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衍對視一眼。
“怎麼這麼多?”
唐奕領罪,“怪我把他們都訓出脾氣了,誰也不肯退讓。”
看向宋庠,不無告狀的意味,“你家為庸說了,死也要死在這一科。”
“哈!”宋庠不氣反樂。“還算他有點志氣。”
“可現在不是有志氣的時候啊!”
“觀瀾就有148人,咱們的學生是什麼水平,您多少也是知道的,這得加多少解額才能不出亂子?”
現在的情形來看,就算開封再加一百個名額,也難平開封本地考生的怨氣。
除非把觀瀾的人都刨出來,單考一場。。。。。。
宋庠看向曹佾,“依國舅看,可有疏通的可能?”
之所以把曹佾和潘豐叫來,就是因為想鬆動解額,不單是搞定朝堂的問題,地方各州也要鬆口才行,最起碼不出來搗亂。
而華聯和觀瀾運力遍佈全宋,在地方頗有威名,也許可以用得到。
曹佾略一沉吟,“商合這邊確實可以搞定一部份地方大族,但也非面面具到,總有照顧不到的地方。”
潘豐急脾氣,忍不住插話道:“要我說啊,諸公也不用費這個勁,把外鄉儒生都發回原鄉去考算了!留幾個實在沒門路的寒門子弟就行了,都是各地的望族,在哪兒考不一樣!?”
曹佾無語,“能一樣嗎?在觀瀾考那是觀瀾的面子,回家考是各州的貢生。這不等於給別人做嫁衣嗎?”
“嘿。。。。。。”潘豐也知道這話屁用沒有,傻樂道。“我就是說說,痛快痛快嘴,吃虧的事情還是不幹的好。”
。。。。。。
“也對哈。。。。。。”不想唐奕卻出聲了。
“都是各地的望族,誰還在乎一個名額啊!”
潘豐一愣,怎麼個意思,大郎也同意他的說法?
唐奕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精彩。最後抬頭看向眾人,“國為大兄的話倒是提醒了我。”
“我!?”潘豐指著自己。“我咋提醒你了?”
一看唐奕那賊笑的表情就知道沒憋什麼好主意,范仲淹笑罵道:“少賣關子,速速說來!”
唐奕賤笑,“確實有個主意,但是。。。。。。”
“有點損!”
中午的時候,書院通知所有應考儒生到大課舍集合。
等大夥兒都到了,就見唐瘋子慢悠悠地踱步進來。
往講臺前一站,“今日召集大家來,主要是說解試的事情。”
“如今,下科舉進士考的人數已經統計出來�