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了,那婦人的髮型更是已經成親後挽成的髮髻,已經有將近一年的時間了。
杜瑩然說道:“祖母,你看看身上有沒有什麼地方不適?”頭是人體最為精密的器官,若是頭受了傷,失憶症、失語症、癱瘓種種症狀都是有可能發生的,現在老夫人談吐自如,失語和失憶這兩塊自然是沒有問題,那麼需要再確定的就是其他的神經是否受到了損傷,能否靈活地活動肢體和手指腳趾。
“有些不舒服,不過並不打緊,”老夫人說道,“應該是睡得太久了的緣故。”
因為傷著的是頭部,杜瑩然讓老夫人舉手抬足,微微活動身子,每一根的手指和腳趾都可以靈活控制,確定了並沒有其他的不適。杜瑩然鬆了一口氣,若是真的有其他的後遺症,她也是無法的。
趙茜看著杜瑩然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的身體並無大礙,開口說道:“丫頭是個細心人。”接著又說道,“不用看了,我說身上酸酸漲漲的,更是提不起勁兒,都快一年了,自然是太久了。我年紀也大了,等到緩過來了,就好了。”
杜瑩然笑著說道:“沒有錯,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萎縮了的肌肉,在人甦醒之後針灸和適當的活動,會慢慢恢復。
老夫人說道:“讓你們擔心了。”頓了頓說道:“睡得太久錯過了你和舒志的成親。”老夫人笑了,因為過於消瘦,她的臉上的皺紋越發明顯,笑起來的時候並沒有去年的和藹反而帶著可怖的味道,“剛剛瞧著你喊我祖母,我還是一晃神。”杜瑩然並沒有說話,聽著老夫人繼續說道:“錯過了成親是遺憾的,不過算算時間,應當是沒有錯過曾孫,不然那可真真是遺憾。”
老夫人的話讓杜瑩然的臉頰微微有些發紅,“您想多了。”她輕輕地說,“現在並沒有在府中,而是在溫泉別院之中,您累不累?冠玉和玉溪也是掛念您的身體。”
老夫人點點頭,孟舒志和孟玉溪很快就過來了,聽風在屋外也知道了老夫人已經醒來,但是想到了自己面上的膿瘡,在臨近開門之前,又停住了腳步,老夫人剛剛醒來,就不必為了她的花粉症多費心神。於是說道:“我就不進去了,若是老夫人問起了我,就說我身上有些不舒服,在府中。”
孟舒志點點頭,就帶著孟玉溪走進了房間。繞過了屏風了之後,就見到了瘦的驚人的祖母,她靠在引枕上,之前那雙總是緊閉著的眼眸終於在時隔一年的時間再次睜開,目光之中流轉的是和往西一般的溫和可親。
孟舒志的聲音帶著沙啞的不自然,喊了一聲祖母,而孟玉溪原本就紅了的眼眶再次充盈了淚水,“祖母。”
“怎麼哭成這個樣子。”老夫人想要起身,而孟玉溪連忙坐了過去,坐在床榻上,感受到了祖母的粗糙的拇指抹去了面頰上的淚水,淚水反而更加止不住順著臉頰往下滑落,她的耳畔是祖母的熟悉的聲音,祖母笑著說道:“一年的時間,已經是大姑娘了,今年更是要及笄了,怎麼還哭鼻子。”
“祖母。”孟玉溪抱住了祖母,聲音裡帶著濃濃的鼻音,“我還以為……”她還以為祖母再也不能夠醒過來了。後面的話太過於不吉利,再開口之前,她嚥下了那些話。
“好啦。”趙老夫人拍了拍玉溪的肩膀,“我這不是沒事,已經醒過來了。”目光放在了杜瑩然的身上,“瑩然的醫術很好。”
杜瑩然笑了笑,“其實也是湊巧,並不是我的功勞。”植物人甦醒,她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孟玉溪卻說道:“嫂子謙虛了,嫂子的醫術很好的。”杜瑩然的醫術好這是自然的,已經是將近一年的時間了,祖母能不能醒來,所有人都幾乎已經失望,但是在嫂子的作用下,祖母醒了過來,孟玉溪想著等會要和嫂子道歉。剛剛她在溫泉裡的時候實在是太過於冷淡了,還有表姐的事情,聽哥哥的語氣,柳蓮安做了什麼都是不曾瞞著嫂子的,杜瑩然也想要知道嫂嫂現在對柳蓮安是一個什麼態度。
“蓮兒呢?”老夫人問道,“她沒有在別院之中?”
老夫人的話說出口了之後,空氣一瞬間有些凝滯。孟舒志笑著開口,打破了一室的沉寂,“沒有。”孟舒志開口說道:“我同瑩然成親有一個月的時間,原本是住對月,便改成了住在這莊子上。表妹再過來是不合適的。這裡距離京都並不遠,但是也不近,表妹的身體又是不好。”
說到了這裡,趙老夫人忽然想到了她摔倒之前,和柳蓮安談論的正是她的那點心思,柳蓮安對孟舒志還有綿綿不絕的情意,她甚至跪在自己的勉強求著自己垂憐。
想到了這裡,趙老夫人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