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雲,你來,我能猜到,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不去教授樓接我?”,“大半夜去接你,怕對你影響不好。”
唐詩白了他一眼,“強詞奪理,這次饒了你。”說到這她看了一眼漸漸遠去的女孩,“她不會有危險吧?”
“呵呵,整個北京城是無縫監控,而且巡邏車的密度足夠大,這裡又是車來車往的正街,不會有事的,你就放寬心吧。”
“有你這句話,我肯定放心了,真是眼不見心不煩,我從來沒考慮過晚上工作的清潔工安全問題,見了小樂才意識到這份工作還有危險性。”
“別感慨了,你看看幾點了?餘下的時間怎麼打發?”
“哇,四點多了,時間過得好快呀,伍雲真不好意思,讓你陪我熬夜,今天要不是週末,我的罪過可大了,這樣吧,你找家清靜的地方,我請你吃早餐,好不好。”
伍雲把車開出了停車場,“也只能這樣了,要不是週末,我才不能任你這麼胡鬧。”
“你說我胡鬧,那個小妹妹說我瘋狂,你倆倒是心有靈犀啊,快給我招來,剛才偷看她沒有?”
伍雲笑了笑,“只看了幾眼,然後就閉著眼睛聽你們聊天,其實我對那個男人更感興趣。”
“職業病又犯了,象那種男人,北就城裡沒有十萬,也得有一萬,哪能個個都對國家產生威脅呀。”
伍雲嘿嘿笑了幾聲,“不和你爭,和你爭論,我從來沒贏過。”
唐詩輕輕往伍雲身邊倚了倚,“你從來都是讓著我,慣著我,不象林清揚那小子經常捉弄我。對了伍雲,說到林清揚,你說有沒有可能那個男人就是林清揚。”
“呵呵,等你想到什麼事都晚了,我早就想到了,至少按時間來算,挺合拍的,不用急,再過三天就是兩人約會的日子,我們遠遠的看一眼就知道了,何必猜呢?”
“伍雲,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伍雲放慢了車速,堅定的答道,“相信,我對你就是一見鍾情。”
唐詩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嘴,怎麼就是改不了張口就說的習慣呢,難道不能多想想再說話,過了半響她才小聲說,“我知道你對我好。其實我的意思是,那個小妹妹可能對疑似林清揚的男人一見鍾情了,我想問你,你能相信嗎?”
伍雲臉騰的紅了,他支吾了半天才難為情的說,“你以為你問咱倆的事呢,嘿嘿,要論那兩個人的事就要有一個判斷前提。”
“什麼前提?看來你已經胸有成竹了,行啊伍雲,快說說看。”
伍雲被誇獎後得意的笑了,“前提嘛,如果不是清揚,兩人肯定是一見鍾情;如果是清揚,那兩人的感情就太複雜了。”
唐詩終於明白伍雲話裡的含義了,“你的意思是那個女孩與林清揚有淵源,但是至少其中有一個人並不清楚。”
“猜對了,你沒有發覺那個女孩象誰?”
唐詩遲疑著說,“象梁斯音?”
“我手頭有梁準義的資料,他有兩個女兒,小女兒梁斯樂,只不過材料上的照片是影印件,與本人差得太多,後來我才敢肯定是她。”
“原來是斯音的妹妹,她剛才肯定認出我來了。這個小丫頭和我裝神弄鬼,我被她騙得好苦。”
伍雲聽了哈哈大笑起來,笑完了才說,“你、清揚和當年相比變化不大,咱們棋社的合影有幾大本,她肯定看過,所以一眼認出你也不奇怪,她要是沒認出你,不可能與你推心置腹的聊天,她太放鬆了,所以我才肯定她是梁斯樂。”
唐詩慨嘆道,“這世道真變了,梁氏集團的二千金,半夜在北京城裡掃大街,這要傳出去,梁準義肯定瘋了。看來,她是與家裡人鬧矛盾了。”
伍雲分析道,“鬧矛盾是肯定的,但是她沒必要掃大街,我看了她掃街的樣子,有發自內心的享受,她是美國留學生,思想肯定在那邊發生了變化,美國是個很有魔力的地方,窮人去了,會做發財夢,富人去了,能學會尊重勞動者,一點也不奇怪,當年小布什還做當超市搬運工,那可不是在做秀,而是一滴汗水摔八瓣的真幹呀。”
唐詩覺得胸間湧起一股義憤之情,“是啊,我在英國住過,體會更深,富人可能會瞧不起窮人,但絕不會瞧不起勞動這種行為,剝削勞動者與尊重勞動的行為並舉,可是我們中國的富人呢,他們瞧不起窮人更瞧不起勞動,至今還頑固的奉行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的封建思想,其實勞心和勞力都是勞動的一種,何來貴賤之分呢,我一直不明白,我們一邊高喊著與西方接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