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一隻手抄了過來,扣住了他的脈門,這醫生脈門被制,頓時全身痠軟,動彈不得,只聽吳元慶說道:“大夫,我看你神色不對,好像有病的樣子,還是先讓在下為閣下診診脈吧。”
那醫生慌道:“大人這是幹什麼?我哪裡有病了?我是醫生,是看病的不是生病的。”
吳元慶聽了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醫生難道就只會看病,不會生病了嗎?”
那醫生道:“自然,醫生若生病,那還叫什麼醫生?”
吳元慶忽然疾言厲色道:“誰跟你胡說八道?說,誰派你來的?”
那醫生道:“不是大人請我來的嗎?還有誰派我來?”
便在此時,林潔跑了進來,慌道:“吳大哥,不好了,外面已經被官兵包圍了。”
吳元慶心中一凜,點了醫生的**道,走到窗前一望,果然四面八方都已經被包圍,為一人正是仇士良,只聽他叫道:“吳元慶,皇上要見你,為何不辭而別?皇上想要重用你呢,你快快跟我回去吧。”
吳元慶道:“請仇公公上覆皇上,就說吳元慶草草莽匹夫,劣才不堪重用,欲到鄉下過幾年清靜的日子,不能再報皇恩了,請皇上恕罪。”他輕輕說來,但聲音卻遠遠傳了出去,連山谷也轟轟鳴響,眾人見他如此內力,都不禁臉上變色。
仇士良尖聲道:“吳元慶,你屢次抗旨,先皇都不加責罰,你是抗旨抗成習慣了嗎?當今皇上剛剛登基,你便又想故伎重演嗎?”他聲音尖銳,眾人聽在耳中,只覺牙酸耳震,說不出的難受,想不到他的內功也是如此厲害。
林潔道:“怎麼辦?他的武功如此厲害,一定不在你之下,再加上這麼多的軍士,我們怎麼衝出去?何況還有媽……”
吳夫人道:“你們別管我,自己逃出去便是了,我已經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還怕什麼?”
林潔道:“那怎麼行?就算大家都死在一起,也不能丟下媽。”
林母也道:“是呀,再怎麼說,我們怎麼可能丟下親家母呢?”
吳夫人道:“慶兒,你聽媽的話,帶著親家和潔潔她們逃出去,俗話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若陪著媽死了,那是不孝,你若活著,媽就高興,那才是真的孝順。”
林潔道:“媽,咱們都不會死的,吳大哥遇過多少危險,遭過多少磨難,可是哪一回不化險為夷,哪一回沒有安全脫身?這一次也不例外,不管多麼兇險,到了總有辦法的。”
吳母嘆道:“以前慶兒遇到危險,總能夠化險為夷,是因為只有他一個人,可是現在有我,他就有了拖累,這就等於讓他揹著一個重負,縱然輕功再高的人,揹著個重負,又怎麼可能跳得高跑得快呢?”
林潔道:“媽,你就別再說了,吳大哥是什麼人,他是您的兒子,您還不清楚嗎?他就算死,又怎麼可能丟下你不管呢?吳大哥,你說是不是?你怎麼總不聲呢?你倒是說話呀!”
吳元慶眼睛看著外面,一直沒有說話,就好像根本沒有聽見她們的對話一般,這時才回過頭來,笑道:“媽,你放心吧,兒子不但自己要逃出去,還要帶你們逃出去,你兒子的本事,你就放心吧。”
林迴風也笑道:“對,這才是男兒本色,有雖萬千人吾往矣的氣概,談笑間,強敵灰飛煙滅。”
林潔道:“你想到什麼辦法了嗎?”
其時他們所處之地乃是酒店的二樓,只見客店中的掌櫃、酒保、廚子、客人所有人等都已經被趕了出去,吳元慶看仇士良站在樓前,好整以暇,似乎一點也不焦急。也許在他眼中,自己已經成了籠中之鳥,縱然插翅也難飛了。
吳元慶笑道:“辦法自然會有的,總不可能困死在這裡。”其實他這只是安慰他們,心中何嘗有一點逃走的把握?
知子莫若母,吳夫人腦中清醒,如果他們不管自己,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若要帶著自己逃出去,那簡值是千難萬難,兒子臉上看來,似乎根本沒什麼事一樣,心中還不知多麼焦急呢。她腦中思想前後,不禁柔腸寸斷,她最後深情的再看了兒子一眼,心意已決,忽然,也不知她從哪裡拿來,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刀,一刀便向自己心口刺落。
眾人看了,都吃了一驚,其時吳夫人獨自睡在床上,大家都離得較遠,要救援已經來不及了。
林潔驚呼道:“媽,您幹什麼?”
林母也叫道:“親家母,你別這樣。”
林迴風也不禁哎喲一聲,傲雪欺霜急叫道:“老夫人!”
吳元慶知道母親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