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同很配合的在腦中描繪了一副小白澤抹著眼淚燒天書的情景,也很不厚道的笑了。
“你也忙了幾日了,那防護的法陣可佈置好了?”七煞問天同。這三日,七煞一直在摘星巖上監視天地動向,而天同就負責協助狼王佈防崑崙。
“都佈置好了,不過,有的地方還需等霜華出來再做調整,陣法方面無人比他精專了。”天同道。
“他和燎焱閉關三日了吧,別是又中了猰貐的花招。”七煞想到這兩人閉關的用意,神色微妙。按猰貐給的法子,須用霜華的水靈力產生的交合之氣引導燎焱體內過剩的火靈,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然後歸入百脈,讓火靈之力可以完全為燎焱所用,這是個沒有什麼難度的事情,按霜華現在的能力,一兩次就可以完成了,滿打滿算也就是一日的光景,可如今三日已過,卻還不見什麼動靜,不由讓人疑惑。
“呃……不至於吧,反正霜華和燎焱早就兩情相悅了,左右沒有損失的。”天同摸了摸鼻子笑道,雙修這個事情,只要是兩人心意相通,外人是插不上手的,遑論做手腳了。
“不過,要是等上了戰場的時候腰痠腿軟也是個麻煩啊!”七煞想了想,忽又嚴肅道。
“小七,以後誰敢再說你悶,我一定踢他下崑崙鏡,讓他回來聽聽今日你這番話。”天同樂到肚腸抽筋,邊揉著肚子,邊笑道。
七煞看了看笑得眉眼彎彎的天同,突然一把把人扯到自己懷裡。
“此番大戰,你不可再隨心所欲,萬事須聽我安排,不可擅自行動。”雖然不是第一次和天同並肩作戰,可以往都是些小陣戰,七煞有自信護他周全,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七煞擔心自己到時候分身無暇,天同會有什麼閃失。
“我向來是聽你安排的。”天同聞言一派無辜的看著七煞。
“那也只是前半程,後半程又聽過幾次。”七煞略帶無奈的看著天同,“你就是有時候太有主意。”
天同星君向來是膽子比本事大,佔著自己那大福星的命格,次次臨危都能化險為夷,雖然每次都有奇兵之效,可也讓人為他捏了一把冷汗。
天同眨眨眼睛,正打算再為自己辯解兩句,就聽得下方一陣鷹嘯,接著一隻蠱雕就破開了腳下的雲海衝了出來,振翅飛到了摘星巖邊。
“大哥,四哥。”善容矯健的從蠱雕背上躍下,穩穩的落在了摘星巖之上。
少年身上穿著白澤給他做的天衣,雪白的雲綢,袖口和襟邊都滾著銀色的雷雲紋,一襲素色華服將少年的身形襯得格外挺拔,小臉上雖然稚氣未脫,但眉宇間已經有了凜然之氣,舉手投足之間和往日已是有了天淵之別,雖然只隔了十幾日,但那個曾被妖獸追得涕淚橫流的小孩已經遙遠的彷彿是上一世了。
為了更好的配合鎮妖箭,善容將天同送他的神木化作了一把弓背在身後,他自幼隨父親打獵,箭術本就不弱,又在貪狼和廉貞的指導之下苦練靈力,短短几日,竟已至化境,卷攜著強大靈力的鎮妖箭,每出一箭都勢如破竹,連廉貞都不敢輕易應其鋒芒。
“巡邏結束了?”天同問。這幾日,善容除了照顧白澤和練功外,也常常隨狼族戰士在崑崙外圍巡邏。
善容點點頭 ,轉身拍了拍蠱雕的腦袋,大鳥短嘯一聲,拍著巨大的翅膀飛走了。
“大哥,四哥,這是我剛剛撿到的。”善容展開手掌,把一個東西遞到七煞面前。
那是一隻不起眼的小甲蟲,在山中隨處可見,此時小蟲正在善容掌中打轉,看上去很混亂的樣子,小蟲爬了一陣,突然蜷起身體,然後開始啃咬自己的足肢,不一會兒,六隻腳都被啃掉了,甲蟲像只豆子一樣滾在善容掌中,小小的腦袋還在不停的轉動,似乎還在尋找下口的地方。
天同和七煞看著小蟲的自殘行為,都露出疑惑的神情。
“這是在崑崙西找到的,我發現了百來個,都是如此。”善容說道。這是他在巡邏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問了同行的狼妖,大家都是沒見過,他覺得蹊蹺,就呆了一隻來找天同和七煞。
善容的話讓七煞和天同都警覺起來。
天同小心的拾起善容掌中的甲蟲,放出靈識感受了一下這隻蟲子的內心,卻是一片混沌。
“這些蟲子都被擾亂的靈識,才會出現自戕的行為。”
“是有什麼小妖魔到了附近麼?”善容問。因為魔氣只能影響到蟲蟻,所以善容覺得應該不是什麼大妖魔,可是他在附近搜尋過,並沒有什麼異常。
“這可不一定。”天同和七煞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