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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在喧囂中,莫阿卡暫時的忘卻了所有不開心的事情。

她很想喝醉,叫了一打啤酒,猛灌進喉嚨裡。

SecretGarden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他知道,現在去勸她,那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他懂得一個道理,女人想喝酒的時候,那是因為她不開心,她想要片刻的放縱。

她是一個傷感的女孩,她經歷了太多,也許,著片刻的放縱,會讓她感覺舒服。

那一晚,莫阿卡真的喝醉了,在地鐵站裡,她靠著SecretGarden安然睡過去。

在地鐵的呼嘯聲中,牧宇夕低下頭親吻她的睫毛。

睫毛溼溼的,帶著鹹澀的味道。

黑色失憶 (29)

九月的一個傍晚,北京突然下起一場暴雨,空氣異常潮溼。

SecretGarden沒在,莫阿卡坐在電腦前縮了縮單薄的身體,起身拿一條白色的碎花毛毯蓋在身上。

這樣的天氣,突然就想到陽澤洛。

想起初見陽澤洛的那個夏天,Zegna的香水味。

還有他陽光下的燦爛笑容。

上海,空氣異常悶熱,太陽熱烈,灼燒的感覺。

陽澤洛在那個喧囂和悶熱的酒吧裡,想起莫阿卡慧黠的的笑容和受傷的眼神。

他坐在一個安靜的角落,領帶鬆開來。

那件白色的襯衫,袖口處有一排灰色的紐扣。

這是莫阿卡經常穿的一件襯衫,有她撫摸過的痕跡。

陽澤洛對它愛不釋手,小心翼翼的愛護它。

從莫阿卡走的那天起,他的世界裡反反覆覆的出現那張透著惆悵的臉龐。

也就在那天起,他失去了她,任何關於她的訊息。

他的生活,從此變得枯燥乏味,失去了水分。

他曾一連幾夜的聽那首莫阿卡最喜歡的歌。

新鞋。換上新鞋,我想我可以飛。

是的,她飛走了。

陽澤洛想著,痛苦的閉上眼睛。

抬起頭,迎上雪然然的眼睛,帶著妖媚的眼神。

雪然然穿一條米色連衣裙,那條裙子很漂亮,質感柔軟,貼身。

裙角刺一朵紫莉,紫莉鮮豔怒放。

裙子把她的身體勾勒得很完美,她比莫阿卡丰韻,比她更關心陽澤洛。

可是陽澤洛,他的心裡裝著莫阿卡。

對眼前的女人,他只感覺愧疚和厭倦。

他只在情慾膨脹或者被孤獨感折磨得接近崩潰的夜晚想到她溫暖的身體。

他只需要她的身體,黑暗裡,他看不見她的臉龐,他的眼前劃過莫阿卡的影子。

無數個黑暗裡,陽澤洛翻轉過身體,對雪然然說:“我給不了你未來。”

雪然然說:“我不要未來。你很自由。”

陽澤洛說:“知道就好。”

不再說話,彼此間的沉默讓陽澤洛有種想窒息的感覺。

他突然就憎恨自己,抱著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

這是否算是一種欺騙?

雪然然抬起手中的酒杯,朝他嫵媚的笑。

她說:“我陪你喝酒。”

陽澤洛皺著眉頭說:“你的胃不好,別喝了。”

有一次,陽澤洛帶著雪纖然去見一個客戶,這是一筆很大的交易。

那個小眼睛,圓圓臉,衣著誇張,笑容淫蕩的男人,從一開始就緊緊盯著雪纖然的胸脯。

就連他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睛始終死守在雪然然蠢蠢欲動的乳房。

他說:“如果這位美女把桌子上的酒全部都喝光的話,我就籤。”

桌子上擺了至少10個高腳杯,裡面盛了滿滿的烈性酒。

陽澤洛的拳頭緊緊握著,他幾乎想衝過去揍這個變態佬一頓。

他怎麼可以這樣刁難一個女人呢?

雪然然看了一眼陽澤洛,他的情緒快要爆發出來,額頭冒浸著汗水。

她用腳碰了碰陽澤洛,站起來說:“好,一言為定。”

陽澤洛抬起頭:“然然,不可以。”

那個男人赫然的看著她,滿臉的疑惑。

這些酒下去,非得喝暈過去。

雪然然笑:“這是我的工作。”

一個牽強的藉口。

男人乖乖退避,拿出筆在合同上籤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