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問題。”褚言開啟了懷錶的蓋子,把照片展示在了外面,“這個男人是你的父親嗎?”
男人的臉皮狠狠地抽了一下:“關你什麼事?!”
褚言看著他,兩秒後又問:“第二個問題,他現在還活著嗎?”
男人眼皮一翻:“死了!死了都快二十年了!”
“那……”
“你剛才說你只問兩個問題的,現在我回答完了,快還給我!”
“你只回答了一個問題。”
“你!”男人咬了咬牙,明顯壓抑著某種情緒,一雙眼睛都快要噴出火來了,“是是是,他是我爸,我回答了,該還給我了吧!”
褚言鬆了口氣,臉上多出了幾分笑意,但並未第一時間把懷錶交到男人手裡。
“還給你之前,我想告訴一你一件事,關於這張照片的。”
“……什麼事?”
“照片上的另一個人。”褚言伸出手指點了點那個被醫生摟在懷裡的孩子,“是我。”
此話一出,包括男人在內,在場其他三人全都呆住了。
褚言合上懷錶的蓋子,把懷錶放在手心往前遞了遞:“解釋清楚了,物歸原主。”
男人沒有接,臉上的表情堪稱夢幻,搭配上被揍的如同調色盤一般的顏色,尤其好看。
“你說那個人……是你?”
“是的,當年我被你的父親收養,和他度過了一年多的時間,被他收養前,我患有嚴重的自閉症,因為他,我才漸漸好轉,後來我的親生父親來接我回家,我和他約定好了以後見面,然而等我再回去找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
見男人沒有接過懷錶的意思,褚言收回手,把東西放在了膝頭,用手指輕輕地摩挲著。
“我一直在找他,當我查到他離開的時候還帶著一個年幼的兒子時,我也在找你。”
褚言努力用真誠的不能再真誠的眼神和男人對視,就好像對方是自己失散已久的親弟弟。
“我查到他因為牽涉幫派鬥爭被人謀殺,但沒有查到你的下落,我每年都會在和你父親約好的五月份前往盧因卡斯尋找你的蹤跡,但一直沒有任何訊息……沒想到一場車禍竟然讓我們在奧蘭的醫院裡相遇。”
男人的表情幾度變換,到後來雙唇緊緊地抿著,一言不發。
他原以為這個漂亮的女人不過是隨口胡扯,卻沒想到她說話都和記憶中父親曾經對自己說的內容相吻合。
——“你有一個曾經不愛說話的小姐姐。”
她說她曾經患有自閉症。
——“她被她的爸爸接走了,不過我們約好了以後再見面,就在這個地方,每年的5月4日,那是她被接走的日子。”
她說她每年五月會回到盧因卡斯找人。
還有父親死亡的事,他的父親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如果不是真的認識他,沒人會刻意去查這件事。
除非有利可圖?
可父親都死了多少年了,而他自己也沒有任何值得利用的地方!
褚言微笑的看著他,問:“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的嘴唇動了動,吐出了兩個音節——“西林”。
這是他父親給他取的名字,他已經有十多年沒有用過了,不知為何,他只想告訴這個女人這個名字,而不是後來取的那一個比起名字更像代號的稱呼。
“西林。”褚言重複了一次這個名字,然後再一次把懷錶朝他遞過去,“你現在沒有正式工作嗎?我剛才看到你……嗯,用一種不太符合常規的行為獲取金錢。”
卓卓和護工都用一種神奇的目光低頭看著她。
能把搶劫說得清新脫俗,這位姐姐也算是很有才了。
男人這一次伸手接過了懷錶,臉上浮現出嘲諷之色。
“不就是搶劫失敗還被打了一頓嗎,何必說得這麼委婉。我有工作,但是賺的少,不夠花,偶爾會做上一票換錢,我這麼說你滿意了嗎?”
“你還有其他親人嗎?”
“沒有,就我一個。”
褚言盯著男人的臉看了許久,又把他從頭到腳看了個遍,最後回到他的臉上。
“知道海因嗎?那個米國有名的演員。”
“不關心,那是誰?”
“嗯,他不重要,不知道無所謂,我只想告訴你,他現在很有錢,而讓他這麼有錢的,都是我。”
“……你想說什麼?”
“我問你,你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