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答起。
他是在谷里長大的,對他來說,無痕谷是家,一手養育了他的師父就是唯一的親人。在谷裡生活了二十幾年,這是他第一次出谷,為了完成師父的願望。
用身體當籌碼,卻不想連感情都輸給了他。
不是沒想過放棄,可是不行,他答應了師父的,不能反悔,哪怕……
他愛他。
畫堯垂下眼,抬手捂住額頭,“不知道,沒來過這裡,我不過就想在這裡玩幾天。”
樞冥拿下畫堯的手,低頭親吻他的額頭,“你喜歡就好。”
畫堯抬起頭,怔怔看他,“我喜歡就好?”
樞冥在床沿坐下,“嗯,只要你開口,什麼事都答應你,除了……”
“除了什麼?”
“離開我。”
“是嘛。”有一瞬間的怔忪,隨即淺笑,“放心,不會有那種事的,我怎麼捨得離開你。”
“這是你說的。”樞冥抬手揉了揉眉心,聲音突然變輕了許多。
從昨晚他進入自己體內的那一刻開始算起,也差不多是時候了。畫堯往床裡頭挪了挪,掀開被子,“剛下馬車,有點累,你陪我睡一會吧。”
“好,我也突然覺得很困。”樞冥躺到畫堯身旁,側身攬住他的腰,來不及多說什麼,眼一閉便沈沈睡了過去。
畫堯緊緊擁住身側的人,聲音輕得不能再輕,“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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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絕色牡丹
翌日,醒來時,枕邊人猶自沈睡。
一頭青絲如墨雲堆卷,散於枕上,閉合的雙眼掩去墨玉般的瞳仁,餘下濃黑的長睫。額頭光潔如玉,眉骨清晰,眼角輕揚,高挺的鼻樑,略薄的雙唇。
便是這樣一人,讓他深陷情海,不可自拔。
畫堯用右手支著頭,左手輕抬,指尖由鼻翼滑至唇畔,在那形狀優美的淡色唇瓣上來回輕撫。
人道,薄唇男人皆薄情。
其實,是騙人的吧。想到此,不由輕笑。
若能薄情,豈不更好。
喚來流簾和嵐止,更衣,洗漱。
整理妥當,畫堯從床頭抱起衡雪,彎起眉眼,朝嵐止道:“我們出去玩。”
“我?”嵐止訝異,抬手指了指身旁的人,“那他呢?”
“他留下來。”
“宮主命我倆保護公子,寸步不離。”流簾看著畫堯,冷靜平淡的語氣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與嵐止不同,流簾心思縝密,若帶上他,想必會被他看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