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了;姚啟泰奉命巡視諸營,也是由這些官員陪同從諸營城走一遍。
西園總管府長史瘦臉狹長,修為不高,四十多歲才闢靈境巔峰,絕對不是什麼露山顯水的人物,卻是太尉府的老軍吏,他回應姚啟泰道:
“總管府遲遲未有主將赴任,我等微末小吏,無權干涉下面的新軍編練,等會兒待見到陳都尉,再詳加詢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董寧郡主,董師姐,我是柴裕啊!”被吊綁的三人,有一人看到隨行人群裡的越城郡主董寧,想抓到救命的稻草,大呼小叫起來,“陳海這狗賊,公報私仇,要用鞭刑廢掉我們的修行,郡主快快救我!”
聽這人大呼小叫,諸多人又是一驚,被吊綁起來的三人,年紀都有二十二三歲,又有闢靈境中後期的修為,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們與陳海一樣,應該都是從學宮選拔編入西園新軍的編練武官。
只是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陳海敢下手對這三人用鞭刑廢掉他們的修為。
雖然今日奉命隨姚啟泰巡視西園新軍的官員,都聽說陳海上任不到兩個月,治軍就有兇殘之名傳出,但杖斃三五不聽訓令、重囚出身的兵卒是一回事,廢掉三名宗閥出身的天之驕子,則完全是另外一個概念。
“真是胡鬧!”姚啟泰臉色陰沉的低聲喝斥,要西園軍的官吏上前將營門叫開。
陳海沒有名望之時,誰都不會關注他的存在,但從他斬獲西北域闈選第一的名銜之後,他是被姚氏驅逐的棄子一事,就像是插上翅膀一般,訊息很快就傳遍燕京城的各個角落。
陳海被姚氏驅逐時,修為也被廢掉,這時候當著姚啟泰的面,要行刑廢掉三名編訓武官的修為,難道僅僅是巧合?
隨行的學宮弟子,這時候有人認出被吊綁在轅門前的三名弟子,兩人來自問秦宗,一人來自太微宗,心裡都暗暗震驚:難道陳海敢對師出同門的太微宗弟子都要下毒手?
董寧這時候也認出柴裕來,柴裕不僅是太微宗透過闈選的三十二名弟子之一,還是柴氏一族的天之驕子,她這時候既震驚又措手不及,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青頭皮發麻,不知道陳海又在搞什麼妖蛾子,心想就算要給姚啟泰、姚軒父子臉色看,以報當年被姚氏驅逐的恥辱,也沒有必拿同門師兄弟下手啊。
大家都暗中拿眼窺探姚啟泰的臉色。
姚啟泰臉色陰沉,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年輕氣盛的姚軒卻認定陳海故意安排這樣的場面,有意羞辱他父子。
姚軒驅馬上前,朝著站在轅門箭棚內守值的將卒,氣急敗壞的叫道:“陳海何在,怎麼不懂半點規矩,太尉府軍使巡視營城,還不快快出來開啟營門迎接?”
“門前何人,你可知不出示太尉府令旨公函及符印,就謊稱軍使,擅闖轅門禁域,該當何罪?”
守值的小校卻不管姚軒是誰,冷酷無情的訓斥一通,手就朝身後一揚,這時候就見箭棚垛口後突然伸出十數張巨弓,寒光閃爍的箭簇直指趕到轅門前叫營的姚軒,威逼他退出轅門禁域。
照正常的手續,姚啟泰應該先派人攜太尉府令旨及他代表太尉府左司丞身份的印符交過去查驗後,再能正式進入營城視察新軍編訓的情況;而無故擅闖轅門禁域,是射殺勿論的死罪。
姚軒英俊的臉卻氣得扭曲起來,規矩是規矩,但父親在西園軍總管府的屬吏官員陪同下,還有一大群學宮隨行弟子跟著,乘車馬趕到伏蛟嶺營城前,眼瞎了才認不出他們是誰。
姚軒沒想到陳海竟如此猖狂,竟敢惡意刁難他們,心裡恨想,當初就應該將這狼心狗肺的狗賊直接杖斃,而不是僅僅驅逐了事。
“睜開你們的狗眼看看本爺是誰……”
姚軒怒罵道,然而未待他的話音落地,“嗖嗖嗖”十數支箭就朝他攢射過來。
十數支鐵簇箭又快又狠,皆是軍中最精銳的射手用五百步強弓所射,每一箭都有穿石破壁之威,姚軒也不敢逞強,慌亂間摧動真元,指掌間一團精芒爆出化作一面靈盾擋在身前,才勉強將十數箭都擋落下來,但反震之力也令他與胯下之馬生生被推開一丈有餘,靈盾輝芒也驟然黯淡,無法再接下一波箭雨。
“不管你是何人,限你在三數之間,退出轅門禁地,否則休怪弓弩無情!”陳海這時候才走上營城轅門之上的箭棚,略顯臃腫的臉,傷疤縱橫,猙獰的盯著姚軒,喝令他退出轅門禁域。
姚啟泰、姚軒應該早知道是他守伏蛟嶺營城,還敢不照規矩辦事,就是自尋其辱。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