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壞到無法修理的地步,似是特意沉到港口附近,乃是為了去大坂城拜訪秀賴。陸奧大人也留心著些吧。”秀忠這樣提醒政宗,說明他已經知道伊達和索德羅的關係。也許在秀忠看來,索德羅出入松平府上,是為忠輝夫人傳說教義之故;但和大久保長安親厚,還經常見政宗,事情便有些複雜了。政宗當時只好回答:“以傳教的名義把索德羅叫到舍下,讓在下試探試探他的心思。”故,今日政宗和索德羅相會,將軍亦早就知道。
“索德羅先生,懇求書的事就這樣辦吧。另外還有一事放心不下。你要如實回答。”
“當然。鄙人怎敢欺矇大人?”
“將軍為何會知船並未破損得很嚴重?你估計是誰說給他的?”
索德羅緩緩搖了搖頭,“也許……是在我等去大坂的時候,港口的船伕接近那條船時看到……”
“船雖然看上去破損不堪,但開到堺港時還未沉呢。”索德羅方才回話時口氣雖然輕鬆,臉上卻籠上了一層微妙的陰雲。
“你處理事情思慮周到,未讓船立刻沉設,定有什麼理由,說吧。”政宗覺得,他肯定會說些實情。
索德羅垂下眼睛,沉默良久。“其實……”他看了看周圍,道,“有些事,使鄙人實不忍把那船弄沉。”
“不忍弄沉?”政宗不急不慢問道。
“是。有人私底下對鄙人說,把船悄悄轉移到別的地方,能派上用場。他請求鄙人。”
“噢,誰?”
“這……能不說此人嗎?”
“你自便!不過,你要是連我都不說,我能幫的自然也就有限了。”
索德羅很為難地絞著手,“鄙人就說了吧!他和大人東床上總介有些關係。”
“這麼說,是大久保長安?”
“是。鄙人對石見守說了被比斯卡伊諾將軍脅迫一事,他便託了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