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蘿道:
“哥哥只要看幽蘿聽得發不發抖,就知道好壞了。”
“好!”
牧雲閒得沒事,就開始整理起自己施展過的招數來。不過等他實際想名字時,不知是不是原來沒正經上過私塾,發現想要擬出嚇人的法術名字,也不容易。憋了一個多時辰,加上原先的才定出四五個,分別是:
召喚大水從天而降的“銀河天瀑”,召喚冰雹風雪的“寒冰風暴”,召喚冰水隨機切換的“空明逝水之劍”,召喚冰晶怒龍的“溟海狂龍”,召喚純淨光明水球冰甲護體的“水月玄冰盾”。
上午的時間全花在這四五個名字身上,到最後滿頭大汗的少年一把將壁桌上的《天人五召》收入懷裡,搖醒旁邊已趴在桌子上睡著的幽蘿,叫道:
“走,我們去吃飯。”
“噢……哥哥名字都取好了嗎?”
“都取好了。”
牧雲若無其事地道:
“很早就取好了。為了慶祝我們去吃點好的!”
“好啊好啊!”
兄妹倆一前一後便去客棧一樓吃飯去了。
到了下午,正當牧雲思索明天該去哪裡時,那白鶴觀的東方振白和妙華宮的洛靈嵐,卻來襲夢軒尋訪他了。
第八卷『一身烽火拜妙華』第七章 益友清談,偶啟靈機一縷
東方振白攜洛靈嵐來訪,牧雲看房中逼仄,便請二人在客棧梨花庭園中相談。正值梨花盛開季節,今日又是晴空萬里,春日高照,庭園中的花木在日光耀映下燦白如雪,風光頗好。庭院的西北角,那幾株盛開的梨花樹下有石桌石凳,他們四人便在這裡坐下,聞花香,敘閒事,倒也閒適愜意。
花樹下落座,一身素雅道袍的東方振白首先十分恭敬地跟牧雲說道:
“前晚牧雲老弟應已知道我二人。素昧平生,東方振白和洛師妹前來拜會,有甚唐突冒昧之處,還請恕罪。愚兄平平,不過我這洛師妹卻是委羽山妙華宮晴羽仙子的高足。”
“呀,久仰久仰!”
雖然牧雲根本知道委羽山在哪兒、晴羽仙子又是誰,聽東方振白這麼說,他也一臉驚訝地跟這靈麗少女滿嘴客氣。
不過,想想東方振白的話,張牧雲卻忽然覺得有點奇怪。於是,跟這兩位來訪者介紹了幽蘿之後,他便笑問:
“東方兄,你說素昧平生,我卻覺得不是素昧平生吧?你我二人明明在幕阜山中見過!”
“哦?!”
東方振白訝道:
“幕阜山嗎?”
東方振白好似想起些什麼,不過一時也想不十分清晰。
“你不記得了嗎?上回在幕阜山中我陪妹子去山潭洗澡,卻被你誤認為淫賊——怎麼,就這樣,想起來沒?”
張牧雲鬼靈精怪,站起來,擺開架勢,做了那一晚義憤填膺地不平表情給東方振白看。
“哎呀!”
這時東方振白才恍然大悟,脫口道:
“原來是你們!想起來了!”
不過轉而他又有些遲疑:
“你妹妹正是月嬋姑娘,可你、你真是那回的小後生麼?”
“哈哈!”
牧雲心知肚明,知道現在自己在東方振白心目中形象頗好,而那一晚自個兒卻是一副山民形象,估計這位白鶴觀的弟子高才反應不過來,一時不能將兩者聯絡起來。知曉此情,牧雲也不計較,反爽朗一笑打趣東方振白道:
“哎呀,說我是淫賊,我看東方老兄才可疑哩。今日提起,卻只記得我妹子,洛姐姐,你看你的東方大哥是不是……”
洛靈嵐聞言噗嗤一樂,也轉向東方振白,笑道:
“振白,原來你念念不忘幾次提起的山中仙子,卻是前晚那個彈琴的月嬋姑娘呀……”
“咳咳……師妹說笑了,哪裡是念念不忘,只是當時著實驚豔,因此師妹問起幕阜山間趣事時,便提了三四遍而已……”
“哈哈!”
見這位道家高徒越描越黑,張牧雲放聲大笑,只覺得那一晚被這白鶴觀弟子憋屈的一口悶氣,此時爽然消散。
不過,在方才這一番對答中,聽其言、觀其神,牧雲卻覺得東方振白的性情氣質相比從前,大有變化。他也是心直口快之人,心中想著,馬上脫口說道:
“東方老兄,其實上次相見,你這神氣頗冷,真個是從骨髓中透出傲氣。但剛才一看,卻覺神氣平易寧和,究竟何故?”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