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德侯爵聞言面色古怪:“可那,畢竟不是他自己的兒子。”
管家:“是的,所以最近幾天又有訊息傳出,說是桑若成功活下來後,蘭西爾伯爵和赫爾曼家又有了聯絡,好像是想讓桑若和赫爾曼家的小姐聯姻。據稱,蘭西爾伯爵和赫爾曼家達成的內部條件是,只要能為蘭西爾家生下一個繼承人,可以讓桑若入贅過去。”
菲爾德侯爵聽到赫爾曼家的小姐和入贅這幾個字,臉色又是一陣古怪,似乎沒想到這個名不見經傳的蘭西爾伯爵,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自己的親生兒子說犧牲就犧牲,說賣就賣,甚至願意將爵位繼承給一個隔代的侄子,也要貫徹他心中振興家族的目標。
所以現在看似蘭西爾失去了唯一的繼承人,失去了振興家族的希望,實際上蘭西爾伯爵已經在籌備自己的侄子和未來的孫子。
菲爾德侯爵不禁有些佩服地感嘆道:“真是失算了。這個冷血的老頑固,看來我們一開始就搞錯了方向。”
管家:“大人,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菲爾德侯爵冷笑:“自然是幹掉這位蘭西爾伯爵!既然這個蘭西爾不識抬舉,那就換一個蘭西爾來和我們談吧。等繼承權落在桑若手裡,我想他會很願意賣掉這個老宅子,換取一些治癒自己的希望。”
“是!”
菲爾德侯爵叮囑道:“務必要快,要謹慎,不能讓其他人發現了端倪。德溫·坎農那個廢物!說是什麼首席之下第一人,明明已經給他提供了那麼好的條件,甚至提前給桑若·蘭西爾下了藥,他居然都不能憑自己打敗桑若,最後還是動用了附魔武器,可能已經引起一些人的注意了。”
“遵命!”
·
女僕艾麗正在花園澆花,時不時她會假裝不經意地,往左側二樓那個房間的窗臺瞟一眼。
想著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會像前兩天那樣看到大少爺的身影。
那天大少爺側身在陽光下摘薔薇的一幕,簡直美得像畫一樣,現在想起來艾麗都覺得臉紅心跳。
瞟著瞟著,女僕艾麗猛地瞪大眼,赫然發現,她想要看到的大少爺,正站在一樓過道的柱子旁邊看著自己!
陰森森的角落突然冒出一個人影來,女僕艾麗嚇得水壺都從手中掉了下去,直到看清楚桑若大少爺那張俊美的臉,女僕艾麗才反應過來,又是驚又是喜地趕忙拎起裙角行禮問好:“大少爺早安,您起來了?您有什麼需要嗎?”
在艾麗行禮的時候,桑若已經走到了陽光下,朝花圃行來。
桑若看了眼花圃水靈靈的鮮花,問道:“花,要澆水?”
女僕在桑若的目光注視下,臉刷地爆紅,完全沒有智力去思考桑若的話是否合理,只是結結巴巴地不停點頭道:“要,要的。”
桑若撿起了女僕掉在地上的水壺,掂了掂還有,照著女僕剛剛的樣子也給花澆起了水。
為了這一刻,忍受蘭西爾家微薄的工資這麼久,真是值了!
艾麗看著桑若站在自己身邊澆花,幸福地都快冒煙了:“大,大少爺,我來就行了,您,您不用這麼幫我。”
桑若聽而不聞,只是低頭凝視著自己水壺下的花圃,細長的手指彷彿在挑逗美人一樣,托起面前最鮮豔的一朵,鮮鮮嫩嫩地,在陽光和水珠下晶瑩剔透地綻放著,似乎變得更有生命力了。
“你們在幹什麼!”
艾麗滿身的粉紅色氣泡瞬間被扎破,這次她是真的被嚇到了,臉色變得蒼白地行禮:“老爺。”
費斯·蘭西爾瞪了女僕艾麗一眼:“這裡沒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艾麗不安地偷偷看了桑若一眼,然後行了個禮退下了。
艾麗走後,費斯伯爵上下打量了桑若片刻,才看著他冷哼一聲:“看來你的身體是都恢復了,都有心情和女僕廝混了。”
費斯伯爵的話裡充滿了恨鐵不成鋼的怒氣,本來看到恢復完好的兒子,費斯伯爵還有些驚喜,但在看清除桑若竟然提著女僕的水壺,在花園中親暱的和女僕站在一起後,費斯伯爵頓時大怒,覺得自己的這個兒子,是失去了成為騎士的希望後,已經完全自暴自棄了。
桑若不知道要和費斯伯爵說什麼,雖然他自己對關於兄弟和父親這種詞彙,都非常的厭惡,但是原身對這個父親還是挺親近尊敬的。用了原身的身體,欺負下他不太親近的遠方堂弟也就罷了,總不好對他的父親也愛答不理甩臉色。
費斯伯爵的質問,桑若也只當他是在關心自己兒子的身體了,微扯嘴角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