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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宮的雜草之中,端來一碗‘藏紅花’,撬開她的牙齒硬灌了下去

如月閉上眼,淚卻止不住,前塵往事歷歷在目,如梗在喉。

其實,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懷上皇嗣,而御昊軒也不可能讓一個單純得連為自己辯駁都無法的女人為他生下懷月第一皇子,他的孩子,需要一個聰慧到極至的女人來生。

可是他卻一直都未能尋得這樣的女子,而後宮的所有嬪妃也沒有一個人能幸而得胎,只因侍寢前後,都要服下秦公公送至的湯藥,至此四年有餘,依故如此。

原本,如月以為歐陽紅玉與上官婉兒起碼夠格,畢竟他們聰慧無雙,但卻沒有想到至今都沒有動靜,而兩人也為了這玄虛的貴妃之位爭搶多年,但是御昊軒卻對他們二人平等看待,沒有偏袒任何一個。

如月依偎在御昊軒懷中,嬌柔的身子依舊微微顫抖,她緊握住御昊軒伸來的手,彷彿那便是足以支撐這些年來的理由,十指相扣,天荒地老相隨左右。

“皇上,罪妾想回到您身邊”如月咬著下唇,思緒良久的話終於鼓起勇氣說出,她轉首望著御昊軒,雙手更加的握緊他的手:“皇上,如月不要再等了,如月害怕”

害怕他這三年來的改變,害怕暮雪的出現對他的影響,她知道這三年來他都始終如一,可是暮雪才出現短短一月,他竟忘記來看她

御昊軒望著如月的不安,想撫平,但卻不知該如何去撫平,他眸光復雜,彷彿當初自己所堅持的東西漸漸瓦解,內心的那份她離去的空缺也正在被某種東西慢慢填滿,而他卻無力去拒絕。

心一顫,御昊軒的神色有些難看,他猛的將如月緊扣在懷中,堅定切狠決的話語頓時吐出,像是在讓她放心,更是在堅定自己:“月兒,朕很快就可以接你出宮,很快待朕讓暮氏與歐陽氏反目之時,便是還你清白之日”

聽著御昊軒的話,如月心頭一陣難以言語的揪疼,她的皇上是不會騙她的,正如她當年剛入冷宮之時,他夜探冷宮對她說的:“月兒,相信朕,相信朕的始終如一”

始終如一如月的心頭的忐忑漸漸平復下來,抿了抿唇,滿含深情的道:“如月相信,相信皇上”

‘凝雪宮’中,明月鋪紙於案,輕點墨汁,娟秀的字型揮灑而下:

但凡年少,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恨不知所終,而糾結流離

正文 41太后急昭

黃昏,夕陽滿天,雲染紅霞。將整個‘凝雪宮’朝恩殿都染上了一層血色硃紅。

明月身著玄色長袍,久立殿前,凝望天邊朱血,藏於袖中的素手緊握成拳,冷風吹拂,青絲垂落腰際,面上輕紗飄起,雙眸微眯,轉而向宮門望去,只見一抹褐色身影匆匆而至。

太后身邊的太監趙傳低首跑來,一見明月便跪於殿前,恭敬道:“奴才參見德妃娘娘,太后有旨,請德妃娘娘立刻前往‘坤寧宮’議事”

明月的秀眉一動,卻未問原由,而後回寢室換了件衣裳,喚了一個名為青容的宮女為自己稍做打扮,而後便上了車攆,向‘坤寧宮’緩緩駛去。

車輪在青石小道上碾過,偶爾在鵝軟石鋪設的花園走道之上顛簸兩下,坐於車內,被白紗遮住身形的明月輕擰娥黛,髮鬢之上的琉璃玉墜輕聲作響,耳邊的珍珠懸晃。

少頃,明月輕聲道:“趙公公不是說太急昭麼?怎麼車攆行得如此之慢?”,說罷,臉色頓顯倦意,太后召見?怕是趙公公為其主而擺下的棋局,抿唇,微微瞌上雙眸,若當真是如此,她道是樂意奉陪上官婉兒來演這出戏。

趙公公面容一僵,尖銳的聲音頓時更顯低沉,道:“回德妃娘娘的話,其他幾位娘娘還未到,故而可慢行”

“是嗎?”明月一笑,那聲音隱含著點點不可察覺但卻又能輕易感受的疲倦,素手輕擾簾紗,望著一眼御花園逐漸開放的百花,忽而叫停,在趙傳驚詫疑惑之際,卻道:“柳枝清秀宜人,麻煩趙公公去幫本宮折一枝來”

趙傳擰起眉宇,雙眸掃了一眼明月凝望湖邊柳樹的神色,躊躇之下只是恭敬道:“娘娘,奴才怕太后久等。”

“久等?”明月秀眉一挑,冷笑著迴轉目光望向趙傳,“趙公公剛才不是說其他幾位娘娘還未到嗎?此刻又何來的久等?”

趙公公臉色頓變,他深知眼前這個主子是何等人物,在初遇之時的‘玉簪’之事後,他便更為小心,惟恐露了馬腳,但卻沒有想到她竟比自己想象中的更難對付。//:思緒半晌,趙公公點首領了明月的旨意,小跑到湖畔,折下了一條青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