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然站在屍體旁,僅僅片刻便迅速做出了判斷:“眼神突出,臉色發紫,可以肯定這並非自然死亡。至於確切的死因,還需進一步解剖才能知道。”
一旁的孫杰微微皺起眉頭,故意追問道:“你真能確定嗎?”
他和李博然已經認識十幾年了,對他的能力自然在清楚不過了,之所以這麼問,為的是劉新民的父母妻子。
李博然也明白老朋友這麼問的原因,當下篤定的說道:“以我多年的法醫經驗判斷,不敢說百分之百是非正常死亡,但百分之九十還是敢說的。”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劉父終於開口說話了。
他先是深深地望了一眼身旁的妻子和兒媳,臉上帶著恨意道:“領導,我們同意對我兒子進行解剖檢查,但你們必須找到兇手。”
“您放心,我們一定儘快找到兇手,將其繩之以法。”孫杰回答道鏗鏘有力。
得到家屬的許可後,劉新民的遺體隨即便被運離現場,送往了中平市解剖室。
與此同時,這邊的訊息也很快被葉春雨知道了。
得知訊息後的葉春雨頓時暴跳如雷,衝著手下任永傑怒吼道:“一群飯桶!劉新民的屍體為什麼到現在還沒火化?”
任永傑嚇得渾身一顫,結結巴巴地解釋道:“葉……葉總,我也不明白啊。按照原計劃,今天上午就該完成火化的。”
一邊說著,一邊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大約過了一分鐘左右,他才結束通話電話,戰戰兢兢地向葉春雨彙報道:“葉總,剛跟殯儀館老賀聯絡了。今天上午劉新民的家屬攔住了殯儀館的工作人員,說是再等一天後火化。”
“再等一天?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命太長,還沒活夠啊!”葉春雨怒目圓睜,滿臉漲得通紅,對任永傑破口大罵起來。
葉春雨這會也有一些慌亂,孫杰的動作打亂了他的部署,他沒想到專案組的動作竟然這麼快。
罵完之後,葉春雨緊緊地皺起了眉頭,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之中。
過了一會兒,他深吸一口氣,嚴肅的命令道:“趕緊通知老鬼,讓他馬上離開中平,出去避一避風頭,最好是去國外。”
他首先要做的就是讓老鬼這個動手的人離開。
然而,手下任永傑卻面露難色,小心翼翼地回答道:“葉董,老鬼剛剛回他老家看望他老孃去了,說是後天下午才能趕回來。”
聽到這個訊息,葉春雨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難看,心中暗罵這老鬼真是會挑時候。
不過事已至此,葉春雨也只能無奈地點點頭,現在讓老鬼這個孝子趕回來,恐怕他會翻臉。
想了想,葉春雨接著叮囑任永傑道:“等老鬼一回來,先讓他把老賀給解決了,絕不能留下任何後患。
告訴老鬼,他母親以後就是我葉春雨的母親,我負責照料她,一旦情況好轉,我立刻安排他回來。”
說到這兒,葉春雨的眼中閃過一抹濃烈的殺意,若非老賀行事拖拉那還會有如今被動的局勢。
就在葉春雨絞盡腦汁想要抹去所有證據的時候,另一邊,李博然也順利完成了劉新民屍體的解剖工作。
經過一番仔細的檢查和分析,果然不出所料,劉新民並不是正常死亡的,在其體內檢測出了大量的洋地黃成分。
“不出所料,劉新民確實是他殺。
從屍檢的情況來看,兇手顯然非常有經驗,對藥理知識也相當瞭解,同時他也非常瞭解劉新民。
以我的推斷來看,死者本身就患有心臟病,長期服用洋地黃。
兇手就是利用了這一點,給病人注射了過量的洋地黃,再加上劉新民當時喝了酒,所以沒能得到及時有效的搶救,最終才導致劉新民死亡。”李博然把死者的基本情況以及兇手的手段還原了一個七七八八。
孫杰沉重的點了點頭,當即撥通了紀委書記盧舒悅的電話,將這一情況如實相告,想要省公安廳派人來查劉新民死亡案。
術業有專攻,讓他查經濟案子可以,但兇手案顯然不是其所長。
盧舒悅聽到這起案子引起了兇手,當下十分重視,立即聯絡了程度。
省廳的人來的很快,當天晚上就到了中平,其中就有祁同偉的侄子祁華和沈媛媛。
祁虎案結束之後,祁華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於是在祁同偉的安排下,先是到漢東警察學院學習了一年,然後去了省廳刑偵總隊。
不僅如此,在此期間,他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