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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鞏寸月瞠目結舌的看著這一幕,妍子衝著她直笑。她耀眼的笑容,竟讓鞏寸月有片刻分不清,是屬於天使抑或是魔鬼的微笑?

“我剛打電話告訴哥哥……事情經過。”妍子咬著冰棒,含糊的說道。

診療室一角,醫生正在治療鞏寸月手肘上的傷。消炎水灑下,她吃痛的頻皺眉,沒太注意妍子剛說的話。

傷口不大,只需縫個幾針,醫生剪下打結的細線,上了點藥,蓋上紗布,貼緊膠帶。吩咐一個星期後拆線,傷口儘量不要碰水。

鞏寸月謝過他,和妍子離開診療室。

她抬起手肘審視傷口,一出門口就被人抱了滿懷。鞏寸月驚訝的抬起頭來。

“項……”話還沒說完,項儼就把她摟得個更緊。

“接到電話,我的心跳幾乎停擺,你沒事吧?”

鞏寸月想回答,臉頰一熱,卻忘了該說什麼。

他的焦急顯而易見,只是他弄錯物件了。他抱的不該是她呀!

與他相識以來,鞏寸月首次慌了。她善於應付的是狂妄的他,並不是眼前焦急又語帶懼意的項儼。

她從未把他掛在嘴邊的愛語當真,實在是因為太瞭解他的個性,不相信他會將愛輕易的託付給女人。也難怪她,從未沒有過的案例要她如何置信?

父親的生日宴會之後,隱約覺得他有所改變,說話不再拐彎抹角,一舉一動不再令人聯想到陰謀,人也變得順眼多了。

總覺得他刻意收斂自己的個性,又像是在期待某個未知的結果。她仍是不懂他的……

“怎麼不回答我?”項儼一手攬緊她的腰,揚手將她的長髮塞在耳際。

他的手所到之處又燃起一串紅暈,鞏寸月掀起眉睫注視他。半晌才回答:“我沒事。”

項儼濃眉一挑,托起她受傷的雪臂。

“那這是什麼?”

“擦傷而已,不嚴重。”

“知道是誰幹的?”項儼心裡有底,問她只為確定自己的預測。鞏

寸月瞪他一眼,妍子應該已將經過全部告訴他。“你早就知道,還問我?”

“我想聽你生龍活虎的聲音。”項儼含笑回答,一揚眉,把一旁看熱鬧的妍子支開,扶著鞏寸月坐進走廊的椅子。

“我很好,手上的傷~星期就可恢復。”她再次強調。

“劉家公子可不會太好。”項儼眼眸冷光乍現,陰狠的野獸本性在眼中閃耀。

這會兒,他又回覆原本的項儼了。但為什麼……她面對他時,卻不再有如履薄冰,如臨深淵的厭惡感。

“不幫他說情?”項儼頗覺意外。上次宴會,她可是義正是辭試圖替劉俊傑脫罪呢!

“誰?”她漫應道,心不在焉的端視他的臉孔,一遍又一遍,努力許久仍得不到答案。

“寸月,你不專心。”他現出眩人的笑容,話中的指控和溫和的表情根本不搭。撩人的低沉語調如輕風般吐露出來。“你把我從頭看到腳。又直盯著我的臉看,你在用你的眼神吃我麼?”

鞏寸月心臟猛跳的別開臉。不平在心裡嘀咕,她不過是在觀察,哪有他說得如此不堪哪!

“沒關係,我不會介意的。你若是直接撲上來,我會更開心。”項儼笑開了臉。

她轉頭狠瞪他一眼,直想抹掉他臉上志得意滿的表情。“拜倒在項先生面裝褲底下的美女何其多,不差我這一個。

“偏偏寸月是我最想要的一個。你說,怎麼辦才好呢?”他一臉無奈,期望她能指點迷津。

“你的玩笑話說夠了!”少見的火氣也被他時常提出的話惹毛。

“到現在,你還認為我在開玩笑?”是他的態度不夠認真,還是以往的形象給她先入為主的壞印象,令她執意不信他的話。

“不是嗎?”鞏寸月回瞪他。

“我會讓你知道,我有多認真。

鞏寸月彈跳起身,不可置信的注視他。他不可能是說真的……

“肯信了?”項儼扣住她的手腕,強迫她坐下。

她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良久,綻開笑顏。對於感情,她一向任其自由發展,全憑她的感受決定接不接受他人的愛意。或許是因為物件是項儼,他的複雜倒成了令她不安的因素……她實在不必煩惱,就讓它順其自然吧。

“你的笑容令我百看不厭。”項儼把玩她纖細的手指,如同愛撫般輕拂過她的每~截指尖,並將她的手湊近嘴唇。

鞏寸月得知他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