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兒你想明白沒有,爹是來幫你的,你怎麼要一直庇護他?”對於蘇念尾奇異的舉動,蘇世巖在無奈的同時,再次苦口婆心的勸道。畢竟,他現在只能透過自己的女兒,掃除眼前的唯一障礙。
蘇念尾倨傲的揚了揚尖瘦而顯雲淡風清的下巴,淡漠的掃了掃低著頭臉色蒼白的白舒歌,隨即又在蘇世巖那張焦急且充滿隱忍的滄桑面孔凝視片刻,良久才淡聲道;“女兒說得很清楚了,禹王並沒有對念兒怎麼樣,我過得很好,就請爹不要再為念兒操心。”說到那個爹字,蘇念尾的語氣無比生硬冷漠,聽得一旁的白舒歌與蘇世巖皆是詫異的張了張唇,又木訥的合了上來。
一直沉默未語的東陵修,則是用一雙沉深漆黑如潭的眸子打量著她。這個女人,今日的舉動,著實奇怪。為何,他會為自己攬下所有罪證,為何,從那眼睛裡,他看不到絲毫的感表與波瀾。即使是面對自己的父親和心上人,她的眸子怎是如此的清冷?如天上的寒月,如地面的薄霜。那種發自內心的冷,就連他這個身外人,看了也深深的觸動。
“念兒,你是在欺騙為父嗎?舒歌都告訴老夫了。多日前,禹王不但把你關進大牢,而且還毀了你的臉。你現在整日以面紗示人,無法見人。為何,你還要這樣下賤的為他說情?莫不是,你以經愛上了這個把你打入地獄的男人?”蘇世巖的一翻話說得吹鬍子瞪眼睛,他萬萬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刻,壞他好事的人會是他的親生女兒。
此語一出,二道驚懾的眸光同時掃向了蘇念尾。
她,難道真的愛上了他?不?怎麼可能,她心裡明明只有自己,哪怕是毀去了容貌,她愛的也只是自己啊,怎麼會是別人?
白舒歌全身有些虛軟的望著蘇念尾,眼裡盡是無邊的苦澀。
東陵修眯起眸子,一瞬也不瞬的盯向蘇念尾。是的,那雙清冷的眸子背後,真的是愛嗎?還是,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則,她為何會如此隱瞞?
蘇念尾水眸往揚,眼裡閃過一抹諷刺,隨後冷眼相望;“爹,你的女兒心中已經無愛。然而毀容之舉,也是女兒自己不小心打翻了油燈所造成的。這,怪不得別人。”
“你”蘇世巖聽得蘇念尾竟然將東陵修身上所有的罪責推卸到了自己的身上,頓時氣得七竅生煙。
而白舒歌在聽得那句心中無愛以後,身體驀地失去了重心,猛的退後幾步。臉上盡顯傷心欲絕。
就在這時,冷觀許久的東陵修,眼裡閃過一抹睿智。只見他抽身上前,右臂顯得異常自然的勾上蘇念尾那纖細的腰肢。隨後,用一副玩世不恭的語氣朝蘇世巖說道;“岳父大人,小婿與貴千金那是相敬如賓,愛意無限。現在,將軍也證實了,所以,你千萬別聽信小人讒言,對於那些故意挑撥事非的人,本王可絕對不會輕饒。”說到這裡,東陵修意有所指的朝白舒歌一望。
“你”白舒歌正要辯解些什麼,誰知卻被蘇世巖攔了下來。
而此刻,被東陵修摟在懷裡的蘇念尾,身體有些僵硬,但並未躲開。但,白舒歌的眼裡,卻閃過一抹刺痛。
“爹,你走吧,女兒的事情,你今後不必再擔心。”冷冽而絕情的話一出,蘇世巖與白舒歌再次驚愣愕然。
“好一句不必再擔心,念兒你可知道,他是你爹啊。。”白舒歌從未料到,一向乖巧聽話的蘇念尾,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當即有些憤憤不平。
蘇念尾美眸閃過一絲漠然,清幽的眸光驀地變得森冷;“如果有把我當成他的女兒,他今天就不會站在這裡!”
“此話怎講?”白舒歌面色凝重的問道。
見自己此行的目的已被拆穿,蘇世巖老臉已被羞得惱羞成怒,當即拉著白舒歌的長袍就朝大門踏去;“我們走!”
臨行前,他不忘憤恨的望了蘇念尾一眼,那種眸光,不似父女之情,而是殺父之情。
望著那兩道遠去的身影,蘇念尾一陣黯然,這樣做對嗎?
半晌才快緩過神來的她瞬間才看清了眼前的境況,此刻,她還被東陵修親暱的摟在懷裡,她不得不忍辱負重的退後幾步。可是,當她還未立定,便再次被他捲入了懷中。
感受著他溫暖的胸脯,她的心一陣厭惡。
是的,望著那雙黑得而幽亮生光的眸子蘇念尾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戰,這個男人的眼睛,望著她的時候,似能洞察一切。如此敏銳而又深邃的眸光,就如一個魔鬼在審視著一個被抬上刑架的俘虜,是那樣的舒暢與痛快。
“你還是蘇世巖的女兒嗎?”他聲音低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