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色活似陰魂不散的惡鬼,張千的寒毛忙不迭的起立致敬,不禁為鞏寸月哀悼起來。交了個比鬼還可怕的男朋友,不逃還等著被生吞活剝嗎?第十章
第10章
月牙高懸天空,潮水一波一波的推擠上岸,白衣飄飄的人地獨自坐在沙灘上。
“寸月。”項儼低低喚了聲。
鞏寸月循聲望過去,項儼眉眼含笑朝她走來。頭~低,她又盯著反覆來去的潮水不放。
他的眉頭微皺,口中的語調難以持平。“你是存心教我心疼?”
鞏寸月一楞,轉瞬間,項儼已欺近她身旁,大手~探,撥弄她身上輕柔飄逸的短袖絲質上衣。“這衣服能不能保暖便是個問題,為什麼不披件外衣出來?”
鞏寸月微微側身,被他執起的上衣下襬立刻恢復原狀。“我來的時候是早上,太陽大得很。”
項儼緊緊攬住她的腰,將她往懷裡帶。“白天枯坐到夜晚,眼前的海水快被你看爛了。”
愈是靠近他的身體,她的雙頰愈是燒紅。輕輕掙扎,擺脫了他的鐵臂,她硬是拉起他漫無目地的在閒晃。
項儼微拱雙眉,前方的人兒衣衫隨著海風擺動,像是隨時會被海風吹走似的。他的手稍一使力,將她勾入懷裡,兩人眼對眼,鼻對鼻的相看。
她出神的以眼睛描繪他的輪廓,順著濃密的雙眉直下,來到他微勾的薄唇。
“唉——”薄唇輕吐一口氣,他無奈的表示。
“你這麼看我,可得有心理準備。”
鞏寸月不解的抬頭,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你火辣辣的眼神會讓我情不自禁呀,寸月。”項儼如是解釋。
鞏寸月紅透了臉,立刻調開目光。
見她始終不開口,項儼將昨天的問題再拿出來問:“氣消了嗎?寸月。”
“生氣又如何?不生氣又如何?”鞏寸月怔怔地開口,反覆繞在心上的仍是閒擾她一整天,早晨時他所說的一席話。
“你若是還在氣頭上,我只好等。”他會給她時間平緩她的怒氣,再來攻佔她的心。
“等什麼?等我再一次消失在你面前。”鞏寸月為之失笑。她知道,他的耐性只用在旗鼓相當的對手身上。煩雜的事務,諸如女人之類,要他大老闆付出耐心,可是難上加難。
“你會嗎,”他緊緊扣住她的腰,半認真地問。
“這得看你嘍。不如你先告訴我,會不會再做出令我非得消失的行為?”她輕鬆的將問題丟還給他。
項儼大笑,開心的輕啄她的粉頰。“怎麼辦好呢?寸月,我發覺自己愈來愈離不開你了。你要走,記得別把我的心一併帶走,否則我只好追著你跑了。”
鞏寸月望了他半晌,投降的嘆氣。“我想,我是喜歡你的。”
她不是猶豫不決的人。唯獨這件事懸在她心頭兩個多月,由此可以看出,她對他動心了。
項儼的臉閃過一絲驚詫,血液猛地撞擊心臟,有始以來,心跳超過他所能負荷的律動。接著,他陡然憶起她語氣中的不甘,令他興奮的情緒降溫不少。“喜歡我不好麼?為什麼嘆氣?”
鞏寸月斜暱他一眼。那一眼好似在說: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的個性多糟、以前的歷史多輝煌?
項儼微笑。“你怕會制不住我?還是擔心我會偷腥?或者是唯恐哪天有女人大著肚子來要我負責。”
“我不擔心這個。”她咧開笑臉,笑得燦爛,也使得他看得失神。
項儼情難自己的覆上她的唇,激昂的情緒因她的表白與笑顏面持續加溫中。他急切的索取她的唇間的美好,掠奪終於屬於他的紅唇。
鞏寸月皺眉,這下可好,他強硬的手段讓她不必費事的轉換話題就已經切人主題。她緊閉雙唇等他發覺她全身上下所散發的不快。
項儼試著挑開她的雙唇,卻一次次遭到重挫。他緊皺眉頭退開身。
但見鞏寸月一臉的冷淡,許久不見的客氣重回她的臉。“項先生,容我提醒你一件事。我喜歡你,但不代表你可以隨心所欲的上下其手,我是活生生的人,會思考、有感覺,你若是要碰我,麻煩先問問我的意願。你曾說過,上次的不愉快是你一時的衝動,我信了。相對也期望你能信守自己說過的話。想要我身體的配合,可以。請讓我聽聽你的保證——”
“保證?”項伊忍俊不住的狂笑。說出去會笑掉別人的門牙,誰會相信“項達”董事長出口的諾言。
“不給嗎?”鞏寸月惱怒的推開他緊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