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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時勢造英雄

有自知之明,我衝陣,那你呢?”

劉喜寧一臉理所當然道:“我?我當然是抓緊時間渡河啊。”

項真聞言一愣,歪頭用大小眼瞪著背上的劉喜寧,感慨道:“非人哉……”

劉喜寧輕笑,揶揄道:“項兄何等英豪,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難道甘心憋屈而死?”

項真想了想,半玩笑道:“憋屈死就算了,能憋屈活的話我考慮考慮。”

劉喜寧分析道:“咱都如此作想,何況他人?只要項兄敢反撲,敵人自當你是求死的,也是為我殿後,我要是再趁機橫渡土河,那他們會只盯著你板上釘釘的‘首功’,而放過我嗎?”

項真眉頭一揚,問道:“劉啊,你花花腸子有點多呀。”

劉喜寧淡然一笑,他曾是司禮監秉筆太監,被尊為內相,隨鑾駕出征,也當過監軍太監,自然不乏將才。

項真卻是嘆了口氣,問道:“可我還是覺得有些鋌而走險了,眼下不就是大好的機會嗎?只要過了土河,以河攔馬,至多一個英野和那帖木兒能緊追不捨,之後未嘗不能逃出生天?”

劉喜寧卻是反問道:“項兄所謂的‘未嘗’,是有多大把握?”

項真一愣,旋即如實說道:“咱先過了土河,就算那英野攜幾個武人攔截,那至多邊打邊走,只要不被那緩緩浮河的騎兵追上,一直深入,遇到大寧衛的機會有什二三,只要能遇到大寧衛的話,便是十成的活命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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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真據實而言,未敢妄自鼓氣,唯求性命無虞。

心知縱有萬餘大寧衛,兵馬蓄勢以待,也休說能逆轉乾坤,盡殲怯薛之眾。

劉喜寧卻直截了當道:“卻是沒有如果……”

項真愣了愣,再說不出話了,他出身關寧鐵騎,怎會沒有這點兒軍事嗅覺?

沒有如果,就是不能活。

就像這大寧。

沒有寧王,只有項王。

項王選擇按兵不動,而寧王卻遠在遼東。

片刻後,項真問道:“打算什麼時候反攻?你知會一聲,我給你身當矢石。”

劉喜寧輕聲道:“再等等。”

項真又問道:“等會兒先把你扔過河?”

“屆時不用管我,咱先與追軍若即若離即可,別被追上,但用最長的時間,慢慢臨河。”

無需多言,兩人自有默契。

不消片刻時間,劉喜寧心有預感,轉頭向後張望,果見那怯薛軍中至少有兩千人騎兵分流,往西北而去。

顯然是要提前渡河。

劉喜寧輕笑一聲,“時也命也,言之預也。”

“就是現在!”

劉喜寧一躍下人背。

項真毫不猶疑,手持劫灰槍,一槍扎入凍土,瞬間阻擋衝勢。

槍桿微微彎曲,又是頃刻挺直,項真雙手猛然一挑,頓時漫天泥塵與飛雪交織,遮天蔽日。

播糠眯目般隱去追擊騎兵的視線。

眨眼又是點槍而出,施一個青龍獻爪勢。

乃孤雁出群槍法,勢勢之中,著著之內,發槍扎人,不離是法。

英侯也是一躍而出,看似身形不快,其實已經拋下身邊齊頭並進的騎兵許多了,直撲項真而去,身無長物,赤手空拳,卻敢以雙拳攖其槍芒。

兩人第一個照面,卻是項真槍尖一抖,避開英野拳風,順勢一帶,變式為蒼龍擺尾勢。

乃掤退救護之法,雷轉風回,驚破梨花閃轉。

英侯身形一側,堪堪避開槍鋒,拳風不減,直搗項真腰腹要害。

深諳“先頭後足再腰膂”的戰法,拳勢凌厲,意在破防取命。

項真不緊不慢,槍身一轉,也不去橫截英野拳路,槍尖過了是槍尾,一招回馬槍纂擊。

槍扎一條線,棍打一大片。

英野眼見槍纂如蒺藜鐵錘,雙拳瞬間合攏,硬生生架住槍纂,可頓感雙臂一痛,血肉橫飛,又顯然是槍尖劃過所致。

項真出手,每一擊都是諸多名家槍譜所留,每一下都是傾注氣機與真意的。

偏偏又毫無規律可循,說停就停,說罷就罷,絲毫不在意本身心氣受挫,氣機受損。

英野雙臂格擋之時,僅有剎那遮擋雙目視線,卻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項真以圈為槍法精髓,順勢攻擊破綻,連綿不絕,變化無端,仙人指路間,使槍尖再現,多繞圈半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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