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攪風攪雨,也別讓江大哥因此對江舒瑤生了什麼嫌隙,這事不能讓江舒瑤出面的,說句不好聽的,往後她跟江父兩腿一蹬走了,江舒瑤要仰仗的還是孃家的大哥二哥照顧,受欺負也有人撐腰。
江大嫂是個拎不清的沒關係,只要江舒瑤不當著面說這些養老的話指責江大哥的話,就憑這麼些年的兄妹感情,也是不會因江大嫂說幾句話就對江舒瑤不好的,頂多會覺得江大嫂在挑撥離間,看不慣小姑子,更別說這次還是江大嫂的錯,早先就說過不過繼孩子還反覆提,惹人惱也是活該的。
江大哥確實是這麼想的,江大嫂給他嘀咕這些的時候他半點沒覺得江舒瑤不好,當初過繼的事情已經說過一次反對了,再提還不是找罵?而且那天他明顯跟江大嫂說過別再打安安的主意,她還是那樣做他心裡就有些不痛快的。他承認他曾經也覺得過繼孩子主意不錯,但是郝援朝和江舒瑤他們都明擺著拒絕過了,沒有半分猶豫的,你還去打這注意不找揍就好了,何況是罵幾句,他還不覺得自己小妹能怎麼罵人呢。過繼一事本來是你情我願才好,強求就不是結親是結仇,跟婚嫁是同個道理,她怎地就說不明白?
最要緊是他也想通了,雖然生了三個閨女但也不代表不能生孩子,把身體調養好沒準下一個就是男孩子呢?要是真過繼了別人的孩子又有了自己的男孩子,以後花費不知得多大呢。
還有江大嫂說的父母偏向二弟的事,乍一聽好像是這個理,但仔細想想,要是真偏心現在也不會跟他們一塊住了,要知道家裡房子是單位分給江父江母這老員工的,江大哥和江大嫂到現在都沒個分配標準的,平時住在家裡頭,吃也不用花錢,因為江母想著兩個姑娘都念書都送少年宮學跳舞學書畫,開銷大,江父又能掙工資,還是退休返聘回去,有能力的,工資也比較高,負擔一日三餐沒有問題,愣是沒讓他們交錢,也就是逢年過節時候給點兒錢當作孝敬,哪裡像二弟,雖說拖二弟妹家裡的福氣有了自己的房子,但是開銷都是自己承擔的,江父江母就是想幫襯,那手頭上在他們這個家花銷後也留不下多少啊。
也別說江父江母從江大嫂第三個還是生了閨女後對江大嫂挑剔不滿,他可沒看出來,那老三貓兒還是江母帶著的呢,真不滿就該讓他們自己帶。
總之,江大哥雖然耳根子有時候軟會聽點枕頭風,但還是個有自己想法的人,他沒覺得自己受冷待,只覺自己佔盡便宜,哪裡會聽了江大嫂的話。
這種性子,也可以說是有些識時務了。
得不到男人支援,回來私下又被江母敲打,江大嫂到底是不敢再鬧了,要不到孩子她也沒法強搶過來啊,只是心底下到底是不高興而已,越發看江舒瑤不太順眼了。
但看不順眼也沒轍,江舒瑤姓江呢,這房子也是江父江母的,他們寵著閨女,自己能賺錢也不需要仰仗她徐月娟鼻息而活,要鬧也鬧不出什麼來,只能把氣嚥下,面上歡歡喜喜地過年。
過年這日郝援朝倒是打了電話過來,家屬樓這邊的街道處,街道辦的工作人員來喊,聊了好一會又催著早點兒回來,這才掛了電話。
闔家團圓過個年,江父江母覺得高興,喝了點小酒,說起從前往事,一樁樁一幕幕,聽得也是一番感概,連江大哥都露出緬懷的模樣。
江舒瑤便知道江父江母這一方面是真有感而發,另一方面也是從江母那兒知道了她跟江母說的事,希望孩子們能團結起來,有了小家也不要忘了兄弟姐妹間的情誼。
父母難為,大概也是這個意思。
江舒瑤心底微微嘆口氣,沒再想跟江父說養老換人選的事情了,她是半路而來,對江大哥的看法能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但是對江父江母來說,江大哥是他們的第一個長子,是用了感情的,不想也不願把人想的難堪,總歸是自己兒子,沒得說教養出個白眼狼,誰也不肯輕易承認的,是她太想當然了些,身在局中參多了感情,理智便要少上幾分。
算了,反正現在江父還能掙工資,這房子也是單位分給他的,退休後也不會收回去,還有江二哥也離得不遠,江大哥偶爾糊塗也不是很礙事,怎麼樣都不會讓他們淪落到受媳婦磋磨的下場,真有那麼一天把人趕出來誰也說不了什麼。
如魚飲水冷暖自知,她也暫且不插手了。
大年初一不走親戚,也不用上班,正好在家裡休息,江大哥他們便在客廳聊天,男人間除了說生活瑣事,更多也是說國家大事方向的,比如什麼中法建交,原子/彈爆炸這類的,談著談著便談到了如今的‘四清’運動。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