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等皇上想起她。
她或許可以見到皇上。
其它的女人也想見皇上,蕭繹根本不想任何一個人,他守在杜宛宛炕前,晚上歇在雪松苑。
一夜過去。
天亮起來,早上醒來,蕭繹看過杜宛宛,見杜宛宛還沒有醒,去了圍場,組織冬狩。
所有人看著蕭繹。
蕭繹並不多說,直接宣佈開始。
然後帶著人入了獵林。
狩獵結束,他又回了雪松苑,杜宛宛還沒有醒,蕭繹依然坐在炕前看著,聽著總管太監的彙報,到了下午,他正要離開。
“夫人眼晴動了。”
也守在一邊的容真忽然驚喜開口。
蕭繹一見,停下步子,回頭。
總管太監也在,也回過頭。
容真直直的看著杜宛宛,杜宛宛只覺得嘴裡很乾,幹得她張不開嘴,她睜開眼,張了張嘴:“水。”
她隱隱看到身前站了幾個人,只是看不清是誰。
說完,她發現聲音啞得自己都聽不清。
不由再次張嘴。
容真卻聽到了,容真一直注意著,一聽,馬上起身:“夫人醒了,夫人要水,快去倒水。”吩咐一邊的人。
蕭繹也聽到了,臉上閃過什麼,他俯身,盯著杜宛宛。
總管太監眼中也閃過一抹光。
外面的宮人聽到,馬上倒了水進來。
容真急急衝過去,接過水,拿在手中,走到杜宛宛面前,扶起她,把手上的水放在她嘴邊,杜宛宛又睜了睜眼,她聞到熟悉的氣味,感覺到嘴邊多了什麼,她張開嘴。
下一秒,水流到口中。
她很乾,不由自主吞哽,吞了好幾口才不那麼幹,她看著嘴邊的水,又喝了幾口,鬆開嘴,抬起頭。
然後對上一雙黑沉的眼。
眼中是她。
那眼隱隱有著認真和溫柔,她不由怔住,片刻,她眨眼,依然是那雙黑沉的眼,裡面的溫柔和認真還在。
她:“你。”
蕭繹專注的注視著杜宛宛,把她的動作表情都看在眼裡,他俯下身,對上她的眼:“醒了。”
“醒了。”
杜宛宛心中有些慌,情不自禁點頭。
點完頭她愣愣的。
蕭繹嘴角微揚,他伸出手摸她的頭髮,還有臉,杜宛宛回過神,盯著眼前的手,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
眼前的男人還是那個人,可是好像有什麼不同。
她在心頭想著。
容真站在一邊,手上端著水,看著皇上和夫人,微揚了下唇,一邊的總管太監看了看,回頭看到容真,眯了一下眼。
“讓太醫進來。”
蕭繹嘴角的笑意加深,忽然道。
容真和總管太監一起看向門口。
杜宛宛也一樣。
隨後她看到容真和總管太監,臉有些紅,剛才她竟——
蕭繹凝著杜宛宛紅著的臉,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明顯,門外,宮人掀開簾子,太醫揹著藥箱走了進來。
蕭繹並不多話,直接讓他給杜宛宛診脈,杜宛宛看著太醫。
容真和總管太監也在一邊看著。
杜宛宛動了動身體,發現自己胸口扯得痛,她低頭一看,才想起來自己中了箭,因為身旁的男人。
自己雖然沒死,但剛剛才醒。
她看了看四周還有身上,不知道她沒醒之前發生了什麼。
“夫人沒事了,以後臥床休養好,暫時不能移動——”
太醫看過診過脈,半晌道。
蕭繹一高興:“有賞!”
杜宛宛聽罷看向他。
容真和總管太監還有太醫都跪在地上。
蕭繹心情好起來,開口賞賜。
杜宛宛心中藏著事,卻也鬆口氣,她望著他。
賞賜了一大堆的東西,蕭繹讓總管太監帶著三人下去,照著太醫的話準備杜宛宛的藥還有膳食,水,等人一走,他回頭看著杜宛宛,杜宛宛有些緊張,她摸著胸口的傷口處,仰著頭。
“太真。”
蕭繹微笑。
“皇上。”
杜宛宛心中更緊張。
“三郎。”蕭繹帶著笑。
“三郎。”杜宛宛無奈。
“朕的太真,心肝,寶貝,宛宛,不許再這樣!”蕭繹低下頭,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