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確定性原理、輻射發射率之類,看似彼此之間毫無邏輯關係的公式。
最末尾那個公式,則是聯絡起這一切的質能方程E=mc2。
除了公式外,只有寥寥幾行字:
“我們發現了這個東西的嚴重性,所以寫信來英國,向你尋求各方面的增援。——迫切的期待您的回信;您誠摯的,徐來。”
楚望有些困惑,問道:“這些公式之間看似沒有邏輯聯絡,但若是落入情報工作者手中,不是難免也會有人找到方法破解?”
徐少謙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似乎打主意想讓她自己回想起來。
隔了一陣,他洩氣,說笑話一般,“這世上能看懂廣義相對論的,只有三個人。”
雖然全世界沒人知道那三個人究竟是誰。這種說法也稍微有一點誇張。
不論如何,在這理論問世的二十年之內,即便從當今世界裡揪一百名最頂尖的物理學家,其中也未必能有一個能理解廣義相對論。
而徐少謙與盧瑟福,恰恰都囊括在這萬中無一之中。
楚望點頭稱是:科學狂人,就是該這麼自信!
不過盧瑟福的名字一經徐少謙提出,彷彿點亮一盞指明燈。一瞬間,彷彿黑暗前途中都有了一絲微光。
楚望從未親眼見過這位學術界宗師,後世口耳相傳的,也統統是關於他與他諸多弟子橫貫十九世紀物理學史的傳說。
都說科學家是全人類的。她願意相信,能夠教出諸多德行優秀的諸如玻爾、索迪之流的學生,讓徐少謙“可以以性命擔保”的盧瑟福,絕不會可能為一己私慾、為求一國獨大,而枉顧千萬人性命安危。
徐少謙將那頁薄薄信紙摺疊好,塞入信封,寫上地址。
起身披上大衣。
楚望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做完這一系列動作。
徐少謙抬眉,看到她的神情,“仍舊十分不放心?”
“不是……”
“那是?”
頓了頓,“你怎麼知道……”
徐少謙笑了。
“很簡單。記得那篇《到達超高空方法》的假設麼?”
“記得。”
“嗯。一開始,我只是有一些懷疑。嘗試論證假設的方法是,向你寄去這一篇英文論文,請你譯作中文。論證結果,正好證實了我的猜想。”
“為什麼?”
“我發現你自創了一些英譯漢的詞彙。我們,當下,許多名詞的英文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