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起地上的圓凳又要衝過去。
畫樓拉住了她的胳膊。
吳時賦卻從腰間拔出了配槍,咔嚓一聲子彈上膛,對準了牆角昏厥過去的齊樹谷。冷笑著看採嫵:“來啊,你這個賤*人,老子先殺了他,再殺了你!清白?清白他怎麼隨意進入你的房子?”
畫樓放開採嫵,一陣輕風微揚,她已經將房門關上。
門口站著傭人和易副官,看到這些,對採嫵名聲有損。
易副官雖然有槍。但他若是敢朝吳時賦開槍,吳時賦便能用以下犯上的罪名將他送去軍法處。
他們同是軍人,吳時賦的官位要高很多,易副官的槍不能指向吳時賦。
“下樓去!”畫樓關門的一剎那,對易副官吼道。眼眸異常兇狠。
易副官震驚中,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他只得焦急在門口盤旋,不肯離去。頓了頓,他才衝傭人揮手,讓他們先下去,自己卻手指緊握。
不聽夫人的話,回頭她發怒,易副官不知道又要受到何種懲罰。
可吳時賦剛剛說什麼來著?他要槍殺夫人。還要把淫|婦的罪名栽贓到夫人頭上。
易副官不能保證夫人可以對付吳時賦。
最終,他急匆匆奔襲下樓,把司機叫過去,低聲道:“快回官邸,告訴督軍,吳少帥要殺夫人!快去!”
那司機大驚失色,啊了一聲,慌忙點火開車。車速比剛剛來的時候還要快,一溜煙消失在小公館門前。
易副官不知所措的原地打轉,苦無頭緒。他一咬牙,還是上了樓,站在主臥隔壁房間門口,豎起耳朵聽裡面的動靜。
倘若夫人損了一根汗毛,他這輩子也算活到頭了!
可夫人那說一不二的性子。他又不敢冒然衝進去,只得見機行事。
畫樓手裡的配槍抵住吳時賦的側額,纖柔手指微微扣動扳機,聲音清冷凜冽:“少帥,槍給我!”
吳時賦冷笑。轉眸欲瞧著畫樓,卻發覺這槍抵住他的額頭很是用力,他躲避不開。他呵呵乾笑了兩聲:“白夫人,有能耐啊!白督軍把你調教得文武雙全,真是了不得!開槍啊,有本事就一槍爆了我的頭啊!”
她是不敢開槍的。
白雲歸不敢得罪吳將軍。
抵住吳時賦額頭的槍管一動,瞬間便聽到砰的一聲,房間裡的吊燈被打斷鏈子,水晶細盞嘩啦啦往下落。
吳時賦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冰涼槍管又在他的額頭。
不過三四秒鐘吧?
吳時賦臉色驟變。
他自負槍法不凡,也不可能這麼快速的瞄準那吊燈細細的鏈子,倏然將它打斷,然後又將槍管回到他的額頭。
這女人是個神槍手!
“你知道我不會殺你。”畫樓聲音冷冽道,“你猜對了,我不會。但是我想打你哪裡,就打你哪裡,你可信?”
吳時賦的眼眸越發狠戾,緊緊盯著畫樓,拿槍的右手攥得緊緊發白,胸腔起伏著。
她的目光居然向他的下體微微瞟去,唇角噙了冷笑。
這個女人,她居然……
吳時賦背後發涼。要是她一槍下去,自己命根子被她打斷,這輩子就真是生不如死。
他人沒有死,白雲歸肯定能找千百個理由替慕容畫樓開脫。
吳時賦沒有把握可以在槍法上戰勝這女人。
氣氛僵住。
一動一靜僵持不下,採嫵手裡的圓凳放下,靜靜退後幾步,臉上的淚珠早已乾涸。
地板上一聲脆響,吳時賦把槍仍在地上,舉了右手對畫樓道:“我沒有槍了,白夫人,把你的槍給老子挪開。”
“轉過身去。”畫樓沉靜道。
吳時賦發狠:“幹什麼?”
“從這裡滾出去!”畫樓道。
“這是老子的家,你叫老子從這裡滾出去?”吳時賦笑容裡透出蝕骨寒意,“老子要是不走呢?”
………
第二百節
(粉紅210加更)
吳時賦的笑容毒辣陰刻,叫人從心底發憷。
畫樓正準備開口,一旁鎮定下來的採嫵緩緩拉過沙發上的披肩,圍住自己破碎的旗袍,慢步走過來。
雙頤淚痕猶存,笑容卻有了往日從容:“少帥,原來您是這裡的男主人?您衝進我房間的模樣,我還以為是色|膽包天的淫|賊!”
吳時賦驟然作色,手指節捏得咯咯作響。
“少帥既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