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的孩子卻依舊是太子,是他冷昊軒的第一個孩子,他閉上眼,下達旨意,曰:“太子雖然夭折,卻依舊是懷月第一皇嗣,呈以太子之名”因而,他下令舉國哀悼
一夜未眠,他病倒了,太醫說是心鬱成疾,真的很可笑,這是什麼病?當年太祖皇帝因為明月貴妃與皇子夭折而心鬱成疾,最終撒手人寰,他是不是也會是一樣的結局?
第二日,百官聚集‘御書房’前,以暮鐵雲與歐陽遲為首,要求見駕,他知道他們來是為了什麼,一個是想要為皇后討回公道,另一個是想為德妃討回公道,他閉上眼睛,讓泰安帶話給他們,三日不朝,只批閱奏本…
第三天,他將所有的國事都批奏完,卻依舊不敢去看她,因為他還是沒有辦法接受孩子是明月自己扼殺的事實,但是在自己百般猶豫之下,還是打算去試探她一下,或許或許孩子當真不是她扼殺的,或許她只是失手也不一定
但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他此行,不僅將他打入了地獄,也讓她絕望到離開他
她也許不知道,她這句話可以徹底的殺了他,讓他從人間跌進黑暗的地獄,他閉上眼睛,感覺自己的世界天崩地裂,但是他卻依舊強忍著那種鑽心刺骨的疼痛,推門走進,若無其事的執起她不願喝的藥喂她:“來,朕餵你”
她望著他,顯得乖巧了許多,一口一口的喝著那瀰漫著苦澀味道的藥汁,如果她就能這樣平靜,這樣乖巧下去的話,或許他真的會放開一切,與她重新來過,但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喪子之痛卻依舊不能讓她於他坦誠以對,她還是虛假的問他:“皇上政務繁忙,今日怎麼有時間來看明月?”
他的確不想來看她,因為心太痛,可是他卻又偏偏想念她,握緊了手中的藥碗,控制著內心的痛苦,伸手握住她的纖細手腕,試圖平靜的問她:“明月,告訴朕,孩子究竟是怎麼沒有的?”這是他給她的最後一個機會,最後一個
但是她卻讓他再次失望了,她帶著幾許慌亂的搖首,那模樣像是心虛卻又像是難過,而後依舊撒謊:“胡海向臣妾射毒鑣,臣妾躲閃不及,摔在了地上”他握住她的手,緊得讓她疼痛,雙眸緊緊的鎖住眼前這個沒心沒肝的女人,而後猛地鬆開她的手,轉身離去
從‘長生殿’離開之後,他怒不可懈的命令泰安去準備毒酒,並且要他去拿太祖當年研製出來,卻還沒有來得及給明月貴妃用的毒酒
百步碎心,離心愛的男人一百步便會心痛難忍,相思成疾,他望著泰安手中捧著的幽綠色的液體,袖中的大手握成了拳頭,明月,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所以,別恨他,他只是因為太絕望,太愛她
泰安的手不住的顫抖,像是隨時都會端不出手中的盤子,而他,則是面無表情的下命令:“去將如月貴妃的朝服拿去,命令巧兒精心梳妝,說是今日會重複她的貴妃之位,讓她梳妝好之後,先去探望病重的德妃”
明月是一個聰慧的女子,輕功又十分了得,所以像他這樣的女子,若是單純的逼迫她喝毒酒,她或許寧願會選擇別的方式死去,因為她很驕傲,也很決絕,所以,他要讓她絕望,讓她別無選擇的喝下去,只要她喝下這酒,這一生,她就只能棲身在他的懷中,永遠
想到這裡,他不知道是絕望還是悲傷,可是他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他愛她,愛得什麼都沒有了,甚至是自己的孩子,可是她,她卻能在做了這種事後,依舊平靜的面對自己,她是沒有心的,他再不奢望這樣的女人能愛上他
所以,那天在‘長生殿’這個他們共棲的地方,他利用瞭如月演繹了一場連自己都痛得死去活來的戲碼,然後將自己與她,都推進了宿命的輪迴裡|
花開落沒,一夜荼毒,乍然相逢,卻只若曇花一現
他站在大殿外,聽著如月與明月的對話,然後在感覺到如月似乎有可能傷害到明月的時候,推門而後,而後,當著她的面,伸出手,示意如月到他的懷抱中來
這一天,他為自己,也為她,演繹了一場最殘忍的戲碼,他緊摟著如月的身子,聽著她嬌柔的道:“昊軒,你來了”他笑,心疼得幾乎血肉模糊,但是他卻依舊強忍著不去看明月的模樣,帶著笑意的依偎在如月的耳邊輕道:“月兒真美,美得朕的心都碎了”
她真的很美,他眼角的眸光停留在明月身上,可是那美卻似乎會讓他的心都擰碎,如月輕柔地笑起來,撒嬌的對他道:“討厭,昊軒又在取笑如月了”
他閉上眼,揮手讓泰安將毒酒端進來,他知道自己這一刻有多殘忍,也知道成敗就在這一刻,所以,他殘忍的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