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半點兒閒聊的心情的都沒了。
“媽媽,不怕。”正在這個時候,稚氣的奶音卻響了起來,懷裡的安安肉肉的小手摸了摸江舒瑤的臉頰,一臉認真地說道,好像知道她內心的倉惶不安,故而安慰她一般。
安安聲音一響起,四處張望的萍萍跟鐵柱他們幾個立馬就把視線轉過來,臉上齊刷刷都是擔心神色,萍萍還抬頭摸她的頭,親了親她,“沒事的,瑤瑤不扒(怕)啊。”
被兩隻小傢伙們這樣安慰,還有鐵柱他們的關心神色,江舒瑤心裡的不安倒是少了許多,慘白的臉色好看多了,衝他們笑笑,“嗯,沒怕呢,沒事的,我麼在待會兒了,等沒問題再進去。”
為母則強,郝援朝不在,這種時候也不能讓孩子們反過來擔心她安慰她。
鐵柱他們點點頭,忽然視線注意到江舒瑤的手,“二嬸你手咋紅了?是不是剛剛被湯燙到了?來萍萍給我抱。”
萍萍安安聽到這卻是立馬都從江舒瑤身上滑下來,抓著江舒瑤的手要看,還真是通紅一片,甚至手背上還起了一大一小兩個水泡,小的那個都破皮了,看著就疼。
江舒瑤卻沒半點感覺,剛剛只顧著擔心了,眼下被指出來,自己一看,這痛覺神經才彷彿起了作用似的,感覺到手背上火辣辣的疼了。
也是,那麼燙得一鍋湯,當時她手被燙的都鬆開了,能不疼嗎?
但眼下也不好處理,不清楚這地震還會不會來,進屋她是不敢的,而去年十一月份部隊的衛生所也改為了醫院,擴建了,這時候也不能輕易進去的。
部隊上面也是這樣的安排,暫且不要進去,就在屋外,等沒危險了再說,也別急著進去把貴重物品拿出來,這個時候還是命更重要,要是進去拿的時候剛好又來震動了,人被埋住了也不是不可能。而且還說了,要是敢在這個時候偷盜的,那就不是口頭教育那麼簡單了,準備坐牢。
越是混亂的時候越是要表現出絕對□□,就跟亂世要用重典一樣。沒多久被喊回去計程車兵又被派出來開始守衛巡邏了,一條條工作安排下去,場面是平定下來,大家也開始安安分分了。
期間的時候又有一次晃動,江舒瑤和芳芳嫂子攬住孩子們,互相安慰互相取暖,再等等,等這會兒過去就好了,不會有事的。
不會有事的!
“轟隆!”
屋漏偏逢夜雨,到了深夜竟下起暴雨來,又急又猛,本來打算睡在帳篷等一夜的嫂子們都不淡定了,人群又開始躁動起來,有人覺得挺久沒繼續晃動了也可以回家了?雖然是大夏天,但是下雨天睡在外面還是容易感冒的。
守衛巡邏計程車兵沒同意,喧鬧之時,廣播又響了,這回強調的還是不能回去,地震震源就在兩省交界處,臨近得很,有不少房屋都蹋了,這部隊還有些房屋也是比較老舊的,不能保證安全,起碼要等上一夜看情況。
至於地震幾級倒是沒說,不知道是還沒檢測什麼還是怎麼回事,總之就是一切以小心穩重為期間,哪怕是小地震也得注意安全,期間還鳴槍一次以示警告,又有人手來搭臨時大棚,也別睡了,就在大棚處歇歇腳,捱上一晚就可以看情況。
部隊前些時候因為暴雨帶來的災情就出動了不少人,如今又是地震的,更是忙碌,這種時候確實是不能自亂陣腳,張嫂子帶著幾個婦聯的嫂子出來,讓大家一塊兒幫忙搭大棚,這些活這年代的很多嫂子都會幹,再不濟還能搭把手,總比給人找麻煩好。
江舒瑤讓方芳表姐看著四個孩子,她去找張嫂子看看能不能就地熬點薑湯,到底是雨夜,盛夏時候也要注意著涼問題。
“哎喲差點忘了這茬,放心我這就去和後勤部的人說一說。”張嫂子趕忙又走了,這種時候她也是少不了操心的。
江舒瑤說完這事之後也沒繼續去添亂,回來繼續待著,自家四個孩子,周小花嫂子家也是四個孩子,還有個詹老太,這大晚上的,家裡男人都不在,可不得互相照看。
忙忙碌碌一整夜,聽著雨聲,誰也沒心思睡,到第二天清晨魚肚泛白的時候廣播終於再次響起,告知危機解除,是小地震,預測不會再有事,大家可以回去了。
人們這才鬆口氣,頂著雨回家去了。
江舒瑤也是,一回去還是顧不上給自己燙傷的手處理,而是先讓方芳表姐燒水,她給孩子們準備衣服,立馬換了洗澡去,炒菜的大鍋和煮水的鍋都燒起來,快點兒洗洗燙燙去去寒氣,把孩子們都搞定之後,才有心情收拾自己。
等她洗完澡出來,鐵柱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