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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她瘋狂地想要當主角,想要真正的大紅大紫,想要被所有的人都承認,也不過是期望自己在面對陸淵的時候底氣能足一些。
她那時候是期盼著有一天自己能夠跟陸淵並肩站在一起的。
岑亞琛說的一點兒都沒錯,這麼幾年,她人生所有的意義就只有陸淵這兩個字,雖然現在她貌似灑脫地放開了手,但是卻還是無法避免地受了很重的內傷。
十七歲還什麼都不懂的時候,她就認識了陸淵,而現在沒了陸淵,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還剩下什麼。
她以為自己能夠平靜地走出來,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繼續過自己的日子。
可是不管是李薇薇還是岑亞琛都明白地告訴她,她並沒有真的做到自己以為的那樣。
因為到了這個關頭,不管她堅持的還是放棄的,依然都跟陸淵有關。
說什麼不想演戲,想試試換一種生活也不過是因為失去陸淵,沒有了動力而已。
就連她以為的想要遠離陸淵的方式,原來也是跟陸淵有關。
在被窩裡胡思亂想了許久,一直到顏顏敲著門把頭探進來,遲夏才發覺已經到了下午一兩點。
顏顏進來,看見她的眼眶並沒有什麼紅腫,才悄悄鬆了口氣,對著她問道:“飯點都過了一會兒了,吃些東西吧。”
都到了這個點兒,看來顏顏在進來叫她之前也掙扎了許久。
遲夏雖然一點都不餓,可是她卻不想看顏顏為了自己擔心。
“好,我馬上出來。”遲夏從床上爬起來,在床頭隨便拿了根橡皮圈把頭髮紮上,就跟在顏顏的身後出了門。
住在這豪華大房子裡也不全是好處,吃個飯都得上樓下樓的走上一兩分鐘。
那麼大的飯廳只坐著遲夏跟顏顏兩個人,就算桌椅都豪華精美無比,這畫面看上去也有些淒涼。
桌上的菜明顯是放涼了剛剛回鍋熱過,裡面的青菜都熟得有點兒過頭,不過現在的遲夏也沒有品嚐美食的心情,菜做的什麼樣也不太重要。
兩人在桌邊坐下,端起碗開吃,顏顏才期期艾艾地開口問:“遲夏,你你沒事吧?”
遲夏愣了下,夾起一口飯放在嘴裡,對著顏顏搖搖頭:“沒事,放心吧。”
她現在的情況哪怕往最重了說,也頂多就算是傷了心。
這種症狀跟什麼肺癌肝癌尿毒症比起來真是的不值一提。
時間久了自然也就痊癒了,一分藥錢都不用花。
顏顏卻不會這麼輕易地就相信她沒事。
又猶豫了下,顏顏才繼續開口問道:“遲夏,你跟岑亞琛說不想演戲了,是真的嗎?”
遲夏停下筷子,低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抬眼看著她反問道:“如果是真的呢?”
顏顏張了張口,看樣子是下意識地想要開口勸她,但是勸解的話卻沒有說出來。
停頓了一會兒,顏顏才重新開口:“從我私心上說,當然不希望你真的不演戲,像你這麼好脾氣的明星能有幾個,我都被你慣壞了,你要是不演,我大概也得轉行。”
說到這兒,顏顏輕笑了一聲:“不過這些都是小事情,甚至演不演戲也不重要,最主要的是看你喜不喜歡。”
喜不喜歡嗎?竟然也是這個問題。
遲夏愣了下,問她:“顏顏,你喜歡什麼?”
顏顏聽見她這麼問,眼珠子骨碌骨碌轉了兩圈:“你等等!”
話音還沒落,顏顏就從座位上站起來朝外面跑去,沒多久又舉著一直簽字筆回來,笑著衝她開口:“手伸過來!”
遲夏雖然對她的舉動有些莫名其妙,卻還是聽話地把手伸了過去。
顏顏一把握住她伸過去的手腕,筆尖直接朝著遲夏雪白的腕上壓了過去。
“你幹嘛”遲夏下意識地縮了縮手,顏顏卻抓的用力,沒讓她縮回去。
筆尖劃在面板上癢癢的,雖然不疼卻也有點兒彆扭。
遲夏忍不住低下頭去,才看見顏顏竟然在她手腕上畫起了畫。
不過是臨時起意,顏顏也沒畫多久,但是簡簡單單地畫了幾筆,一個可愛的q版小人就在遲夏的手腕上鮮活了起來。
那小人特別的髮型遲夏還記得,就是她去年演過的一個古代的女俠。
這人物是遲夏演過的為數不多的正面角色之一。
“真可愛”就算遲夏一直都跟可愛的東西無緣,也忍不住看著那小人兒驚歎了一聲,“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