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這腦子,好了,我今晚要是把你送到齊恬那,還有明早嗎?”
說完兩個不懷好意的笑了。
下了車,林清揚擦了一下額頭,伍雲太難對付了。
其實他在伊爾州並不是為了吃烤魚,而是和從濱海州匆匆趕來的宋五商量投資的事,只不過是一邊吃著烤魚一邊在談,將事情落實好後,他趕的是最近的一個航班。
不管怎樣,他的話真真假假,伍雲暫時也只能相信。
上了計程車,林清揚看看錶,還是決定去北海附近看看,他說了地址後便開始思考起伍雲的問話。
伍雲是在開玩笑?還是巧合,他手頭真有類似的案子?還是他真懷疑自己了?與一個環衛女孩的約會有嚴重的後果嗎?環衛女孩身上有秘密,他早就發現了,不會真是衝著自己來的吧?
他仔細回想著當天的發生的每一個細節,應該是偶然的事件,如果是安排的,不可能那麼天衣無縫,除非對手對自己的脾氣、稟性、做事風格瞭如指掌,否則,只要自己某一個細節不配合對方,那場戲就演不下去了。
這次林清揚回來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利用簽訂合同前最後一段時間,把隱藏的危機化解掉,否則合同一旦簽字,所有人的努力都可能為別人做了嫁衣。幕後的黃雀當然會利用一切手段打亂他的佈置,把時間拖延到動手的那一刻。
神秘的女孩是否就是針對自己弱點而設計的一記殺手呢?
他實在不願意相信那雙清澈的大眼睛會欺騙他,可他更知道,每一個上當受騙的人,都有著與他相同的感受。
目的地快到了,他讓司機放緩了車速,遠遠向木椅方向望去,一溜六七個長椅都是空著的,沒有一個人影。他緊張的心情放鬆了,隨之又是一陣莫明的失落。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女孩的手機,一如既往的沒有人接聽,他白天在伊爾州曾經給她打過電話,想通知她一聲不能如期趕回去,她不接電話,可她也不打電話過來催促。
她要的是什麼?林清揚感到一陣心痛,她不想幹擾他的決定,她要的是沒有一絲勉強的約會,她等了多久才絕望而去呢?
不管怎樣,在她等過的地方坐一會兒,對自己也是一個交待。
林清揚下了車,徑直走到當日與女孩見面時坐過的長椅。
坐下後,他想象著女孩苦苦等待的樣子,心裡有著錐心的痛,這種痛在十五年前曾經有過,至今都沒有絲毫減少過,如今舊痛末去新痛又來,如果換了別人早就痛不欲生了,可林清揚依然能神色平淡的忍受,有時,他懷疑自己已經分裂了,一個在痛苦裡煎熬,一個在享受著生活,也許,兩個人重新統一的結局就是走向滅亡。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一彎下弦月不知何時從雲層後飄出,把冷冷的月輝灑向大地,一片濛濛朧朧的樹影落在了他的身上。
一陣清脆的腳步聲遠遠傳來,她為什麼來了?不用轉頭看,他都能聽出來人是唐詩,難道冥冥中真有天意?
唐詩踏著月色走到林清揚面前,臉上沒有驚詫,只是有著幾分憐惜,坐下後,她把手中保溫杯給林清揚。
“你回來晚了。沒想到來的會是我吧?”
林清揚把杯中的咖啡倒進蓋裡,然後把杯子遞還給唐詩,“一齊喝吧,別辜負了這月色。”
類似的話,相似的動作,唐詩的心痛了一下,為什麼痛,她不清楚,“你能來,我一點也不奇怪,既然伍雲關心這件事,你沒有理由不知道,他是個男人,好奇心也不會有你重,想知道結局,他明天早上調出監控錄影一看就知道了,何必半夜親自跑來呢?”
唐詩無言以對,林清揚的話非常有道理,伍雲也是這麼說的,可她還是來了,想證明什麼嗎?還是想看到什麼呢?
“我見過那個女孩,三天前,就在這,同樣的時間,她說了和你類似的話,做了類似的動作。”
唐詩語氣中的淡淡幽怨,讓他感到了雙倍的痛。
林清揚努力的笑了笑,“在大學時,你總拉著我說關於伍雲和一鳴的事,沒想到今晚換了你給我當高參。”
“我告訴你,她今天沒有來,一整天都沒有出現。因為她這周是夜班,所以我想她可能睡過了時間。”
“所以,你晚上來想證實你的判斷。哦,她也喜歡喝咖啡?”
唐詩敏感的問,“為什麼用也,另一個是誰?”
林清揚笑著說,“你呀。”頓了頓,“我呀,齊恬呀。”
唐詩看了看錶,“現在不來,她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