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和的,陸玉菡卻覺得很有攻擊性,心裡怪怪的,勉強也露出個笑容,收回視線的時候不經意地瞥了眼坐在她身邊的郝援朝,卻見郝援朝沒有往她這邊看過來,動手夾了一道菜往江舒瑤碗裡去,兩人視線相交他眼裡跟藏著溫暖的光一樣,跟看別人都不一樣。
兩人的視線相交匯很短,那股子熟稔感卻讓陸玉菡覺得食不知味了。
她可能是生病了。
陸玉菡打著精神吃了一餐午飯,又在郝家坐了一會,最後便提出告別要去文工團那兒報道。
“郝大哥,還有詹大哥,你們能不能順道送我去一下,我不知道往哪兒走?”臨走前陸玉菡不大好意思地問道。
郝援朝和詹紅軍送佛送到西,也沒拒絕,送一趟也不難,就答應了。而驢蛋兒因為也是文工團的,想湊熱鬧,跟著去了,萍萍就是個愛湊熱鬧的,扒拉住郝援朝的大腿利索地要往上爬,這是要跟著去的意思。
於是便一行人都往文工團那邊去。
外頭有看到這熱鬧的,便來問江舒瑤跟周小花嫂子這生面孔是誰。
“老詹他們以前戰友的閨女,選到這邊來當文藝兵了,給照顧照顧。”
這樣一說,大傢伙就懂了,這年頭戰友情是可貴的,戰友家的閨女過來這邊幫忙照顧照顧,那是應該的,誰也不會誤會。
至於戰友家的閨女是不是太大了,也不會懷疑,當兵的年紀本來有大有小,而且郝援朝跟詹紅軍都是三四十歲的男人了,再早幾年生孩子也差不多是這個歲數嘛。
打完聽八卦家裡頭也收拾好了,詹老太是有午睡習慣的,帶著孩子先回家去睡了,周小花嫂子在這兒又跟江舒瑤聊會兒那陸玉菡,扯扯身世扯扯容貌扯扯剛剛相處時的印象啊,等郝援朝他們送完人回來,也跟著詹紅軍和驢蛋回家去了。
“覺不覺得這陸玉菡有些奇怪?”回答了屋裡頭,江舒瑤就跟郝援朝說悄悄話。
郝援朝一邊解開衣裳掛好一邊問,“哪兒奇怪?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巴的,不跟正常人一樣嗎?”
江舒瑤聞言翻了個白眼,“說跟你抖機靈啊真是。”
郝援朝見狀立馬嚴肅臉,應和道,“是很奇怪的,今天她偷看你好多次,是不是看上你了?”
這話一出口江舒瑤一巴掌就是拍過去他胳膊,瞪他,“還不正經?”
郝援朝瞧著她要生氣了,這才笑著順毛,把人給抱到床上去,“躺著,一邊躺著一邊聊嘛,哪兒奇怪了你說說看?”
江舒瑤順他的話到床上去,“你真沒發現?不覺得她對我的存在很意外,而且看這個屋子好像很熟悉又很陌生的樣子,還老把視線在你我身上放嗎?都不見她這樣打量老詹同志跟小花嫂子的。”
要說是對陸老託付的人家好奇那也該一塊兒打量嘛,怎麼就專抓著她一家打量?江舒瑤是個有些敏感的人,陸玉菡雖然覺得自己是收斂著暗地裡打量了,但是她被人盯著咋會沒發現?
更別說一開始見面時她那脫口而出的話還有臉上的表情可不像是因為她太年輕而意外,更像是覺得郝援朝妻子的身份不該是她一樣,所以江舒瑤這才會起疑心。
郝援朝如今何其瞭解江舒瑤,有時候說心有靈犀都可以,眼下她這樣說,自己又不是個遲鈍的,陸玉菡身上那細微的怪異自然也沒逃出他的視線,哪裡會不懂江舒瑤話裡真正的意思,伸手將她攬到自己懷裡,“應該不是跟我們一樣,我有稍微隱晦地試探一下,不像是後世穿過來的。”
穿越這種事情是很玄幻的,要是這世上還有跟他們夫妻倆一樣的人,還出現在他們身邊,那他自然不可能心大地不回去關注試探,雖說他鄉遇故知是高興的,但誰知道對方是好是壞,當然是要先了解清楚掌握情況才是,這樣萬一對方真的是也能做好準備。
陸玉菡從在火車站下來一見到他的時候露出來那複雜的神情一開始便讓他上了心,自然會先在心裡留個底兒,仔細注意一番,那時候雖然還沒想到那一處的,但是後來她的種種表現就讓他有了這方面的猜測,故而也會隱晦地不暴露地去試探一番,但是試探結果是對方應該不是穿越過來的。
“那有沒有可能是重來一遍的?”江舒瑤跟很多女人一樣很相信自己的第六感,雖然陸玉菡這表現出來的細微異樣可以用其他理由解釋,但她總覺得或許自己直覺猜測到的才是真的,陸玉菡給她的感覺是很顯然和郝援朝很熟悉,也很親近依賴郝援朝似的,而對她的存在卻很意外,還有陌生,那種很玄妙的感覺讓她不由自主猜測,這陸玉菡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