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過這個人,她就只說過一次。”高素素答。
“那她是在哪裡遇見這個人的?”
“大概是校外的一個書店。”張燕答。
“我去過那裡,叫做赫爾伯斯書店。”高素素答。
“具體什麼位置?”
“青島路上,一出學校北門往東走大概二百多米,路北。”高素素答。
“楊雨靜一共失蹤了五天,那學校一直也沒有什麼說法?你們總共向輔導員反應了幾次?”
“我們第一次是在星期四上午第二大節課前找到輔導員反應,他說要算曠宿;星期五我們沒找老師,以為雨靜週六會回來;但是週六她沒有回來,我們在傍晚時候呼輔導員的尋呼機,他在家裡回電話說一定會報告校方處分楊雨靜;我們很擔心雨靜受罰,所以星期天沒敢給輔導員傳呼,下午的時候素素買了一份報紙回來我們就看到了認屍啟示,所以今天就來了。”張燕答。
“你們沒有把懷疑告訴輔導員?”
“沒,我們想告訴他還不如自己來看看試試。”武娜答。 。 想看書來
27。楊雨靜(4)
劉洋讀到這裡再一次嘎然而止,蒙剛也如夢初醒一般,他看看趴在辦公桌上的劉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自己聽了這麼多對話,一時間還不能完全消化。只見此時劉洋正伏案奮筆疾書,不多時劉洋便抬起頭來,正好迎上蒙剛的目光,他默默不語。
蒙剛措手不及。
劉洋看著蒙剛道:“難道沒有見解?”
“說實話我直接懵了,我得回家仔細想想。”蒙剛說。
“用你的時候你到是不顯能了。”劉洋呵呵一笑,然後正襟危坐:“透過筆錄我發現幾個重點:第一,被害人楊雨靜隔夜未歸,但是在第二天早上飯後才被殺害,這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很感興趣;第二,被害人社會關係簡單,如果透過她的社會關係調查的話應該很快就能破案,當然我們也不能排除陌生的變態狂隨機作案;第三,有五個可疑的人有必要查一下,劉悅、輔導員、作家、書店老闆和高素素。”
“高素素?”蒙剛這時納悶了:“我最開始的時候就疑惑她了,我說她可疑的時候你還罵我扯淡,怎麼這會兒高素素又給你扯進來了?你也想扯扯淡了?”
“我還是說,高素素的嫌疑並不是出在她買報紙看中縫這點上,這點其實很正常,只不過有點巧。關鍵問題出現在這裡。”說著劉洋擺了擺筆錄本。
“什麼意思?”蒙剛問。
“高素素答話的出現頻率太高了,和張燕旗鼓相當,甚至比她還多。”劉洋淡淡地說。
“這能說明什麼?那張燕答話也不少你怎麼不懷疑她?”蒙剛對劉洋的疑惑很不屑。
“張燕是宿舍長,很可能四個月的宿舍生活已經讓她養成無論什麼事都要帶頭,宿舍長以身作則是正常的,所以說她答話多也無可厚非。除去高素素,其他人只有零星一兩句回答,而高素素的回答卻佔有很大篇幅。”劉洋一本正經。
蒙剛繼續問:“這能說明什麼?筆錄裡不是也說了高素素是宿舍裡和楊雨靜是最好的。”
“但是比起劉悅,高素素和楊雨靜基本能算得上是不說話了。”劉洋說。
“那麼高素素。”蒙剛問。
“不知道,不管高素素有沒有嫌疑,或者知不知情,她心裡一定有秘密。”劉洋肯定地說道。
“哦,那劉悅也?”蒙剛說。
“其實,”劉洋看看蒙剛:“劉悅和高素素這兩人現在來看沒有任何可疑之處,我說要調查她們只是說她們有可能會提供更多的線索。而目前我看的話,真正可疑的人是剩下的那三個,作家、書店老闆和輔導員。”
蒙剛又疑惑道:“你說作家和書店老闆有嫌疑我認同,但是要說輔導員可疑那未免也太離譜了吧,他最多算是失職而已,對學生漠不關心嘛,這種老師很多見吧。”
“你錯了,”劉洋慢慢說道:“我們的工作人員其實在19號,也就是上週五下午就通知了包括天都大學在內的天都市各大高校,讓校方相關人士調查有沒有失蹤的學生。假設天都大學相關部門對各個系院和班級傳達到位的話你覺得會有遺漏嗎?”
“也就是說,被害人的輔導員明明得到了調查學生失蹤情況或者曠宿情況的通知,而他卻沒有調查。不,我們通知學校的當天上午他就知道了這件事情,但他根本沒有給校方彙報情況。而星期六下午被害者的舍友再次聯絡他的時候,他依然沒有上報學校?”蒙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