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一切謎底,本王話沒有掀開之前,本王還可以將你當作朋友,因為你是本王接觸的第一個奧斯曼人,可一旦等到本王抵達了伊斯坦布林,等到最後瞭解了一切,看穿了你的所有把戲雞後,那麼,我們就不可能再成為朋友了,我們將會是仇敵,你說,你們奧斯曼人是如何對待敵人的?”
“我……”易卜拉欣帕夏張了張嘴,竟一時間說不出什麼話來,他居然真切地感覺到,自己的渾身上下,突的來了一股寒意。
葉春秋卻反是怡然地笑道:“你們如何對待敵人,本王也是一樣,我想你未必能承擔得起本王的報復,而且本王可以保證,無論是在哪裡,是在魯國,還是在你們奧斯曼,一旦本王要報復,你是永遠逃不脫的。現在我們可以開誠佈公,坦誠相待了嗎?”
第一千九百五十章:就是要讓你害怕
看著唇角勾起,臉上帶著笑意的葉春秋,易卜拉欣帕夏卻能意識到,葉春秋方才說的每一句話不是開玩笑,是真實的。
之所以他深信葉春秋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自信,只怕是來源於他當初剛到魯國時的震撼。
他看到蒸汽火車鳴著汽笛,帶著數十萬斤的貨物和無數的人穿過草原和林莽,他看到無數工坊裡冒出的煙囪,看到無數本該是最重要的戰備物資,那些最最上等的精鋼,結果卻製作成無數機械,有或是被鋪成鐵軌,乃至於,打製成農具。
這種奢侈和浪費,本身就是一種實力。
要知道,在波斯,在奧斯曼,在佛朗機,這些是珍貴無比的戰略資源,可在魯國,如此輕易地生產出來,又如此輕易的運用到那些無關緊要的生產和生活中去,他甚至親眼所見,有人在搭建高樓時,竟也用鋼鐵來加固,用混泥土澆入那一根根鋼鐵之中,建起高樓。
可以想象,這種生產的能力,所迸發的力量是何等的驚人。
葉春秋所帶來的軍隊,看上去極為普通,他們既沒有厚重的鎧甲,也沒有鋼鐵打製的頭盔,他們只是穿著一種很耐磨的衣料,腳下穿著據說是橡膠所制的靴子,除此之外,他們的腰間,還會攜帶著一雙帆布鞋,用以應對其他的路況,他們的腰間,只繫著皮革的皮帶,人人掛著精鋼打製的水壺,用鋼壺來喝水,這對易卜拉欣帕夏來說,又是一個暴殄天物的行為。
除此之外,他們還揹著一支小短劍,短劍的作用,既可以作為武器,同時也可以用來切割東西,甚至埋鍋造飯的時候,他們會習慣性地拿鐵劍去攪一攪燒得滾燙的湯水。
除此之外,便是一排排的彈藥了,腰側,則揹著一根短槍,身後呢,則是乾糧,他們用類似於帆布似的帶子,裝入乾糧,而後將其背在身上,再後便是軍用的毯子了,毯子五花大綁地綁起,背在身後。
身上帶著的步槍,則是斜挎著,這一身的行裝,足足有數十斤,易卜拉欣帕夏心裡估計,其重量怕是不在重鎧之下,最少也有三十斤以上。
若是尋常人,只是帶著這三十斤的重物,就已不堪重負了,可這些人一路行軍,卻是如履平地,雖是汗流浹背,氣喘吁吁,可大多人卻都能咬著牙忍住,他親眼看到許多人腳下生了血泡,用針一挑,血水便流出來,敷了某種藥之後,次日照舊行軍,他們用綢緞來幫腳,似乎這樣,可以使靴子穿得舒服一些。
可單憑這些,易卜拉欣帕夏就很清楚,這兩萬的魯軍,絕不可等閒視之,他們的堅韌以及體力,乃至於忠誠,遠在奧斯曼帝國禁衛軍之上,他甚至能斷定,就是蘇丹的寢宮衛隊,只怕都是遠遠及不上他們。
可最令易卜拉欣帕夏對這支魯**隊感到可怕的是,這些人皆能令行禁止!
他太清楚軍隊了,作為衛隊長,易卜拉欣帕夏很清楚一群血氣方剛計程車兵,一旦放出了軍營,會是什麼樣子……
他越發地去思索,去深究,就越發地感覺到,這葉春秋的背後似有一股強大的力量,而這力量,恰恰是易卜拉欣帕夏所不能理解的。
現在面對葉春秋的質問,易卜拉欣帕夏沉默了一下,顯得猶豫地道:“殿下,我……”
剛張開,他卻又說不下去了,而是看向了自己的通譯,意思是,這個通譯只怕未必可靠。
葉春秋卻只是淡淡一笑,很不以為意地道:“沒有關係,他不敢胡說的,是不是?”
說著,葉春秋看向了通譯,方才還帶著笑意的臉,剎那間,目光中盡顯殺氣,這種殺氣,是隻有葉春秋這種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人,方才能散發的一種令人發自心底地感到發顫的氣息。
通譯在這氣息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