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還不下來!”
別人聽到還可,只見固倫公主驚呼:“哎呀我的媽呀!”一咕嚕從椅子上滾下來。可不是她媽嘛!正站在窗外沉著臉瞪她呢!
一見皇后駕到,幾位師傅連忙低頭回避。衲敏倒沒有迴避這個想法,以前在學校,哪個學生家長見到老師不是畢恭畢敬的?更何況,自家孩子也實在不像話了。扶著桃紅進來,先瞪女兒一眼,呵斥:“還不把你皮鞭收好,到牆角好好站著。我不叫,不許動半步。”
固倫公主還要撒嬌,再看母親一臉嚴肅,心想這回真生氣了,又不能找人去養心殿搬救兵。好吧,站著就站著吧。
等固倫公主安生站好,衲敏轉頭叫起諸位師父。張廷玉是弘曆師父,如今正在養心殿給雍正做秘書。現在教導皇子皇侄的,是幾位經年老學士。
衲敏叫小太監們給諸位師父一一看座。自己站著地上,笑著給幾位老師賠禮,說公主不堪管教,給先生們添麻煩了云云。
這些人哪裡敢坐,都戰戰兢兢地連連推脫。衲敏微笑著對他們施禮,“幾位師父,小女年幼,不遵教誨。叫幾位為難了。都是我教導不周,還請幾位不要怪罪,請坐下說話吧!”
這幾位哪裡敢怪罪,連連請罪,說沒有教好公主,是下臣失職等等。就是不坐。
衲敏無奈,只得扶著桃紅到首座坐下,再請諸位老師坐。這回,這幾位老爺子才肯斜著坐了。
衲敏兒子和侄子,再看弘晝,暗道,這孩子跟弘曆大小也差不多。許是給弘時和弘曆明爭暗鬥給嚇著了,平日做事荒唐,但與女色上,很是謹慎,至今連個通房都沒有。既然他也喜歡吳扎庫氏,不如趁著今年下半年無事,催雍正給他辦喜事。若能叫他夫妻相得,也算是功德一件。
弘晝見嫡母目光掃過,渾身一抖,腦袋便貼到書案上。衲敏瞅他可憐,便移過眼光,和顏悅色對這幾位老師說話:“是我教出的女兒不成器。生生耽誤了老師們教學。我已經罰她站牆根了。不知幾位師父可有什麼要罰她做的?”
幾位老先生連說不敢。
衲敏也不喜歡體罰,隨即就坡下驢,拉過來公主,當面教訓:“你才多大,就知道什麼關關雎鳩。那是后妃之德還是郎情妾意,與你何干?好好的,跟著師父們多認幾個字才是正經。聽見了嗎?”
寶貝公主紅著眼睛,滿腹委屈,“就是不是后妃之德嘛!要是后妃之德,幹嘛不講女戒?或者講女兒經好了。”
衲敏嘆氣,“女兒經那東西,你能看懂嗎?”就是看的懂也叫你看!活生生的人都給教死了。想了想,跟諸位師父商量:“幾位老先生,看能不能這樣,公主跟皇子,畢竟不同。況且,公主只是旁聽。算不得正式學生。平日裡,也不必拘泥什麼一百二十遍。每天來了,教她認幾個字,學習一些幼兒常學的算術、幾何等等。開發一下智力,免得將來大字不識。先生們看,如何呢?”
皇后說的,是為減輕他們壓力。可是,幾位面露難色,為首的一位拱手,“皇后娘娘,若是教公主識字,臣等不敢推辭。可是,要臣等教公主算術、幾何,臣等著實無能為力。還請娘娘另請高明吧!”難道皇后還怕將來公主看不懂賬本兒?叫咱們教公主管賬?可這上書房,哪有這門課啊?
衲敏詫異,想了半天才迷糊過來,這不是共和國,是清朝。隨即笑笑,“是本宮多想了。既然如此,就教公主識字描紅吧。等公主過了七歲,自然要跟著嬤嬤們學習。在此之前,本宮希望她能把字練好。最起碼,要打下基礎。在練字上,先生們自然是個中高手。本宮很放心。只是公主畢竟年幼,還是先從正楷練起。等楷書練的好了,再練習其他書法。先生們看,怎麼樣?”
老爺子們當然說好。一個公主,寫字如何,有什麼關係。固倫公主對此,倒沒多大牴觸。衲敏又想了想,說:“按理,本宮不該多嘴。只是,這教導皇子,任重道遠,本宮與諸位先生,同樣覺得肩上任重。孔聖人有云:因材施教。本宮深以為是,皇子們年齡不同,各有所長,學習不同東西,表現自然不一樣。還請諸位師父能夠依據不同學生的情況,既一視同仁,又因材施教。為天家,培養出優秀的皇子、世子才好!”
諸位先生聽了,無不贊同。衲敏無力,一看就是沒聽進去的。罷了,小寶啊,你就跟弘曉一塊兒做好跟那一百二十遍奮鬥十來年的準備吧!你娘沒辦法,幫不了你了!
衲敏看時候差不多了,即使是為了轄制公主,皇后也不能在上書房多呆。跟幾位老爺子告辭,順手帶走囂張跋扈的固倫公主。面上說要帶回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