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垂,心不在焉。
他的眼光落在她低頭微顫的睫毛上,她的一舉一動,乃至一個眼神,王彧堯都看在眼裡。
王彧堯下意識想去撫摸她的發頂,可看到她頭纏繃帶,最終還是摸了摸她的臉,放柔聲音道:“你先好好養傷,其他事情過後再講。”
王茵並不放心,只皺眉半信半疑望著他。已經過去一個禮拜,根本無匡北明的真是訊息,王彧堯每次都用同樣的話,來搪塞她,她心中已經隱約感知到匡北明的情況,但是又不允許自己再次深想。
王彧堯早就猜出她心思,坐在床邊,握住她的手,“不用擔心,他會無事。”
翌日,王茵趁著王彧堯和輝佬出門說事之時,急忙拔下針頭走出病房。她一路跌跌撞撞往外走到服務檯問到匡北明病房。
這麼多天,她不知道匡北明情況究竟如何,踉蹌走到門口,看到匡北明正躺在床上還未轉醒,頭上纏滿了厚厚的繃帶,呼吸器還未拔下,有兩名醫生只上前望向儀器幅度,再為他換上點滴瓶。
病房裡充斥了濃濃的消毒水味,王茵止不住緊張的身體走到匡北明床前,在邁步的那一刻身體差點栽倒。
此時兩名醫生的目光不約而同望向她。
她脖子上還懸吊著三角巾,左臂根本使不上力氣,顫顫驚驚上前看了看床上躺著的人,竟然毫無起色,只感覺心口慌亂不已,伸右手扯了扯醫生的袖口問:“他的病情怎麼樣。”
一旁醫生正式打量了她一眼,才發現她是同匡北明一同進醫院的患者。他斂神,含糊答:“目前的情況,我同樣不是十分清楚。”
王茵紅著眼眶著急搖頭道:“不是很清楚?你們怎麼做醫生的!”隨後更是語無倫次衝著醫生髮怒:“早已過了一個禮拜,為何我都能下床走動,他怎還未醒!”
醫生無奈看了她一眼:“王小姐,不好意思,病人還需安靜,他剛做完開顱手術,何時醒來我們也不確定,而且他的脾胃部分受到嚴重傷害,已經被切除。我們都已盡力,關鍵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