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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多久,不一會兒,那種感覺又一次席捲而來,李承勳沒有辦法,只好又劃開一道,又是稍稍的平靜了一會兒,為了讓自己保持清醒,李承勳只好隔一會兒就劃傷自己的左臂一次,但是還沒有劃到第五次,這種方法就沒有用了。這時候的疼痛完全無法抵擋住情~欲的侵襲,李承勳又劃了兩下,還是無濟於事。

欲~望與疼痛交織,李承勳雙眉緊皺,蜷縮在地上,死死咬著牙,可是沒有用,忍得越久,身體的欲~望越強烈,最後,他勉強開啟門,對外面的人說道:“去,去拿一碗鹽來。”

聲音氣若游絲。

門外的守衛聽到李承勳的聲音,有些擔心的走過來:“殿下,您,是不是不舒服?臣,去叫大夫。”

“去,去拿鹽來,不準……不準叫大夫……”李承勳已經沒有多少力氣說話。

“殿下……”

“什麼時候,本宮的命令……你們……你們開始敢,敢違抗了……”

“臣不敢,臣只是擔心……”

“本宮沒有事……”李承勳打斷了他的話,“快去拿鹽來,還有,不準讓任何人……讓任何人進來。”

鹽不一會兒就從門外遞了進來,李承勳之後將門關上,這次卻沒有力氣插上門栓。

抓起一把鹽,狠狠放到還在流血的傷口上,傷口上散鹽的痛楚要比在身上再劃十刀二十刀還要痛的多。李承勳死咬著牙不讓自己叫出聲,可是眼淚卻因為疼痛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了。

李承勳抬手碰了一下自己的臉頰,忍不住苦笑。多久了,多久沒有流過眼淚了。

李承勳比同齡的孩子要沉默寡言,也比同齡的孩子要早熟。從記事起,目之所及就是宮中的殘酷與人情冷暖,。

身邊伺候的宮人總是將自己關在偌大的承慶殿裡,空曠又清冷的大殿,到了夜裡也不會有人想起為自己點燈,從記事起,自己在漆黑的屋子裡,便會趴在床上哭。剛開始的時候哭的很大聲,希望能被人可憐,到後來是心裡難過,默默趴在那裡小聲的啜泣,再到了最後,不會哭了,也不愛說話了。他很早就明白,眼淚這種東西,是留給會心疼自己的人看,如果沒有人在乎你,流再多的眼淚也是徒勞。

可是現在,竟然又流淚了。心裡的難過與肉體上的疼痛交織,如此寒冷的夜晚,李承勳蜷縮在地上,身上的中衣早已經被汗水浸透,額前的碎髮滴著汗水,落到漲紅的臉頰上,已經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

章三十一

李承勳醒來時已經躺在了床上,左臂隱隱作痛,他掀開被子看,傷口已經被包紮好,小高坐在床邊的地板上,靠著床沿昏昏欲睡,聽到了一點動靜,立刻清醒過來。

“殿下,你,你終於醒了。”小高兩眼通紅的看著李承勳,“殿下你,你怎麼……”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回稟殿下,是卯時。”

“看來,熬過去了。”李承勳低聲自言自語,接著又問道:“這傷口是你包紮的嗎?”

小高沒料到李承勳竟然開口問這個,愣了一下,而後立刻說道:“是,是……”

“那還有誰知道我手臂的事嗎?”

“沒有了,沒有了。”小高立刻說,之後想了想,又道:“他們都不敢違抗殿下的命令,只有我不怕死,闖了進來,然後看到殿下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只是昏迷不醒是嗎?”李承勳又問道。

“是,是的。”

“這藥……”

“是我一直隨身帶著的藥,還沒有人知道殿下受傷的事。”小高搶著說道。

“嗯。”李承勳點點頭,對小高說道:“這麼重的傷是瞞不住的,你就對外說我被杯子劃破了手臂,要些藥,這之後的藥都由你來換,不要假手其他人。”

“是。”

李承勳看著小高有些發黑的眼圈,說道:“想必你累了一晚上,回去歇著吧,我沒有什麼事了。”

“可是……”小高為難的看了眼李承勳。

“怎麼了?”李承勳奇怪的問。

“殿下,您,您為什麼要把自己劃傷啊,還用鹽撒到傷口上,您,您究竟怎麼了……”

李承勳向小高笑了笑,說道:“原來是擔心我啊,我想可能是當年中的蠱毒未清,又毒發了。”

“毒發!”小高想起那次李承勳昏迷不醒之後的情形,知道毒發時的情形很是尷尬,便不再問下去,只好含蓄的說道:“殿下,您就算不想讓別人知道,但可以告訴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