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咱們明兒去法華寺拜拜菩薩,如何?”
陸琉心裡也是氣,他好心好意空出幾日陪她,她倒好,每日忙上忙下,只將兒子丟給她,倒是比他還要忙!男人蹙著的眉頭並未舒展,這副臭臉,彷彿是欠了他多少銀子似的。
可江妙自知理虧,本欲繼續哄哄他的,待瞧見外頭寶巾的聲音,才鬆開抱著陸琉胳膊的手,柔聲道:“我先去外面看看……”說著捏捏胖兒子的小手,道,“澈兒乖乖陪你爹爹玩兒。”
陸琉哪裡會同妻子置什麼氣,只是端端架子罷了,本是由她哄上幾聲,這氣兒也就消了,可見她竟這般不聞不問的走了……
陸琉面色鐵青,低頭看看懷裡剛換好尿布、神清氣爽的胖兒子,正乖巧的聽了孃親的話,仰著腦袋咿咿呀呀的同他說話呢……
陸琉眉頭一擰,瞧著這張小肉包子臉,心道:誰要這小東西陪!
江妙走到外頭,見寶巾的表情,心下便以猜到了幾分,說道:“查到了?”雖是問的,可這語氣已經是篤定了。
寶巾點頭,說道:“奴婢親眼目睹陸少奶奶同三爺私下在一處宅院相會。那宅院是三爺名下的,曾經三爺將陸少奶奶安置在那兒,方才奴婢便跟著陸少奶奶出門,見她鬼鬼祟祟從後門進了了宅子,一個時辰之後,陸少奶奶才出來,是三爺親自送行的……”
倒是江妙意料之中的了。
寶巾也覺得這種事情實在是齷齪,遂小心翼翼道:“王妃心裡可有什麼打算?”
說是打算,江妙到底沒經歷過這些,而且那是三叔和謝茵的事情,輪不到她來插手。她道:“還沒呢,容我再想想吧。”
寶巾道:“容奴婢多嘴一句,這件事情,王妃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會更好些。”
這個道理,江妙也是明白的。若沒有那陸思齊,她的的確確不該管這件事。
江妙道:“我知道了,你也辛苦了,今兒早些休息,晚上就讓墨琴和墨棋守夜。”
寶巾福了福身,便退下了。
·
次日江妙同陸琉一道抱著兒子去了法華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江妙本欲帶上胖兒子的,奈何陸琉沉著一張臉,江妙便只能委屈一下這小傢伙,不將他帶上了。可憐那小傢伙,平日裡最愛黏著孃親,若是孃親忙,那有爹爹抱,也是可以將就的,這會兒見爹爹和孃親一道出去玩兒,卻獨獨丟下他,倒是哭得泣不成聲,眼淚鼻涕一大把,別提有多讓人心疼了。江妙實在是不忍心,便只能將胖兒子也帶上了。
這會兒馬車內,便是這般的場景——她胖兒子樂呵呵的手舞足蹈,陸琉卻俊臉鐵青,一句話都不肯同她說了。
小傢伙半點不自知,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咦”了一聲,看了看不說話的爹爹,又看了看孃親,嘰裡咕嚕的不知同她說了些什麼。
江妙是聽不懂的,可看著小傢伙這副善解人意的模樣,大抵是在同她說——爹爹彷彿有些不開心。小傢伙這般善良懂事,肯定想讓她想想法子逗爹爹開心了。
這時江妙便心嘆:若是你不哭著鬧著跟來,你爹爹豈是這副臭臉?
正抱著小傢伙煩惱呢,這馬車不知怎得,忽然便顛簸了起來。
江妙抱著小傢伙,沒手去扶,身旁的男人,卻是第一時間將他們母子倆抱住,這般牢牢護在了懷裡。
一陣顛簸之後,外邊的陸何才道:“方才路面不平,車輪經過幾個大坑,王爺王妃可無恙?”
陸琉淡淡道了一句“沒事”,摟著懷中的妻兒沒鬆手,只柔聲問道:“可有哪裡磕著了?”
江妙一雙大眼睛含笑,看著陸琉搖搖頭,道:“沒事。”
被孃親和爹爹護著的小傢伙,也眨了眨大眼睛,沒心沒肺的傻笑道:“呀呀呀……”
非但沒受驚,瞧著小模樣,還挺開心的呢……
江妙笑笑,這才同陸琉說起話來。給了臺階,陸琉自然也順勢下了,原是冰冷的俊臉,便如冬雪融化般,逐漸變得溫和起來。只是妻子懷裡那招人嫌的小東西,陸琉可是一個好眼色都不肯給的。
小傢伙也是有脾氣的,不理便不理,只將小腦袋埋在孃親的懷裡,吭哧吭哧大睡了起來。
夫妻二人到了法華寺,這睡得像小豬般的小傢伙,便由陸琉來抱了。
二人拜了佛,便去後山的桂花林走了走,走到一處休息的地兒,江妙看看那角落的石桌石凳,衝著陸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