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對勁得地方和夜魅說了:“城中的人很忌憚鄴高馳,這個鄴高馳為人猖狂,武功極高,屬下懷疑王妃說起的毒便是他下的。”
沒想到胡亂編一個故事,竟然有意外的收穫,面上嚴肅地說道:“我也猜測是他,畢竟能將我們逼到那個境地得,恐怕這蒼城只能找出這一個人。”
沉默了一會,夜魅又接著說道:“你做的很好,雪衣,多虧有了你,不然我一個人真不知道該怎麼辦。”說著,竟是要哭了起來,雪衣一時驚慌失措,不知做什麼動作,只在原地乾站著,隨即一抹寒意從她的眼底升起,漸漸又消散不見。
“先回去吧,今日辛苦你了。”夜魅抹了抹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淚,笑著對著雪衣說道,雪衣也是一笑:“好,那王妃早些休息。”
雪衣剛離去沒多久,寢殿中又進來了一個人,手中拿著跌打酒,這人便是柯孜墨。
但對於他的到來,夜魅卻是沒看到一樣,自顧自挑著燈芯。封玄奕倚在牆邊,好一會才開口:“那個雪衣似乎還是對你很不滿吶。”
“我知道,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但能多用一日便是一日。”夜魅挑著燈芯的手停了下來,殿中亮了些許,她的聲音平靜無比,好似深潭的水一般。
“你可真是好算計,”封玄奕挪了地方,遞出自己手中的瓷瓶,“這個給你。”
夜魅瞧了一眼,並未接過,問道:“這是什麼?”
“你方才那一摔不輕吧?這是跌打酒。”
些許暖意從夜魅心底升起,她手伸到半空,卻又收了回來:“不用了,我這裡有。”
想起那憐珺,她心裡就有些不舒服,還有她呆愣站了半日,不知是演戲給她看,還是真情流露,但是不論如何,封玄奕的目光都讓她心裡打了個突,無端有了隔膜。
“你這裡有?”封玄奕發出了一句疑問,將這寢殿看了一遍,最後走到梳妝檯前停了下來,他側頭看了一眼夜魅,見她並沒有阻止他的意思,便拉開了抽屜。
表面上是堆滿胭脂,內裡卻滿是瓷瓶,封玄奕拿出一個來瞅了瞅,唸了出來:“黃泉。”
夜魅沒有任何表情,淡淡地看著他又拿出了一個瓷瓶:“落血。”
封玄奕轉著瓶子,回過頭將目光放在夜魅的臉上:“你告訴我,這裡哪瓶是跌打酒?”
夜魅身子僵了一下,沒有回答他的話,只將頭別到了一旁,意思很明顯,她怎麼樣,和他沒有關係。
但是封玄奕卻是對她的反應極為無所謂,硬是把跌打酒放到了她的梳妝檯上,又將他先前翻出來的□□放了回去,順帶交代了一句:“這些毒應該都很危險吧?你平日用的時候注意些。”
這話讓夜魅的眸光閃了閃,的確是應該小心,這些藥雖是藥效不同,但一旦沾染,最後都只有一死。長久以來,這麼關心她的,只有他一個人。
“嗯。”她應了一聲,極輕,算是對封玄奕關心的回答。
封玄奕站了一會,兩人無話,這一直熬下去也不是辦法,想起明日那個含惠的,還要來教授她禮數,於是封玄奕就打算走了,剛抬腳,就聽到夜魅好似自語般的呢喃:“我想把紅鳶救出來。”
要離開的步子頓了一下,他知道那個紅鳶,是她很重要的人,他這次沒有很快消失,他走到殿門口,回頭說了一句:“會救出來的。”
很奇怪,明明是一句連承諾都算不上的話,夜魅卻陡然心安了下來,他離開良久後,她點點頭:“會救出來的,一定會。”
那位含惠姑姑確實也十分積極,這天才剛亮,她便把夜魅的寢殿門敲的震天響:“王妃,該起身了!”
夜魅被這一吵,當下就有些惱了,她睡不睡覺關她什麼事?剛想一根針刺過去,忽然意識到昨日來的那個姑姑,她當是什麼,原來含惠來教禮數了。既是禮數,那是不是應該好好回禮一下?
她從床上慵懶地爬了起來,很是迷濛地對著殿門口說道:“是姑姑啊,這麼早,有什麼事情嗎?”
有什麼事情?這句話讓含惠頓時有些窩火,本來還打算輕點教訓她的,看她這副樣子,必須要有一個下馬威才行。
她清了清嗓子:“王妃不記得了?昨日方才說教授禮數的,快些出來吧。”
這樣說著,心中已經有了主意,如何修整這個傲慢王妃的主意。
夜魅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好吧,姑姑等一會。”
這等一會,自然不會只是一會,含惠再次把門敲的砰砰響的時候,夜魅才把門開啟,兩眼惺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