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我的公司都要被他砸了!”
“聽起來挺玄乎的。大強,你不會真的要砸人家張先生的公司吧?”呂喬覺得與這兩位的交談既輕鬆也隨意。
“先糾正一下,”劉大強對呂喬說:“你不要‘您、您’的稱呼這個假洋鬼子,不要對他太客氣,否則出了這個門,他就欺負我!”劉大強很會煽風點火:“你把他抬的高,我怎麼辦?”
“他是客人,而你不是。”呂喬覺得數日不見,這個劉大強似乎個性見長。
“呂主任,劉大強說的對,我們畢竟原來都是同事,而且你還是我的上級,不要對我稱呼‘您’,我也覺得彆扭。”張君毅也不喜歡呂喬稱呼自己“您”,所以趁機會趕緊調整氣氛。
“那好吧。”呂喬點點頭:“怎麼樣,你們真的合作了?”
“那當然,是他主動與我合作的。”劉大強搶著定調子。
“呂主任,你可別信他的話,整個一個顛倒黑白!”張君毅拿劉大強沒辦法,也解釋不清楚,不知道如何在呂喬面前說明昨天劉大強在自己公司的“表現”。
“我都明白。他一貫如此,你可不要放在心上。”呂喬一聽就知道是劉大強沒有說實話。“不過,你與大強合作你會很省心的,這一點我可以擔保。”
站在呂喬身後的一名男警官聽了半天,也沒聽出個所以然,覺得也沒什麼意思,就走到門外抽菸去了。
就在這個當口,張君毅壓低了嗓門:“呂主任,你就再安心呆幾天,如果一切順利,你的案子馬上就移送上海。”
“是他在操作吧?”呂喬指的“他”,三個人心裡都明白。
“是的。到了上海就保外。”
呂喬徹底清楚了:沈非的運作,兩名律師根本一點訊息也不知道。之前,兩名律師來,只是告訴她:她的這個案件從律師的角度認為是一個錯案,只要移送法院,他們就以無罪辯護。
“你們來之前,我的那兩位律師也來了。”呂喬認為將律師來會見的訊息透過他們告訴沈非,看看沈非的態度怎樣:究竟是繼續跟律師隱瞞即將移送案件的情況,還是主動與律師溝通為好,她需要一個態度。
“是嗎?他們來了怎麼說?”張君毅一聽就感覺這可是一件大事,“他們知道你,”張君毅望著門外,見男警官仍然揹著身在吸菸,就又壓低嗓門說:“是否知道你的案件移送?”
“好像並不知道。”說完這句話,她突然想起來,那位方律師不是張君毅的朋友嗎,難道方沁沒有告訴張君毅,或者張君毅沒有告訴方沁今天要來看守所?
呂喬在心裡打起鼓來。想起在檢察院張君毅和方沁的對話,再聯絡今天雙方互相不知道行蹤的情況,呂喬似乎一下子明白了許多:是不是都是因為我?
為了得到證實,哪怕是張君毅的一句話或者一個眼神,呂喬就可以分析出這其中存在的癥結所在。所以呂喬問張君毅:“我感覺方沁跟你挺熟的,她來看守所怎麼不告訴你一聲呢?”
張君毅語塞。他不知道如何解釋自己與方沁的關係。
張君毅的表情讓呂喬明白了一切。而且也能連貫地分析出所以然來。
“喬哥,你不知道,那個方律師是自己賭氣來做你的律師的,我們都不看好她。包括沈非那個黃鼠狼。”劉大強把張君毅說不出口的話給說出來了。另外又加上了把沈非比作“黃鼠狼”的資訊,使呂喬幾乎就要笑出聲來。
“大強,你也是,再怎麼樣,你也不能把一個人稱作‘黃鼠狼’吧?”呂喬只是出於一種對人有禮貌的角度,輕描淡寫地說了劉大強這麼一句。
這一下張君毅可找到了話題:“你別看他在這裡罵人家沈非,他可是這邊罵,那邊還和沈非合作呢!”
呂喬很警惕,一聽“合作”兩個字,她立即就明白了劉大強又買了沈非的管材!
“不是我讓小孟和你聯絡嗎?你可以購買另外一家公司的產品啊!”呂喬有些嗔怪劉大強。
“哎呀,日本那家的東西太貴了,我便宜的不買去買貴的,沒辦法向政府交代啊!”
呂喬咬著下嘴唇,微微地點點頭。自己出了事,日本的建廠方案沒來得及著手辦,又讓沈非鑽了空子!
張君毅望著呂喬咬著下嘴唇的模樣,覺得很可愛,根本就不像一個成熟的女性,倒像是一個年輕的小姑娘在尋思著如何報復負心漢。他在心裡笑了,就是坐牢,也毀不了對面的這個充滿睿智的女人。他甚至都可以猜得到此時的呂喬心裡在想些什麼。而且還能延伸出呂喬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