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什麼驚奇的。”歐陽七瞪了那侍女一眼,沒好氣的道。
“可是……”那侍女向寢宮大門看了一眼,似是怕有人聽到,低聲道:“可是昨天小荷向冷燕請假,冷燕就是不肯,說小荷是君主身邊的侍女,除非君主發話,否則決不能離開這寢宮半步。君主平時對宮女很兇,動不動就打就殺,小荷哪敢為這事開口去向君主請假?她不知道家裡的母親現在病成了什麼樣,這兩天來一直在哭,連一頓飽飯都沒吃過。”
歐陽七知道她口中的“君主”是指水澤國上任君主,眉頭一皺,問道:“冷燕是誰?”
“就是統管皇城侍女的那個兇巴巴的老太婆,為人很壞的,宮裡幾乎所有侍女都恨她。”
另一名侍女見歐陽七這位新君主不像那種兇惡之人。畏懼之心稍減,接道:“我聽說冷燕向小荷索要十枚金幣。如果小荷拿得出來,就準她一天假,可我們皇城侍女一月地薪金才只一枚金幣,小荷做侍女才只半年,根本拿不出這麼多錢來,為此冷燕才故意刁難的她。”
“真是這樣嗎?”歐陽七轉首去問小荷,見她哭地更加厲害,嘆道:“你說吧,我現在我是這水澤國的君主,我會為你做主的。”
小荷如同一隻受傷的羔羊。抹了抹眼淚,終於開口道:“是……是……”又泣道:“冷燕讓我拿出十枚金幣放才肯我出皇城,我……我拿不出,於是就給她下跪磕頭,求她大發慈悲讓我出去一趟,可她就是不肯答應,讓我去求君主。我不敢……我害怕……”
“現在不用怕了,有我在呢。”歐陽七對小荷大生同情之心,道:“既然那個冷燕不是好東西,那我這就讓人趕她出皇城。以後她的職位就由你來接管,你也可以自由出入皇城。行不行?”
小荷和那三名侍女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呆呆看著歐陽七那張寫滿了認真的臉龐,半晌三名侍女才齊發出一聲歡呼,而小荷則緊咬嘴唇,淚滿流面,如果不是此刻坐在浴桶裡,又被歐陽七愛憐的摟在懷中,她早已經跪下去磕頭謝恩了。
經過了這一通事情,歐陽七洗“鴛鴦浴”的心情也沒有了。匆匆揉了揉身子,爬出浴桶來穿上衣服,對還呆在浴桶中不知所措的小荷等四名侍女道:“都出來穿上衣服吧。你們三個帶上幾名皇城戰士去處理冷燕地事情,就說是我安排的。小荷你呢,現在立即跟我出皇城一趟,我要到你家裡去坐坐。”
一個高高在上的君主,竟然捨棄了休息,連夜跟隨一名地位卑微的侍女去看望她重病的母親。如果不是親耳聽到,親眼見到,誰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四名侍女面面相覷,都懷疑此刻自己是不是身在夢中,暗中掐了自己一下,感覺到了疼痛,這才知道並非做夢。
“走吧小荷。”歐陽七看著四名身材嬌好的侍女穿上衣服。心中竟然沒有任何綺念。待小荷穿好了,便拉起她的小手。與她一起走出皇城。
小荷的家住在國都城西北郊,這一帶是人所盡知的“貧民區”,居住著數千名國都城百姓。貧民區內地道路坑坑窪窪,崎嶇難行,黑夜中一不小心就會踩進泥水坑中,濺上一身汙泥髒水。
藉著微弱的星月之光,在小荷的引領下,歐陽七隨她緩緩前行。
歐陽七實力強大,眼力極佳,在黑夜中行走與白天無異,小荷雖然熟悉通向家中的道路,但黑夜中卻只能憑著記憶摸索前行,難免踩了一腳泥水,但她思母心切,哪還能管得了這些。
忽然間左手被身邊的君主牽起,接著身體一輕,小荷只覺自己雙腳竟離開了地面,正覺驚詫,耳邊傳來君主的聲音:“小荷,不要害怕,繼續向前走。”
小荷“嗯”了一聲,試著邁出步子,沒想到自己雙腳離開地面後,走起來卻依然如履平地一般,再也不會踩到地面泥水,她又驚又喜,心中激動莫名。
“君主,我到家了。”片刻後小荷手向左側一指,歐陽七頓住身形,放開了她的手,示意她去敲門。
小荷上前用力叩擊了幾下院門,院中響起一個人的聲音:“誰啊?”
“是我。”小荷聽出院中人正是自己的父親,顫聲道:“爹爹快開門,我是小荷啊!”
“啊,小荷?真的是你嗎小荷?”院中靜了一靜,隨即一陣疾快地腳步由遠而近,隨著院門“吱吱呀呀”響起,一名鬚髮半白的老者走了出來,隨後是兩名青年男子,一名三十來歲,另一名二十多歲,模樣英俊,容貌與小荷有幾分相像。
“小荷……我的孩子,你可回來了……”那老者開門看到小荷,眼中淚花隱現,神情激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