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了塵念著佛號走回自己房裡,然後聽到“吱呀”一聲關門的聲音。
寧小丹哭笑不得,收拾椅子,開門讓小二送來熱水,催促呆瓜擦臉洗腳睡覺,作好第二天啟程的準備。
第二天一大早,寧小丹起床來,收拾好行李,也不叫柳如風和了塵,自個兒帶著呆瓜便去退房。
不過那兩人卻是相當的自覺,寧小丹剛出客棧,了塵便跟上來走在她後面了,也不說話,低眉順眼跟著,一會兒,柳如風急匆匆追了出來。
“不是說好了一起走嘛,怎麼又一個人偷偷溜了?”柳如風追上寧小丹,堵到她面前,瞪著她不高興抱怨著,彷彿一個被娘丟下的孩子。
“明明是你自己死皮賴臉跟著,誰跟你說好一起走的?”想著柳如風昨晚對自己的調戲和汙辱,寧小丹白他一眼,繞過他繼續向前走。
“呵呵~~什麼死皮賴臉,別說得那麼難聽嘛!”柳如風尷尬笑了笑,說道:“咱們沒約好,可你跟了塵大師約好了不是?”
見寧小丹停下腳步來似乎想反駁,他忙又補充說道:“你別賴賬哦,大師可是付了五十兩的託付錢,你以後無論去哪裡,可都得帶上他才成,不然就是不講信用的小人!”
寧小丹白他一眼,又繼續向前走,心裡卻想:柳如風說得沒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雖然她仍不清楚了塵跟著自己的動機,但既然了塵達到她的要求,銀兩也收了,她就應該爽快讓人家跟著自己才是!
況且就算不讓他們跟著又有什麼用,腿長在他們兩人身上,憑自己的能力又阻擋不了這兩張狗皮膏藥貼到自己身上,與其這樣對人家不冷不熱,還不如爽快一點,索性承認兩人同行,別的不說,有他兩個大男人跟著,也能嚇退一些宵小不是?
畢竟她和呆瓜,一個弱一個傻,一看就是好欺負的主,一路上定然不安全。
這樣想著,寧小丹臉色緩和下來,四處看了看,向一個早餐攤子走去,嘴裡說道:“和尚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不會自己跟來?莫非還要我揹著牽著不成?”
“總得叫上一聲吧!”柳如風不服氣說道。
“我沒叫你們,你們不也跟過來了?”寧小丹找了張桌子坐下來,白了他一眼說道。
柳如風在她對面坐了下來,不滿說道:“要不是大師有早起打坐的習慣,聽見你開門下樓的聲音,然後過來叫我,只怕我又被你丟下了!”
寧小丹一聽好笑,看了一眼低眉順眼坐一邊的了塵,心想:怪不得柳如風竭力替了塵說話,原來這和尚臨走並沒忘叫上柳如風。
“幾位客官吃點什麼?”粗眉大眼的攤主老婆過來,一邊抹著桌子,一邊問著。
“四碗粥,三籠小包子!”寧小丹點餐。
了塵補上一句:“貧僧吃素包子!”
“這個……”攤主老婆為難說道:“大師對不住了,咱們這小攤都是肉包子,饅頭可好?”
“阿彌陀佛,饅頭也可!”了塵點頭說道。
寧小丹看不慣,心想這了塵雖然瘦,卻那麼高個個子,看得出來還會些功夫,光吃素怎麼能供應身體需要的能量?因些撇嘴說道:“只吃饅頭如何抵餓?人家濟公和尚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不是照樣成佛成仙?”
了塵聽得愣了愣,詫異看了寧小丹一眼,這才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濟顛羅漢雖成佛,卻也曾留下一謁,曰:‘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世人若學我,色身早腐朽’,可見所謂酒肉穿腸而能不移本性,求得正果,不是一般修行之人能做到的!”
柳如風聽得一臉迷惑,問道:“你們兩人說的什麼?濟公是誰?”
寧小丹一愣,她沒想到柳如風連大名鼎鼎的濟公是誰也不知道,在現代,那可是婦孺皆知的人物,不由有些詫異。
但轉念她又想:現代人們知道濟公,完全是那幾部電視劇的功勞,柳如風在這連書本流通也都很緩慢的古代,不知道當然不奇怪。
她正想著,聽了塵向柳如風解釋說道:“濟顛乃宋時靈隱寺一酒肉和尚,非俗非僧,非凡非仙,行為顛狂,卻是羅漢下凡,最終求得正果,迴歸仙位,是我佛門一奇僧,師父講經論道時常有提及。但此公案除蘇杭一帶百姓少有記得流傳外,其他知之甚少。”
說著,他又看了寧小丹一眼,嘆道:“想不到女菩薩身為一俗世女子,又非蘇杭本地人,對我佛門中事如此瞭解,倒真是讓貧僧大為驚歎!”
“早年聽說而已,聽說而已!”寧小丹不由汗,訕訕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