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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部分

海圖點頭道:“是。”

“王爺最近的睡眠不深,常常夜醒,醒了就睡不著?對不對?”

“對。請問大夫,可有藥醫治嗎?”

大夫笑道:“我給王爺開兩副藥吃吃吧。但是這藥只能治標,不能治本啊。王爺這病乃是心情愁悶所致,若是王爺凡事能放寬心些,這病自然就好了。此外,王爺年紀大了,這飲酒和房事還是應該節制一些才對啊。”

烏海圖苦笑著對大夫表示了謝意。從此烏海圖遵從醫囑開始吃藥,同時獨睡禁酒。沒想到這藥還真挺靈驗,烏海圖這心悸的毛病有所減輕了。

自遠征以來,吳曙天對烏海圖雖然暗地裡有所防範,但表面上還是客客氣氣的。可是這兩天,吳曙天對烏海圖卻突然變得嚴厲起來。他先是把烏海圖的營帳搬到自已的營帳旁邊,說是有事商量起來方便。可一連好幾天,吳曙天連一個照面都不打,更不必提商量事情了。此外,吳曙天還派羽林軍在烏海圖的營帳外面設了兩道崗,說是為了副帥的安全。可是連烏海圖的內侍都無法自由出入,烏海圖當然就更不行了。烏海圖心裡明白,藍玉那邊肯定出事了,吳曙天怕他逃跑才把他軟禁起來的。至於藍玉那裡到底出了什麼事,他當然不清楚,他越不清楚,心裡就越著急,越擔心,這心悸的毛病也就越厲害。為了緩解病痛,他只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一門心思地練這吐納導引的功夫了。

烏海圖練了一半,突然聽到屋裡響起了輕微的鼾聲。他不由得好笑,回過頭來一看,原來是站在自己床前的侍衛在打盹。烏海圖被軟禁起來之後,他的老管家烏大擔心王爺的安全,特意在烏海圖的床前加了一個崗。

烏海圖走到那名侍衛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別睡了,小心著涼。”

“啊王爺,屬下該死,屬下睡著了。”侍衛醒過來,連忙惶恐地就要跪下。

“沒事,沒事。”烏海圖用那雙溫暖的胖手將侍衛扶住了,親切地,如話家常地問道,“你多大啦?”

侍衛感激地站起來說:“啟稟王爺,我二十一歲了。”

“老家哪裡?”

“啟稟王爺,我是東川府龍山鎮人。”

“家裡還有幾口人啊?”

“啟稟王爺,家裡還有五口。除了媽媽之外,還有一個奶奶,兩個妹妹,一個弟弟,父親前兩年得病死了。”

“噢,家裡的負擔還挺重的啊。”

“是的……”侍衛的眼眶有些溫潤,他靦腆而又小心地問道,“王爺,我想等打完仗就回家去看看,不知王爺可否恩准。”

“當然,當然。”烏海圖連連點頭。

侍衛激動得熱淚盈眶,向烏海圖行禮道:“多謝王爺。”

烏海圖臉上雖然帶著微笑,心裡卻如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連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回得去呢?哪裡有權力恩准他們啊。想到這裡,烏海圖嘆了口氣。

兩個人相對無言。

過了一會兒,烏海圖看這名侍衛臉上有睏倦的神色,而自己一點睡意也沒有,便決定讓他躺在自己的床上休息一會兒。烏海圖生性隨和,而且對下屬一向仁愛寬厚,這種推衣讓食的事時常發生,這名侍衛也就沒有推辭,便懷著感激的心情躺下來睡了。

烏海圖又站到窗前伸展手臂練起功來。正當他的手臂伸到一半的時候,他突然發現窗前有個黑影一閃,他機敏地低下了頭,鑽進了窗戶旁邊的那張桌子下面。

烏海圖看到一個穿著羽林軍制服計程車兵,手裡倒握著一把匕首,小心翼翼地潛到窗前,然後如鬼魅一般從窗外跳進了自己的營帳,直撲自己的臥床。那名士兵來到床前,手起刀落。剛才躺到床上的那名侍衛的人頭就從床上滾落下來。

烏海圖看到這一幕時大吃一驚,他萬萬沒想到這吳曙天竟會對自己下此毒手。他為什麼要這樣做?藍玉那邊到底出了什麼事?烏海圖的心裡就如幾百上千只蜜蜂在亂爬,他心亂如麻,卻又不敢亂動。

進來刺殺烏海圖的那名羽林軍士兵顯然對烏海圖的寢帳十分熟悉。他拾起頭顱之後,就順手抄起一張被單來將血淋淋的人頭裹好,塞到懷裡。與時同時,窗外突然燃起大火,想必是一處重要的營帳起火了,遠征軍大本營內一片慌亂。那名刺客又向四周搜尋了一遍,然後才一縱身從窗戶跳了出去。

烏海圖看刺客跑了,拍了拍胸口自言自語道:“真是好險”他這時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緊逃跑這裡太危險了,如果吳曙天發現殺錯了人,還是不會放過自己的。烏海圖想到這裡就搬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