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曲意討好他,他一直疑心我我知道,可別真疑心到孕事上啊……
晃了晃頭,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想他做什麼?
“拂希小姐?”茱萸看我道:“你一路都神情恍惚的,在想什麼?”
我輕哦道:“是餓的虛乏了,這樣炙熱的太陽,我們也不逛了,去前面茶樓喝碗茶吧。”
茱萸仰頭眯著眼看了看毒辣辣的陽光,應聲道:“嗯,去喝茶歇著吧。”茱萸從侍女手中取過團扇,扇著風道:“真是熱啊,不是得了少主吩咐,隨時隨地都陪伴你,今天我還真不出來了。這麼熱的天,你出來做什麼,有什麼好逛的?”
楊蓮婷嘿笑著,答著茱萸的話:“拂希小姐性子生來就好動,這些日子都悶在府中,想必早想出來走走了。”
一時一行人已到了茶樓,侍女將為我和茱萸撐的傘收下。看我們的派頭,小二已知我們是達官貴人家的女眷,哪敢輕慢,直將我們往雅間迎請,涼茶點心很快上來了。出行在外,自是不分尊卑,請隨行侍從都落座。見我的茱萸坐了,楊蓮婷小蓮等才沾著椅子坐下。又和藹客套地讓他們用涼茶點心,三伏天行走在外,皆都口渴飢餓了,倒是沒人推辭。
“楊蓮婷,”我叫住正要端碗喝涼湯的楊蓮婷,說道:“我們換換,我不想喝紅豆湯,想喝你那碗綠豆湯。”
楊蓮婷不疑有它,將他那碗涼湯奉給了我。
我也將手中紅豆湯遞給了他。
看著他喝的見底,我才端了綠豆湯慢慢喝了起來。
離了茶樓,繼續在街巷上逛著,而陽光暗了些,行走著也不覺得熱,一行人都逛得高興,楊蓮婷的臉色卻越來越古怪,一張臉也扭曲抽搐起來,他的手更是摁在肚子上。我暗自看在眼裡,繼續悠然地逛著。終於,楊蓮婷實在憋不住了,摟著肚子,與我小聲道:“拂希……希小姐,我們……我們回去了罷?”
專心看著手裡一隻簪子,漫不經心地問道:“怎麼啦?”
“拂希小姐,我……”
然後小蓮忽然捂住了鼻子,指著楊蓮婷罵道:“你……你真噁心!在大街上方便……”
臭味慢慢擴散開來,我們都聞到了,楊蓮婷在侍從中身份尊貴,底下的人倒是不敢明目張膽地笑他,卻憋得難受,茱萸更是前俯後仰地笑了起來。我輕咳了聲,好心說道:“楊蓮婷,想去茅廁就去吧,沒必要忍著。”
羞窘中的楊蓮婷失禁之下,慌不擇路地尋茅廁去了。
一行人始才笑作一團。
然我們挑首飾的短短功夫,楊蓮婷已經來回支了七八趟茅廁。
見楊蓮婷人都拉和脫形了,終於有侍從委婉地建議道:“楊公公,前面便有家醫館,您去看看大夫吧,這麼拉下去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挑著首飾的手頓住。
等的就是這句話。
我不能因我自己的緣故去醫館,只能藉助旁人。
楊蓮婷還有難色,遲疑道:“少主讓我不離拂希小姐左右,我怎麼能擅自去醫館?”
茱萸道:“你剛才不也獨自去茅廁了嗎?下人也有三急,餓了要吃飯,病了還能不讓就醫不成?我們都與你一道過去就是了,也順便在醫館歇歇。”
楊蓮婷虛弱道:“讓拂希小姐和茱萸姑娘陪我看大夫多不好意思……”
我淡淡道:“走吧,早去了,咱們也都好早些回去。”
楊蓮婷連聲稱是。
…………
楊蓮婷就診去了,我們在外室侯著。
茱萸等人坐在椅子上歇息,我卻沒有一起落座,而是隨意地捻著櫃檯上的分攤著的各類藥材。因為秦記名下也有醫館,父親為了我和姊繼承他的衣缽,幼時自也教我們辨識過。看我捻藥材有模有樣,有一旁為一面色蠟黃的婦人看病的大夫與我搭訕道:“小姐也學過醫術?”
我應道:“倒沒有。只不過藥吃得多了,也就久病成醫了。”
那大夫端詳了片刻我的面容,輕哦道:“不才看小姐倒是健康得很,不像常年藥理調養的樣子。”
“是麼?”我回顧坐於一旁的茱萸小蓮等人,笑著說道:“我前些天還大病一場呢,你們說是不?”
見此景,那大夫起身,又看了看我,疑惑道:“難道真是我看錯了?”他道:“望聞切問……唉,我還是不相信,不如我替小姐斷斷脈?”
那大夫被激將有此一舉,我被激將,也大方地伸出了手。那大夫替我把脈,然後面有喜色,眼中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