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天信陽府吏納妾,要不要去看看?半個月你連著病了兩回,怕是觸了黴氣,去沖沖喜氣也好。”他並不喜婚嫁喜慶那些場合,何況臣僚又不是娶正室,只是納個妾。顯然他肯賞光,只為了讓我湊湊熱鬧開開心了。
然而……
我心頭卻有一根刺被撥弄,尖銳的疼痛蔓延開來。既不忍拂他的心意,又不想他察覺什麼,怕他耿耿於懷。——我知道他是個好丈夫,他不會難為我,不會因此介意我,卻會與自己過不去。另外,我想忠誠於自己的婚姻,也想熬過,挺過,度過這難關,去瞧瞧人家納妾的場面也好。也許,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承受不住,就把納妾的信陽府吏當作是軒釋然,我去感受感受,一定可以撐過去的。
只要撐過去,就好了。
從此,與軒釋然,我們男婚女嫁,各有自己的人生,幸福再各不相干。
我蠕動著唇,輕聲發出一個“好”字。
但我還是太高估了自己,走進喜氣喧天的信陽府就覺得頭昏腦脹,終於撐到喜宴要開了,然新人還沒走上喜堂,我已經落荒而逃。跑到信陽府邸之外才手撐了楓樹,俯身大口大口地喘氣。怕燕頊離來找我看到我這副樣子,又強撐著跑回了信陽王府。倉促踏進臥室,才反手關上了門,靠在門上平復著起伏顫抖的身體。
晚膳時與燕頊離用膳,我照常殷勤地給他佈菜,若無其事地吃著飯菜,一副食慾很好的樣子。
喝著沸騰的湯膳也完全覺不出滾燙,其實這些天用晚膳都沒有吃出味道和溫度過。又是一湯匙湯膳要喂進口中時,手腕驀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