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獨家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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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噔噔噔”的,由遠至近。船艙簾子被開啟,穿著一襲淺綠色褙子的寶綠自外面進來,對著守在王妃身邊的寶巾和許嬤嬤道:“王妃好些了嗎?”
寶巾眉頭微蹙,道:“方才又吐了兩回。”許嬤嬤也是一臉的愁色。
岷州離望城有些遠,這回走水路,得整整二十多天。八月初一這一日,宣王陸琉便攜妻子到了碼頭,上了去岷州的船。因是事先有所準備,陸琉又是個不捨得可苛待妻子的,倒是將這艘大船裝飾一番,住著也算是舒服自在。哪知江妙坐了幾日船便開始噁心犯嘔,顯然是個坐不得船的,這回的罪可遭大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寶巾看著自家王妃這張小臉蛋,原是稚氣未脫,兩頰有些肉肉的,這會兒半月未到,便活生生瘦了一大圈。寶巾接過寶綠端來的茶盞,準備伺候王妃喝點兒熱水,卻外頭有動靜,緊接著,高大俊美的男人便疾步走了過來。
寶巾寶綠同許嬤嬤旋即行禮。
陸琉直接走到了妻子的身旁,瞧著小妻子側躺著,小臉蛋陷在柔軟的紅色大迎枕上,格外的惹人憐惜。陸琉是個大男人,尋常出門,自然不會顧及什麼,奈何妻子素來嬌養,哪裡經得起和他這一路的奔波?
他輕輕坐在榻邊,將人抱起,拿過寶巾手裡的茶盞,輕輕吹了幾下,試了試水溫,不燙了,便將杯湊到妻子的唇畔,柔聲道:“妙妙……”
感覺到唇邊的溼潤,江妙眼睛未睜,便張嘴喝了幾口。
喝了小半杯水,江妙咂咂嘴巴,睜開眼睛看著身旁的陸琉,笑笑道:“陸琉。”
“嗯。”陸琉抬手,身旁的寶巾會意,將茶盞解了過來,又識相的隨許嬤嬤和寶綠一道退了出去。
陸琉問道:“好受些了嗎?”他捏捏她臉頰的肉,難得生出一種挫敗感來。他原想著將她養得白白胖胖的,未料竟越養越瘦了,若是被岳父岳母知曉了,怕是要責怪她的照顧不周。
江妙只覺得太遭罪,她哪會知曉坐船這麼難受?想到這幾日,自己非但沒有做好妻子的分內之事,反而要陸琉日日照顧她,晚上也睡不安生。
她靠在他的懷裡,聞著他身上的味兒,才抬手摸了摸他的臉。都憔悴了呢。江妙心疼壞了,抱著他的脖子,將腦袋埋進他的胸膛,悶悶道:“我好多了,明兒就活蹦亂跳了,你不用太擔心。”這話倒是事實,今兒雖然吐了幾回,可明顯比之前舒服多了。
陸琉“嗯”了一聲,但明顯還是不放心,眉頭緊緊擰著,皺成一個“川”字。江妙瞧見了,抬手便替他撫平褶皺,說道:“寶巾都同我說了,再幾日咱們就到岷州了,到時候我得好好休息幾日。”這便是年紀輕的好處,先前還病怏怏的,此刻說起話來,倒是神采飛揚,一副中氣十足的模樣。
陸琉低頭,用唇瓣碰了碰她的額頭,說道:“好。”
江妙不想陸琉太擔心她,她不是一個喜歡給別人製造麻煩的,當下便揚起小臉,朝著他笑了笑,而後撅撅嘴,“親嗎?”這段日子她身子不適,這如膠似漆的恩愛夫妻,晚上也只能老老實實的摟著純睡覺,哪裡還能再做睡前運動?
又想到自己方才剛吐過兩回,雖然漱了口,可嘴巴里興許還有難聞的味道,是絕對不能讓陸琉親的。
可陸琉見她這會兒聲音脆脆的,這般的有活力,當即便堵著她粉嫩嫩的唇,勾著她舌尖慢慢品嚐了起來。
親了一會兒,江妙的臉頰倒是有些紅潤了,登時變得紅撲撲的。
陸琉見妻子一雙眼兒泛著瀲灩的水色,勾得他心癢癢,大手在她身上用力揉了幾下,才喘著粗氣道:“好生休息,待會兒多吃點。”說著又俯身啄了幾下。
江妙乖乖點頭。
之後的幾日,江妙倒是沒再吐過了。
到岷州的前一日,陸琉命船在洛城靠岸,領著身子好些的妻子上岸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能下地兒走路,於江妙而言,可是最好不過了的,這段日子在船上晃晃悠悠的,哪裡比得上岸上讓人舒坦。
洛城是岷州邊上的一座小城,因家家戶戶院子裡種牡丹,也有“牡丹城”的雅稱,不過除了這嬌媚的牡丹花,洛城還有兩樣寶:一是美食,二是美人。
誠然,此番上岸,自然是奔著美食去的。在船上,雖說廚子想法子變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