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但也知道民國時是個戰火紛飛的亂世,所以哪怕這個世界發生的事情跟記憶中的歷史並不吻合,也仍是想著法子將這時代的近代史還有周邊各國的地理歷史環境都摸了個七七八八,這時候,應該還尚未到戰亂的時候,若是去南邊,這十幾二十年都還算安定。
不過,阿暖抬頭看自己母親,她知道自己長得好看,但在阿暖心中,母親比自己更好看,為了自己,她留在雲家,一蹉跎就是十五年。。。。。。
阿暖鼻子莫名地就是一酸。
突然覺得,她太自私了,為什麼以前她從來沒有想到過這個 … 她其實挺喜歡這裡,以前覺得只要母親和自己離開雲家,母親也可以開始新的生活 … 可是,她現在才慢慢意識到,這裡,可能不會束縛住自己,卻是會束縛住母親的。
離不離開這裡,對自己影響可能並不是很大,但對母親,卻一定是個很大的改變,重新開始的機會。
想到這裡,她上前抱住了陳氏的胳膊,蹭了蹭,有些撒嬌道:“孃親,我想去的,只是我不捨得孃親。現在這裡,民風說來是開放,但實際對女子又十分苛責,那些男子沒了舊時的道德束縛,隨意追求女子,說是什麼自由戀愛,但最後承受惡果的卻往往是女子,還有,權貴之人,強娶豪奪之事,根本屢見不鮮,母親,您以為這段時間為何我從來都足不出戶?不過是怕沾惹是非而已。”
陳氏聽得又是吃驚,又是心痛,阿暖自小就是個十分堅強的孩子,看似嬌弱,實際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能極鎮定極有條理的自己解決,且永遠都是興致勃勃笑眯眯的,半點不會讓壞的情緒影響自己。
她竟然會說出這番話,定是之前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情了。
她摟了她,摸了摸她的頭髮,也不打算此時細問什麼,只是道:“好,你既然不喜歡這裡那我們就先離開這裡。只是此次你二舅去美國那邊是有事情要處理,時間倉促,孃親打算讓你二舅先去,我們等過了年後再去,可好?”
阿暖點了點頭,腦袋埋在陳氏胳膊上,齜了齜牙 … 剛才那話說的她牙都酸了,她呆在家中是因為有事情要做,外面又沒什麼特別的,剛剛那話純粹是裝裝樣子騙騙母親罷了。
不過看母親憂心的樣子,好像說的有點過哈,她怕母親擔心,忙又換了神色揀了些趣事哄她,又說了些她想上的學校的科目學系跟陳氏討論,將陳氏的注意力引開,又安了她的心才罷。
原本陳氏過來除了說留洋一事,還想旁敲側擊再試探試探阿暖對廖珩的心意的,若是女兒真的對廖珩有意,見過老夫人之後,她還得繼續權衡這門親事 … 可是此時她見女兒似乎一心要離開的樣子,哪裡還有試探的必要?
而阿暖見母親竟是年後就打算離開了 … 得,廖珩那邊也不用聽母親什麼意思了,自己還是什麼也不用裝,該怎樣就怎樣了。
只是也不知道這樣還能不能幫到廖珩。
十一月十六,廖家大宅。
廖老夫人邀請了陳氏和阿暖到家中作客,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選的還是個尚昭雲出門不在的日子。
廖老夫人是個行事很穩妥的人,她既知陳氏母女現如今的情況,也聽見了外面一些說雲小姑娘是自己孫子“小情人”的傳聞,便不願讓外人輕看了陳氏和阿暖,特地派了身邊的大嬤嬤去陳家接她們,理由自然也跟廖珩無關,而是見見故人之後罷了。
陳家人的相貌突出,眉眼間特徵都很明顯,陳氏和阿暖又是典型的陳家人相貌,廖老夫人看到陳氏和阿暖就先是微怔,然後便又有一些悵惘。
陳氏帶著阿暖給廖老夫人行了禮,老夫人請了陳氏坐下,寒暄了幾句,問了陳家在延城那邊的情況,便喚了阿暖上前,拉了阿暖的手,帶了些懷念之色道:“這孩子,這眉眼,和你姑祖母小時候長得可真像。不過仔細看看,還要更水靈些 … 我以前就說,也不知道你們陳家人是怎麼長得,生在陳家,就盡往好里長,讓人羨慕也羨慕不來的。”
阿暖對人的善意惡意最是敏銳,她感覺到老夫人對自己的喜愛 … 也不知她是因著廖珩還是因著那些久遠的故人而愛屋及烏,但總歸是好事,更何況還誇她好看 … 這樣大概就不會再對廖珩逼婚了吧?
她忍不住就咧了嘴笑。
老人家總是喜歡水靈又生氣勃勃的孩子,尤其是阿暖的大眼睛,笑起來彎彎的,清澈得人心裡都是亮堂堂的。
不是廖老夫人貶低自家孫子,就自家孫子那整日裡陰沉沉冷冰冰硬得跟石頭似的性子,眼前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