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里那斯呆了一呆,吃驚地看著蕭秋,連害怕也暫時忘記了,好半晌才喃喃道:“主人,雖然我知道您的用意是不可揣度的。可是。。。難道您認不出您卑微的僕人了嗎?那是不可能的啊。。。”
“如果你說的主人是指尼古拉的話,他已經完蛋了,被我宰掉了。”蕭秋淡淡地道:“我不是你的主人,趁著我現在心情好,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
留存在潛意識深處的一絲模糊的記憶,讓蕭秋隱約地知道薩里那斯有著極慘痛的往事和經歷。所以雖然明知眼前是一個邪惡之極的暗夜使者,卻也提不起殺意,反而忍不住產生了一絲憐憫。
薩里那斯呆呆地看著蕭秋,眼眶裡現出一陣茫然。
呆了兩三秒鐘,薩里那斯再次匍匐在地,奮不顧身地向著蕭秋的腳邊爬來,嘴裡尖叫道:“主人,難道您不要您忠心的僕人了嗎?您要拋棄可憐的薩里那斯了嗎?暗黑之主在上,薩里那斯對您可是忠心耿耿,從來沒有二心啊!主人,您要是不再需要薩里那斯了,那麼請您賜給我一個終結,讓我的靈魂在死亡世界接受永恆的懲罰吧!”
眼前這個人怎麼可能不是主人?就算他極力否認,可是那熟悉的死靈氣息以及如山一般不可仰視地暗黑力量,已經徹底出賣了他的身份。只有傻瓜才會認為眼前這位不是自已的主人,那可是一件後果很嚴重的事。
儘管主人的用意是不可揣度的,不過薩里那斯相信,這一定只是試探。如果自已懷疑眼前主人的身份,或是表現出一點點想離開的意思,等待他的將會是殘忍無比的懲罰,這一點是被以往的事實多次證明了的。雖然不知出於什麼考慮,主人總是喜歡玩這種貓戲老鼠的遊戲,可是飽受折磨的薩里那斯對於扮演老鼠的角sè已經有點厭煩了。這個時候,當然是表現得越忠心越好。
一絲絲陽光從晨曦間shè出,灑落在薩里那斯的身上,薩里那斯的身上立即騰起了縷縷輕煙,他大聲地尖叫起來。旁邊的龍骨飛馬也蹉動著四蹄,不安地打起了響鼻。
“格格、格格格。。。”火燒般的痛苦讓薩里那斯的上下牙不停地打起了架,他呻吟著道:“我讚美您,主人,您實在太偉大了,居然可以面對這麼邪惡的陽光。。。可是您卑微的僕人不行啊!雖然薩里那斯一點都不怕死,可是薩里那斯還想留著這條小命為您效勞啊!”
“滾吧!”蕭秋不耐煩地喝道。再這麼下去,這個可憐的骨靈要被活活地曬成灰了。
“主、主人。”薩里那斯已經七竅生煙了,兀自掙扎著說:“您是否可以說清楚一點,您是讓我離您而去,還是讓我回去沉睡?您不說清楚,薩里那斯害怕啊!”
看著苦苦支撐著的薩里那斯,蕭秋心裡湧起一陣深深的憐憫。蕭秋才不會相信他所謂的“忠心”,傻瓜都看得出他只是因為害怕而已。這個可憐的傢伙,以前一定受盡了尼古拉殘忍的折磨,不然不會怕成了這個樣子。
蕭秋知道,如果不認同薩里那斯“卑微的僕人”身份,這個可憐的骨靈看來是死也不敢離開一步了。
暗暗搖了搖頭,蕭秋嘆息道:“走吧,回到你沉睡的地方去,隨時等候我的召喚。”
薩里那斯立即如獲大赦,縱身一躍,消失不見。
只有一聲尖叫在虛空中迴盪:“主人,我讚美您!您對薩里那斯太好了,您簡直太偉大、太英明、太。。。”
龍骨飛馬發出一陣陣暗啞而低沉的嘶叫聲,對著蕭秋不安地搖晃著巨大的頭骨。它同樣在晨曦的照耀之下冒起縷縷青煙,不過看起來它似乎比薩里那斯的承受能力似乎還要強一些,還不至於到了不可忍受的地步。
看著眼前這個怪異的骨馬,蕭秋微一沉吟,揮手將龍骨飛馬連同黃金馬車一起收進了另一個平行空間裡面。這是原先尼古拉為了安放坐騎而建立的空間,以他現在的領域之力,維持著兩個狹窄的平行空間並不感到吃力。
站在晨曦之下,蕭秋又發了好一會呆,這片刻間,他又明白了很多東西。他知道了象薩里那斯這種背叛了死神的高階骨靈,已經不再被死亡世界接納,只有以自已的魔力結成一個小小的平行空間。白天的時候,他就在自已的平行空間裡沉睡,等到晚上,才能從平行空間中走出,遊蕩在這個屬於人類的世界。
至於其他低階的骨靈戰士,他們仍然生存在死亡的世界,但是卻無法拒絕象尼古拉這種強大的暗黑存在的召喚,在需要的時候,他們只有毫無選擇地從死亡的世界裡走出,為類似尼古拉這樣的人充當炮灰。
沉吟了一會兒,蕭秋略微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