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水一個。
林二甚至開始懷疑,寶貝丟失,會不會是和這人有關係?
方善水感覺到林二的視線,也抬起頭來看向林二,兩人的視線相對後,又平靜的交錯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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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哥,記住我電話呀,有空多聯絡。我老家徽城的,古城,什麼時候來玩,我給你當導遊。”
方善水到站了,孔樂積極地站起來相送。
眼見孔樂貼前貼後的,簡直要跟著方善水一起下車,梁昊受不了地將他拉住了。
方善水和孔樂梁昊點頭道別,雖然沒多熱情,但也確實記下了孔樂的電話。
方善水攙扶好身體僵硬不便的師父,在梁昊有些驚疑不定,以及孔樂一臉期待再會的眼神中,下了火車。
……
“二叔,那兩人下車了。”
“你跟去看看。”
“好。”
走出湘城西站時,時間剛好過了子時,恰如方元清所說。
出了站,方善水拉著師父,坐上了一輛來不及躲開的計程車。
不顧那司機一臉欲言又止的菜『色』,方善水輕手捏了捏師父越發不靈活的關節處,扶著師父坐進了計程車裡。
“懷雲鎮青越山青越道觀。”方善水關上車門才報了地點。
“啊?”張姓司機清脆的臉已經快綠得能榨出汁來了,哭喪著臉道,“大兄弟,這深更半夜的,跑那麼遠還是郊外,這……”
方善水掏出三百塊錢遞過去,“路好,開快點半個時辰能到。”
“得,我也不推辭了,六百帶你走。可不是我多要,夜間走偏遠路就這規矩,畢竟一個來回就拉你們了,還得心驚膽戰的。這大半夜,要不是你們是從火車上下來的,我還真不敢接這活。”司機討價還價地感嘆,沒注意到方善水時間用詞上的古怪。
方善水沒說什麼,爽快地又掏出三百塊遞過去。
司機已經由綠轉紅的臉,終於透出了點笑意,“行,大兄弟你們坐好了。”
方善水依言扶住身旁的師父,此時師父的手臂已經完全冰冷僵硬了。
方善水甚至覺得自己挨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塊石頭,那直闆闆的身子,彷彿一根折起來的棍子斜倒在椅背上。
師父他……
車窗外一片片陰影撲閃而過,沉重的黑暗擠壓著車前燈僅照的三尺光明,方善水心裡的荒涼感越來越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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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打了個哈欠,黑暗和一成不變的景『色』很容易讓人睏倦,但當他從後視鏡裡瞥到後排座椅上兩個怪人,頓時就醒神了。
尤其那個上車以來一句話都沒說過的。
坐在車裡還帶著那麼大的斗笠,還有那僵直僵直的姿勢,司機越瞄越覺得發『毛』,心裡直犯嘀咕,索『性』轉眼不看了。
司機還算平穩地把著方向盤,目視前路,只是漸漸地卻有點納悶。
他感覺已經走了很久了,怎麼還沒看到熟悉的標識呢?
以前走這條路沒感覺有這麼遠啊?
司機低頭一看時間,才只過去了四十分鐘,時間差幾分鐘到凌晨兩點。
就在司機低頭看時間的這一瞬,突然,不知何處傳來了一聲尖銳的貓叫!
叫聲彷彿很遠,又似乎就在身前,聲音淒厲,調子拉得老長老長,像是嬰兒夜哭,卻比那多了幾分森然的鬼氣。
司機手一抖,趕忙抬頭,一個黑影已經迎面撲了上來。
司機嚇得大叫一聲,慌張踩下剎車,卻還是沒來得及,和那東西撞在了一起。
只聽“砰”地一聲響,司機就見自己的車前窗玻璃出現蛛網一般的裂紋,還好那撞上來的東西不大,沒直接把玻璃撞碎。
不過這也已經虧大了,司機欲哭無淚,根本不敢下車看看自己撞到了什麼。
“喵、嗷——!”
貓叫聲又出現了!
聲音很近,就在耳邊!像是貓爪子直接撓在了人耳膜上。
這次的貓叫聲有別於第一次響起時的尖銳悽長,反而是嘶啞的、陰沉的,就像是在警告喝問一樣。
司機神經緊繃的都快要斷了,更讓他崩潰的是,他發現那隻發出叫聲的貓,此刻正掛在他車子後排的左邊窗戶上!
那是一隻黑貓,彷彿和夜『色』融為一體,藉著車內燈光,他看見那隻貓漆黑油亮的皮『毛』,此刻正像鋼針般根根豎起,這是發怒的表現。
黑貓扣著尖利的指甲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