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成不成?”且這紅棗蓮子粥,寓意也好,正適合新娘子吃<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寶巾點頭道:“還是何嬤嬤想得周到,就依嬤嬤的。”
何嬤嬤笑笑,覺得王妃身邊的大丫鬟都這般容易相處,而且模樣也生得好看,不禁對寶巾多了幾分親切。
江妙坐在榻邊,瞧見何嬤嬤同寶巾端著宵夜進來了,還沒看清碗裡的是什麼,聞到那味兒,便彎唇道:“是紅棗粥。”她太餓了,竟沒骨氣的對一碗紅棗粥饞嘴了。她起身走了過去,在桌旁坐下,瞧著蓮紋青花小碗內香甜軟糯的紅棗蓮子粥,眼睛都亮了亮。
她正拿著勺子舀了一口,吹了吹,卻聽外頭丫鬟們行禮的聲音,緊接著便見男人推門而入闊步走了進來。
她有些愣,顯然沒想到他會這麼早回來。
江妙握著勺子,不好意思繼續吃,只將勺子擱下,起身看著他,卻不知該說什麼。不過他臉上仍帶著笑意,且進來瞧見了自己,笑意更深了些。她只覺得他笑起來好看,溫溫和和的,不禁多看了幾眼,之後走近了,她才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兒。
瞧著味道,喝得不少。而他只是微醺,可見他酒量還是挺好的。
陸琉抬手撫了撫她的臉,看著她一身大紅嫁衣,心下還有些不真實的感覺,竟真的將她娶進門來了。他輕輕捏了幾下,面前的妻子濃妝豔抹雖然驚豔,可妝容太濃重,叫他有些看不清她真實的情緒。他低頭瞧了一眼桌上的紅棗蓮子粥和點心,便道:“先去換身衣裳再吃。”
他回來了,她自然就能換衣裳了。
江妙一整天都沒怎麼說過話,現下瞧著他,還有些恍惚,只乖巧的點了頭,然後由寶巾寶綠扶著她坐到梳妝檯前將鳳冠摘下,之後去淨室換衣。
待出來的時候,江妙著一襲玉蘭色寢衣,因現下天兒有些熱,這寢衣自然不像冬日時那般嚴實,滑滑的絲質寢衣,擱在平日裡,江妙在閨房內就寢時穿,倒也沒什麼,只現下臥房裡多了一個男子,只覺得這寢衣太透了。她坐在妝奩前瞧了瞧,看著自己稚氣的臉,挽著婦人髮髻,還真有一種嫁為人婦的感覺。
有點奇怪,可想到嫁得是陸琉,便覺得甜滋滋的。她笑了笑,鏡子裡的人也跟著她笑了笑,臉蛋紅撲撲的,分明已經將臉頰的胭脂洗乾淨了,可這會兒竟比抹了胭脂還要紅。緊接著,鏡子裡又出現了另一張俊美的臉。
瞧著她這番閒適的打扮,陸琉忍不住自身後摟住了她,在她臉頰上香了幾口。
江妙縮了縮,聞著他身上刺鼻的酒味兒,道:“我有點餓了。”她臉皮薄,不好太直接的和他說讓他去淨室洗澡。
陸琉會意,說道:“我去換身衣服,你先吃蓮子粥。”
“……嗯。”江妙點頭,見他自個兒從衣櫃裡拿了寢衣去淨室沐浴,竟連伺候的丫鬟都沒叫。江妙不知陸琉平日沐浴是由丫鬟還是小廝伺候的,若是丫鬟,她雖然覺得不舒坦,卻也太過了,畢竟這種事情太平常。她心裡想著,坐在桌邊吃蓮子粥,肚子雖然餓,倒是不像方才那般急切了。
她吃了小半碗,覺著肚子飽了,又想著出嫁前孃親對她的叮囑,一時猶豫著,不知該不該進去伺候他。
可是,一想到要見到男人的身體,江妙便有些發慫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待她猶猶豫豫許久之後,便聽淨室內嘩嘩的水聲漸止。安靜了,想來是他在穿衣裳了。她瞅了瞅,不消片刻,果真見他從淨室出來了。
她知道他瞧著清瘦,實際挺健碩的,寬肩窄腰,身子硬邦邦的,極有男人味兒。目下他剛剛沐浴完,穿著一身白綢寢衣,領口處微微敞開著,不小心被沾溼的髮梢此刻正滴著水,將他的胸膛微微打溼,調皮的水珠滾落,不曉得滾到哪裡去了。
陸琉見她傻乎乎的站在那兒,許是今日緊張,竟半點沒有平日的活潑俏皮,倒是顯得格外的嫻靜端莊。他過去握著她的手,捏了幾下,見她終於回神了,才道:“飽了嗎?”
江妙誠實回答:“嗯。”她本就胃口小,現下吃了半碗蓮子粥還有幾塊點心,自然是飽了。
陸琉沒多說話,聽了她的回答,便牽著她的手往榻邊走去。
江妙這才反應過來。
她抬眸看了一眼那掛著大紅喜帳的拔步床,床很大,比她錦繡塢的床大了整整兩倍不止,唔,應該還挺結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