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瓜正一個人玩著寧小丹給他買的玉石球,見展謂兇狠抽出劍來,嚇得跑過來上了炕,躲到了寧小丹身後,探出個頭來害怕地看著展謂。
寧小丹忙拍著他的肩安慰著,一時顧不得劍拔駑張的兩人。
那邊柳如風卻不示弱。仍是臉紅脖漲說道:“以前看朱兄的面子不與你這莽漢計較,不想你卻以為我怕你了,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好大的膽子,隨隨便便就可以殺一個人!別以為你 有功夫就不得了,老子今天死在你手裡,作鬼也要讓你幾輩子不得安生!”
“你……”展謂平常也殺人不眨眼。可那都是危害到他和主子的壞人,何曾隨隨便便就殺生?況他與柳如風不過口舌之爭而已,也不可能隨便就殺了他。
所以此刻他握著劍當然下不了手,不過胸中卻是怒氣淊天,遲疑著是在柳如風那張可惡的臉上劃一劃,還是在他耳朵上削一削以嚇嚇他。
不過他的打算還沒有實施。寧小丹卻一拍木幾站起來,高高地站在炕上。指著兩人罵道:“你們幹什麼?還沒有開始商量救朱兄的事呢,這就窩裡鬥了?”
“阿彌陀佛……”了塵也念了聲佛號。
見寧小丹生氣,展謂不說話了,柳如風也見好就收,趁機坐正了身子,嘴裡卻不服氣嘀咕道:“是他先喊要打要殺的。我又沒說不幫著救朱兄!”
展謂冷哼一聲說道:“我家主子自有我父親想辦法救,不要你幫忙!”
“你看你看~~”柳如風指著展謂衝寧小丹說道:“他是什麼態度,可不是我不說打探來的訊息。人家根本瞧不上呢!”
寧小丹坐下來,瞪向展謂道:“你還不把劍收起來,你看我兄長也被你嚇壞了!抓走朱兄的可是皇帝,你以為是一般的毛賊?多一個人多一分力量,你父親自救他的,我們也不能閒著!”
說起這個,寧小丹對展謂的父親頗有微詞,俗話說“大海不拒細流”,瞧展謂父親對自己態度,多少讓人感覺有點小家子氣!也不知他派展謂來是真的保護自己還是監視自己?
展謂雖然覺得寧小丹說得有道理,但想起父親的話,又說道:“我父親說了,不知道情況不要輕舉妄動,不然打草驚蛇!”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莽撞呢!”寧小丹白他一眼道:“我們哪有輕舉妄動,不過打聽打聽情況罷了!”
展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寧小丹又提醒他道:“還不快收起劍來!”
展謂看了柳如風一眼,冷哼了一聲,這才還劍入鞘,回到先前的板凳上坐了下來。
柳如風不屑,撇了一下嘴,重新端起只剩半杯的茶喝起來。
見大家安靜下來,呆瓜臉上的懼意這才減了不少,不過卻還是不敢下炕,緊挨著寧小丹坐著,不敢看展謂那邊。
寧小丹又好言哄了他一會兒,他這才“嘿嘿”笑著將方才的驚懼丟到一邊,繼續玩起玉石球來。
寧小丹鬆了一口氣,轉身正色問柳如風道:“可曾有朱兄的訊息?”
柳如風這次不賣關子了,點點頭道:“據我所知,擄走朱兄的人似乎並不是皇帝!”
那邊展謂鼻子裡輕哼了一聲,不屑說道:“這個我們早就知道了,還用你說!”
“你……”柳如風臉色不好看。
寧小丹擔心兩人又吵起來,瞪了展謂一眼,又問柳如風道:“說不是皇帝,可有根據?”
柳如風點頭道:“據可靠訊息,兩月前皇上身邊的太監沒有出遠門辦事的,都在呢,所以應該不是皇上身邊的人!”
“哦?”寧小丹忙問道:“那可曾打聽到那些太監是誰的手下?”
柳如風搖頭道:“這個還沒打聽出來,畢竟時間太匆忙了!”說完,他又強調,“不過我讓他們繼續打聽,應該明後天就有訊息!”
寧小丹點了點頭,又問道:“那據你分析,那些太監會是誰的人?”
柳如風沉吟道:“太監總是宮裡的,而宮裡除了皇帝就是後宮妃子,如果不是皇帝,那就是哪個妃子身邊的人了!”
“妃子?她們擄了朱兄去做什麼?”寧小丹想起那些孩子被送進宮當宮女太監的事,衝口說道:“她們不會是想將朱兄閹了當太監吧?”
“啊?……”柳如風很是意外,愣愣看著寧小丹。
“主母……”展謂顯然很不高興寧小丹對自己主子做出這樣的假設來。
寧小丹趕緊訕訕笑著否定道:“呵呵~~這個可能性不大,朱兄又不是當太監的極好的人選,單單是為了他當太監,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