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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對不起……”柳如風忙轉身道歉:“我忘了你站在我後面了!”
“你這是什麼狗記性?”還好展謂只罵了一句,便轉頭不再理他了。
寧小丹看得好笑,卻故意又向柳如風那邊靠了靠,替他打抱不平道:“展兄,你怎麼罵柳兄是狗呢,我看你還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了!”
她這麼一說,展謂的注意力一下給吸引過來了,他轉頭驚訝地看了寧小丹一眼。不滿說道:“我又沒有罵你,你今天怎麼幫著他說話了?”
一路走來,只有他和寧小丹合著夥兒欺負柳如風,還沒有寧小丹幫著柳如風反對他的,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了?
“我哪有幫著柳兄說話了?”寧小丹故意撅嘴說道:“我只是說句公道話而已,天香樓那些姑娘不是說了,柳兄可是好人,你不能欺負他!”
“喂,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展謂聽著不舒服了,指著寧小丹生氣道:“你把話說清楚。我哪裡欺負他了?”
“展兄別激動,我也沒說你欺負他,”寧小丹故意瞥了柳如風一眼。笑著說道:“其實咱們男人就是這樣,有時候喜歡一個人,卻反而喜歡跟他抬槓,喜歡跟他作對,喜歡欺負他呢!”
“啊?……”展謂呆愣愣地看著寧小丹。一時沒聽懂她這話的意思。
柳如風卻臉色白了白,怪異地看著寧小丹,彷彿她是妖怪一般。
朱復也看著寧小丹,臉色愈加發白。
“我還沒洗臉……我洗臉去了……不……我覺沒睡夠,我回去睡個回籠覺,你們吃飯也別叫我!”
柳如風說完。兔子一般張惶逃回房裡去了,房門還被他使勁兒關得山響,彷彿擔心身後有什麼鬼怪跟著似的。
展謂此時才反應過來。不滿瞪向寧小丹道:“你說的什麼鬼話?我哪有喜歡他,不對,就算我欺負他了,也不是因為喜歡他啊……男人喜歡男人?媽呀……”他作了一個打寒噤的動作,翻了翻白眼說道:“虧你想得出來。真是噁心!”
“這有什麼好惡心的?”寧小丹故意提高了聲音說道:“男人就不可以喜歡男人麼?愛是不由自主的,愛是沒有性別之分的!”
正站在房門後偷聽的柳如風聽到寧小丹這句話。眼前一黑,差點栽倒在地上!
一邊安靜聽著他們說話的朱復卻突然激動起來,提高了聲音發表著自己的看法:“丹弟說得對,感情這東西,不由人控制的!明明知道不能愛,卻不由自主想著他,戀著他,想一輩子跟他在一起,哪管他是什麼人,是什麼身份,甚至……”
他眼角的餘光向寧小丹那邊瞟去,聲音突然小了下去,長長嘆了一口氣說道:“不管他的性別……”
聽朱復說出這樣的話來,寧小丹不由愣了愣,她說什麼男人喜歡男人,不過是想噁心柳如風而已,可聽朱復的口氣,好象倒喜歡過或正喜歡著男人一樣,真是讓人奇怪……
“主子怎麼也說出這種荒唐話的來,”只聽展謂反駁朱複道:“男子漢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別說男人喜歡男人,就算是男人喜歡女人,也是應該有個分寸的,哪能為了兒女私情,什麼也不管不顧?”
“……”朱覆被他這麼說了一通,不由面上呆了呆,然後看了寧小丹那邊一眼,嘆氣搖頭道:“展謂,你不懂……你不會明白的……”
“我才懶得明白呢!”展謂無意與自己的主子爭這種無聊的話題,他探頭看向院子,那些馬車已經走完了,他說道:“總算走了,留在這兒還真是牽老子的眼睛,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真是難為人!”
說完,他轉回頭來,衝朱復說道:“主子我們下樓吃早飯吧,我早就餓了!”
朱復點了點頭,看向寧小丹柔聲說道:“丹弟,你和雲兄不是早就說餓了麼?咱們趕緊下樓去吧!”
寧小丹點了點頭,叫上了呆瓜,四人下樓吃早飯去了,也不管房裡的柳如風。
其實房裡的柳如風早就餓了,但他不敢出去,怕面對寧小丹。
“以前不知道不覺得啊,現在知道他喜歡自己了,果然處處看得出他的居心啊!”
柳如風趴在桌上嘆氣說道:“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啊?”
想著想著,他又站了起來,在屋裡轉來轉去地自問著:“是隱瞞了他喜歡自己的事,回教裡跟教主說神醫是個男人,讓他們派高手來將他綁了去……還是忍著噁心,利用他對自己的感情將他拐回教裡呢?”
這真是一件讓人分外糾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