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在耳邊響起,把張貴徹底的拉回到現實。
“張貴、張貴。”張貴心裡默默的唸了幾遍:“也罷,女孩成了別人的老婆,經理也當不成了,反正自己前世也是無牽無掛,就當重活一次罷了。”
想到這裡,經過現代社會重重壓力生存下來的小人物的頑強和不屈終於,屢受挫折與打擊鍛煉出小強般的頑強終於在這個時代體現出了他的生存能力。
“撤。”融合了兩個世界思想的張貴可不想就這樣死去,至少要幹幾百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才行,雖然沒有飛機炸大樓,可哪天把瘋子忽必烈幹掉,自己後世絕對要比**紅得多。
“可是,大哥。”二弟張順左右環顧,完全不顧手中的巨斧給他便宜大哥帶來的壓力,低下頭輕聲道:“大哥不是答應了大帥?”
後世的張貴,雖然是職場上的一個小白領,可自從對這位先人有興趣之後,可沒少研究資料,南宋對襄樊最後一次救援的結果可是實實在在的寫在歷史書上,張貴既然知道了結果,自然不會笨得再乖乖去送死,這位置還沒坐熱,就怎麼能夠讓自己百忙一場呢?
經理當不成,老子都不想活了,但至少也要混出一個人樣讓自己爽一把?
再說現在的張貴可是經過前後兩世思想的融合,萬里挑一的好學生,幾千萬裡挑一獨一無二的品種,雖然繼承了後世張貴對荊湖置大使李庭芝的感恩,可內心深處還是保住自己的小命重要。
“大哥,大哥,你說句話啊。”正當新鮮出爐的張貴喋喋不休洋洋得意時,張貴的好弟弟張順連忙提醒自己的偶像大哥,也顧不得還滴著熱血的大斧頭就這樣擺在旁邊。
張貴狠狠瞪了張順一眼,難道你就不能當不知道嗎?還把老子叫醒,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急著讓你老哥去送死?是兄弟嗎?這樣是兄弟嗎?
有這樣的兄弟嗎?老子真為你害羞。
就在這個時候,船上一陣喧譁,隨後耳邊便響起了一個震耳欲聾的大嗓門:“張統領,這是怎麼回事?”
“靠。神馬?都追上門了,沒看到舟船都被蒙古人圍了起來嗎?就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張貴不滿意的想著。
結拜三弟動作很快,義勇都已經知道張貴下了撤退的命令,剩餘的飛虎戰船和舟船在蒙古人戰船被突如其來的暴雨打亂了陣法之時緊緊抱成一團,蒙古人一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好與義勇戰船相持,等暴雨過後再作打算。
荊湖置大使李庭芝李大人派過來“協助”張貴的“訓導主任”唐全、張興祖兩人感到事情蹺蹊,便過來看一下情況,如果是因為張貴張順兩人膽小怕死的原因下了撤退的命令,兩人也不介意來一段篡權,譜寫一支可歌可泣的為國效忠的讚美詩歌。
說話大嗓門的卻是張興祖,張興祖為人忠義,雙手孔武有力,手中一對鐵錘也曾砸碎不少蒙古蠻子的大腦殼,他本是樊城人,後來被統領呂文煥派往朝廷請救兵,想不到救兵沒有請到,自己也被困在襄樊外而不得進,這次與唐全兩人受荊湖置大使李庭芝派往均州協助義勇,名義上是協助這些義勇護送物質前往襄樊,背後卻是監督義軍統領張貴張順兩人。
“張統領總不會是怕了吧?”唐全板著臉,狡黠的眼珠瞪著張貴與張順。唐全是南歸之人,家早已經破,人早已亡,全家幾十口人被蒙古人殺得一個不剩,自己卻由於在外經商幸得殘存性命,無奈之下棄筆從戎,投身殺敵,平素最恨就是這種貪生怕死的軟蛋。
第六章 忍辱負重
“我怕?”雖然融合了前世白領張貴的謹慎,但要知道後世張貴的血脈中流動的還是衝動,還是豪邁,遊俠的自尊最容不得別人說自己膽小怕事,睜大眼睛緊緊的盯著唐全:“老子要是怕了,會毀家紓難跟李大人走上這條必死之路?難道你唐全能夠做到的,我矮張沒有做到?告訴你,老子殺的韃子絕對不比你的少!”
眾人一時沒轉過彎來,都怪“毀家紓難”這詞太深奧了,一幫老大粗的撓破了頭也沒有明白過來,不過大致的意思也清楚,想必就是連家也不要了跟著荊湖置大使李大人打鬼子的有意思,哦,打韃子。
唐全還是不鹹不淡說道:“張統領當然不怕。可為什麼要逃跑?”
我靠,逃跑,戰略轉移好不好,老子這是救你一命。
“這個?”張貴一下子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總不能告訴他們老子現在是從21世紀穿越而來良民,良好市民,知道這是一條有死無生的路(至少自己是死定了),而且歷史書上清楚的寫著“自己”被蒙古人的弓箭射得全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