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一路安好,只是只是一路上都在不住的喚著皇上,且跟皇貴妃說了很多與皇上的事”,士兵不敢有所隱瞞,一字一句顫抖的道,說完,更是整個人匍匐在地,不敢喘息
眾人再次愣住,稍後,都將眸光小心翼翼的望向站在大殿下,英姿逼人,但卻滿身寒氣的帝王,心頭慼慼,而後,只見站在一旁的胡昭儀提裙走下,小心翼翼的接近帝王,小聲喚道:“皇上”而後抬首望著帝王俊美卻又冷硬的側容時,遲疑了少許,抿唇道:“皇上,既然皇貴妃並非皇上就不必擔憂了,不如先回沁心宮休息吧”說著,就要上前來攙扶帝王,但在剛要觸及帝王的衣袖時,卻被揮退
御昊軒的面色沉凝,令人無法猜透他心中所想,但任何人都能看出今日的帝王似乎在極力剋制著什麼,那種令人窒息的壓抑,彷彿頃刻之間就會爆發,但卻又被狠狠的壓下,許久,就在眾妃都不敢出聲,甚至在等著看胡昭儀的笑話之時,卻聞帝王低沉的聲音略帶沙啞的道:“擺駕”
秦公公一聞擺駕,趕忙打破這令人窒息的凝固氣氛,尖聲對著殿外的侍衛,唱道:“擺駕”而後與胡昭儀一同跟隨在冷峻帝王清冷的步伐後面,匆匆離開了坤寧宮大殿。
淑妃望著帝王離去的英挺背影,青蔥白皙的預收狠狠的扯了一下絲帕,原本強顏歡笑的,面容頓時冷沉,眼中浸滿了撕心的嫉妒,而站在她身旁的賢妃卻只是失落的斂下雙眸,緊緊的握著素拳。
天色漸暗,寒風 呼嘯,雪花肆意飛舞
小樹林中,大雪紛飛,落滿了四周的小樹雪松,守衛的御林軍身著的盔甲上也堆積了厚厚的雪,眾人在不停的呵著熱氣,四處飄飛的雪花早已將人的視線迷住
蕭童站在雪地裡來回走著,伸手擋在額前,望著根本無法看清的前方,眸光中的焦急愈發明顯,她握著凍紅的拳頭,低首望著那些已經大雪全部覆蓋掉的車碾痕跡,不禁閉了閉雙眸,轉身望著站在一旁不停清理馬車上積雪的車伕,有些煩躁的道:“不是說去趟集市是要一炷香的時間麼?現在都快一個時辰了,怎麼還不見人?”
天色已經暗了,這裡沒有火石和幹火柴,就算能僥倖打到野味,怕也是沒有辦法讓這些又冷又餓計程車兵充飢取暖。
那名車伕的面色也極為難看,被寒風吹得有些微裂的唇已經凍得烏紫,他上前兩步,眯起眼望著光線極暗的樹林那頭,搓了搓手,呵了一口熱氣,小聲道:“回木小主的話,士兵來回的確用不了多長時間,但是怕是這私鹽的確難找,再說就算有人敢販賣私鹽,也未必敢賣給穿著‘御’字軍服計程車兵啊”
蕭童睜大雙眸,在聽聞車伕的話後先是愣了一下,而後轉身艱難的踩著厚厚的雪走到馬車前,有些吃力的躍上馬車,輕掀開車的轎簾,抬捷望著馬車內正閉著雙眸的明月,小聲道:“小姐,我們今日怕是走不了了”,說著,小心翼翼的走進馬車,瞥了一眼依舊熟睡的歐陽紅玉,更為無奈的抿了抿唇。
明月微微睜開雙眸,清澈的眸光中沒有一絲波瀾,在看到蕭童淺紫色的長袍上已滿是雪渣之時,輕嘆了一聲,伸手掀開窗簾,望了一眼樹林中一片雪白的景色斂睫道:“我知道他們必然買不到私鹽”,皇城帝都,天子腳下,誰敢在此地販賣私鹽?
蕭童錯愕,睜大雙眸望著平靜無波的明月,不禁壓低聲音道:“那小姐為何為何還派人去買私鹽?”甚至將馬車裡的所有乾糧都帶走了,如果他們一去不回,那他們豈不是
“我不過是想這些士兵心中有些期盼罷了,倘若不把那些乾糧和銀子全部交給離開計程車兵,你以為那些士兵在此時又冷又餓的驅使下,我們還能如此安慰的待在馬車裡麼?”說著明月粉唇抿笑,輕閉上雙眸,清冷道:“我們遭困的訊息應該已經傳回了宮,只是不知道先到這裡的,是敵是友”
蕭童不解,她無措的望著平靜如水的明月,素手不禁握在了一起,少許,她深吸了一口氣,抿了抿凍紫的唇,有些魂不守舍的道:“小姐的意思是就算訊息傳到宮中,怕是也會有人先一步營救大軍趕來殺之我們滅口?”如果是這樣,那他們今日豈不是凶多吉少?
“也許吧“明月輕嘆了一聲,而後睜開雙眸,眸光頗淡的望了一眼熟睡這微擰秀眉,顯得有些不安慰的歐陽紅玉,伸手緊握素手,輕斂長睫,而在眸光觸及到無名指上的那枚碧玉指環時,心一痛,卻是更加握緊雙拳,清冷道:”來了”
蕭童微怔,有些不明所以的望著明月突然冷凝的神色,而後卻在耳邊聽到不同於被風呼嘯的嘶嘶聲時,眸光一閃,猛地轉首掀開馬車的錦簾,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