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年前的人了,兩百年前曾拿蘭西爾先祖做血脈實驗的巫師,居然還活著?還能詛咒並定位他?
桑若緩了好一會兒,站起身來,走向被他用斷劍刺死的查特·菲爾德,將查特掉落在地上的那本筆記本撿了起來。
【xx月我使人用劍砍掉了蘭西爾的一條手臂,他吸收了戰場大概30人過半的生命力,花費一小時恢復原狀,30普通人失去了反抗能力,生命無礙。
xx月我使人砍掉了蘭西爾的一條腿,他咬住一名敵人,直接吸乾其鮮血,花費約半個小時恢復原狀,被吸血敵人直接死亡。
xx月我使人讓他陷入精英騎士包圍圈,騎士們用鬥氣防衛他的能力,蘭西爾受傷後不能自愈,狼狽逃離。(注:我的設想出現問題,深淵血蛭不能直接吸收鬥氣,不知有何方法改善。)
……
xx月,我終於發現了讓蘭西爾突破防禦,直接吸收騎士鬥氣的方式,這說明我最初的設想是可行的,我遮蔽了導師的印記,決定自己繼續這個研究。
……
糟糕,導師生氣了!】
這本手記最後一頁停在了這麼一句話上,字型潦草而雜亂,彷彿能看到寫字人的惶恐和不知所措。
這本子會落在菲爾德侯爵手中,想必原主早就已經不在了。
就在他寫下了導師生氣了這句話後……
而這個導師,極有可能就是透過血蛭血脈隔空詛咒他的那名老巫師了,看著手記後頭的一片空白,桑若心中升起了一股危機感。
桑若思索片刻,又在井內佈置下三個咒語陷阱後,盤膝冥想恢復好石戒能量,就果斷地拉著繩子跳入井中。
桑若滑到井底水面外,試著將精神力直接探進水中倒影的那道門中。
精神力彷彿透過門穿越進另外一個空間,桑若感覺到眼前一亮,看到了剛剛消失五人之一。
用晶片掃描了一下,很快得到了反饋:【8級大騎士,體質:8.7,敏捷:6.3,力量9.1】
速戰速決!
腰間的繩子咯吱扭轉了一下,桑若彷彿猛虎撲兔越入空間門中,進入的瞬間就啟動了深藍沼澤之戒。
大騎士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幾乎是瞬間感應到危險將手中大劍朝桑若攔腰揮來,然而就在桑若差點就要被腰斬的時候,深藍沼澤的死亡藍光已經籠罩住了那名騎士。
騎士似乎知道這是桑若之前秒殺過大騎士湯姆的咒語,面上剛剛露出驚恐之色想要暴起後退,整個人就被融化在了藍光之中。
還剩四人。
桑若冥想幾分鐘將消耗的三分之一能量恢復滿,然後順著通道找進去,很快發現了菲爾德侯爵幾人的蹤跡。
這個洞穴似乎是一處在地底挖掘出的居室,石壁上不知是不是施過什麼法術,似乎將水幕上倒影的那一輪紅光反射了過來,將整個室內照得燈火通明的。
“啊——!”
一聲淒厲的尖叫聲從前方傳來,桑若立刻悄悄靠近,貼著拐角的牆探出精神力。
前面是一個剛剛被開啟的實驗室,剩下的菲爾德侯爵四人都在裡頭,他們中的一人正捧著一個實驗室中的石翁,發出淒厲的尖叫。
那人不停掙扎著想要甩脫手中的石甕,可那石甕像是長在他手上一樣怎麼也無法甩脫。
甕中有些詭異的綠色液體,只是那液體竟像是活物的心臟一樣,一漲一縮地泵動了起來,並不停地發出一股古怪的吸唆吞嚥聲。
隨著這“咕嘟”“咕嘟”的聲音,菲爾德侯爵的那名手下驚懼地慘叫著,面板以肉眼看見的速度幹扁了下去,緊緊貼在一層猙獰的骨頭上,不到5秒就被吸成了人幹。
剩下三人也都驚慌不定,在那人掙扎求救的時候連忙後退,直到那倒黴鬼的骨頭架子被吸乾了最後一絲水分,皮膜全部粉碎無法支撐地倒在地上,三人也不太敢靠近。
剛剛被捧在手裡的石甕,此時也掉在了那堆可怖的骨頭茬裡,裡頭的那幾滴液體彷彿吃飽了的怪物一樣,又恢復了平靜。
“這,這是什麼鬼東西!?德里可是一個9級大騎士啊!”菲爾德侯爵的另一個手下不可思議地大叫著。
還剩三個。
躲在拐角陰影中的桑若,默默記錄了一下菲爾德侯爵一行的折損人數。
菲爾德侯爵心有餘悸地感嘆:“果然,巫師的東西都不是那麼好碰的。”
“大人,這東西那麼危險,那我們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